這時,尚海沏好了上等的龍井茶走進了大殿。
「燁爺,請!」尚海畢恭畢敬地奉上茶。
燁宸接過,捏起盞蓋輕輕刮去漂浮的茶葉,輕呷了一口後,抬眸看了一眼沉默的軒轅烈,輕笑一聲:「其實,這軒轅宮中身上帶火蓮的女子一定不少,說不定就在這其中也說不準。」
語畢,只聽軒轅烈冷哼一聲,「你會相信嗎?」
燁宸挑唇一笑,放下茶盞,「那倒也是。天下誰都知道凌崖子曾預言只有火蓮聖女才能啟奏雪撫神琴,若是真的,他們恐怕藏之不及,哪有晉獻之理!
軒轅烈微瞇幽眸,閃過一道銳芒,語氣透著王者般的張狂氣焰:「朕就不信,沒有了火蓮聖女,朕便統不了這天下!」
燁宸靜靜地望著全身散發著凜冽氣息的軒轅烈,不由想起了十八年前第一次紫玉山看到他的情景。
白淨瘦弱的他跟在師母後面,一臉稚氣,目光還帶著一絲怯意。
「宸兒,以後你是師兄,要好好照顧你師弟,不惜一切地幫助、保護他,知道嗎?」師父指著師母身後的軒轅烈對他說道。
當燁宸笑著走向軒轅烈時,他卻突然抓住師母大聲地不住地哭喊著,「阮姨,烈兒要母妃!烈兒要母妃……」
「宸,師姐……她可好?」軒轅烈陡然問道。
燁宸這才從回憶中恍然回神,面具下那雙黑眸中帶著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微微歎息一聲,「師姐她執意要那個孩子,已被師父逐出紫玉山了。」
軒轅烈目光微怔,手中的酒杯陡然握緊,「到底什麼人害了師姐,朕定然不會放過他!」
燁宸眸底落下幾許淒色,起了身朝軒轅烈說道:「師姐寧死不願說出那個男人,情深所毒吧!」
「情毒?軒轅烈心猛然一震,倏痛!
腦中又再次閃過那個情景,桃花紛飛,凝著懷中那張蒼白絕美的臉,自己悲傷不已,抱著她微弱氣息的身子,不住地哭喊道:「母妃,告訴烈兒誰害了你,到底誰害了你……」
「烈……烈兒,答應……應娘,長……大了……不要用情,是……是情毒,它害人不淺……」
她渙散的眸映著這一片零落紛飛的桃花,唇角抹過一絲慘淡淒涼的笑,成了軒轅烈腦海中永遠定格不可磨滅的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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