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玩。」打定主意的安如意拿著手包想逃。
「不嘛,如意姐姐,等一下我們還要去吃東西哦。」歐陽沐兒撒嬌耍賴起來。
「可是我真的還有事……」
歐陽沐兒索性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如意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麼你老是想躲著我?」她那麼悲慟地說著,好像眼淚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是不是,沐兒,我很喜歡沐兒的……」這個丫頭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啊,她都要拿她沒辦法了。
「那如意姐姐就不要走嘛,我這麼大老遠的從澳洲回來,就是專程來看如意姐姐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安如意要是再走的話,肯定要被天打雷霹了。
哎,無可奈何啊……
眼看著歐陽宸仍然一杯接一杯的喝,不過多久,他就喝趴下了。
「總裁,總裁……」寒徹推搡了他的肩,他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吧,宸哥哥,你喝醉了嗎?」歐陽沐兒也在他身邊叫喚著,歐陽宸還是趴著一動不動,她轉而對寒徹說道:「寒哥哥,怎麼辦,宸哥哥好像醉了。」
「我們送總裁回去吧。」寒徹說著已經一把扶起爛醉如泥的歐陽宸。
「嗯,如意姐姐,你和我們一起吧,等我們把宸哥哥送回酒店了再送如意姐姐回家。」
酒店?難道他,住在酒店?那如煙呢……
寒徹已經把歐陽宸放進車裡坐好了,他仍然沉睡著。
歐陽沐兒拽著安如意的手,把她拖進車裡,安如意這才問道:「沐兒,你說,他,住在酒店裡?」
「是啊,如意姐姐不知道嗎?不只宸哥哥住在酒店裡,我也是呢。我才剛一回到別墅,宸哥哥就把我帶到酒店去了……」歐陽沐兒噘著小嘴,說:「對了,別墅裡住的一個和如意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哦,那個人,是你姐姐嗎?」
姐姐?這樣的稱呼好親切。
「嗯,算是姐姐吧。」安如意附和道,這麼說如煙現在一個人住在別墅裡,他果然沒有善待她。
「可是,宸哥哥喜歡的是如意姐姐,他不喜歡別墅裡的那個女人……這次回來,我看得出來,宸哥哥很不開心,我想一定是因為如意姐姐不理他的原因……如意姐姐,你以前不是和宸哥哥很要好的嗎?為什麼你們要分開呢?」
「有很多事情發生了,可能當時有些誤會,雖然事過境遷了,但感情一旦放下,就沒有辦法回頭了。」安如意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悵然若失的說道。
「為什麼不能回頭呢?把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
安如意轉過頭對她笑了笑,愛憐的撫著她的黑髮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帝都酒店門口,寒徹下車把歐陽宸扶下來,歐陽沐兒卻一把把歐陽宸轉移到愣在一邊的安如意身上,說:「如意姐姐,我突然間肚子好餓哦,麻煩你在幫我照顧一下宸哥哥,我吃完東西就回來,拜託啦……」
突然搭在她身上的歐陽宸好重哦,安如意的身子晃了晃,對著已經坐在車子裡的歐陽沐兒喊:「沐兒,不行啦,我照顧不他,你回來,喂……」
寒徹開著車已經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暈死了!這下要怎麼辦才好!
安如意窘迫的看了看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只得一步步的把他扶進酒店大堂。
立刻有穿著西裝模樣的男人走過來,說:「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請問是歐陽總裁嗎?」
安如意點了點頭,說:「是你們的歐陽總裁,你快把他扶上樓。」
「這可不行。」那經理竟然說不行。
暈,這什麼世道?歐陽宸你這人是不是混得也太差了……
「啊,為,為什麼不行,你快點扶他一把,我快扶不住他了。」這傢伙還真沉,這麼人高馬大的,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喝醉了又害她,真是的。
「總裁有潔癖的,一般人如果碰了總裁的衣服,都是會碰炒魷魚的,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想保住這份工作,就麻煩這位小姐扶總裁上樓好了,我在前面為您帶路,請……」經理說著就彎下腰給她往前指路。
安如意簡直要抓狂了,可惡的歐陽宸,我要痛扁你!
一路來到二十三樓的總統套房,經理打開房門之後禮貌的說:「還麻煩您照顧總裁了,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再見!」經理說完便關上門走了。
安如意要瘋了,這都什麼人啊。
她扶著他的身子挪往房間裡挪,偏偏這該死的總統套房還那麼大,從門口挪進房間,好像比跑馬拉松還累。
待她把他扶進房裡扔到床上,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地毯上了。
被扔在床上的男人有著淺淺的呼吸,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安如意緩緩的站起來,從地上拾起手袋就準備離開。
剎那間身子卻被身後的人緊緊箍住,力道之大,讓她覺得身體像是嵌進了一個大大的容器裡,讓她不得動彈。
「你幹什麼?」她怒斥著。
原來他竟然裝醉!安如意簡直要氣死了!
「如意,別走……」他一說話滿嘴的酒味跑出來,頭卻埋在她的頸間呢喃著,「別丟下我,如意,我好想你,別丟下我……」
此時的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乞求著,安如意的心一陣柔軟。
可轉瞬間,憤怒卻戰勝了感性。
「該死的傢伙,你竟然裝醉!你去死!」安如意奮力掙脫著,可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環著她纖弱的身體。
「真的要我去死嗎?好,我去!」
他的手臂鬆開她的身子,大大的步子就向窗子邊跨去。
「喂,你幹什麼?」他的舉動讓安如意嚇了一跳,他想幹什麼,難道想從窗戶跳下去?這可是二十三樓啊!
歐陽宸已經打開了一扇窗,而他的一隻腳已經邁上了窗框。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瘋了嗎?」安如意奔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是你讓我去死的!」歐陽宸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冷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