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從鼻翼發出冷冷的聲音,說:「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有兩下子。」
「你也不賴!」歡美來抬著下巴,俊酷的說。
「好了,你們都是高手,行了吧?」安如意噘著嘴嘟嚷著,「歡小姐,上官先生是我的客人,你怎麼能對他動手呢,快點放手啦!」她又扭頭對上官宏說:「不管怎麼說,歡小姐是個女人啊,你怎麼能對女人動手啊,快點鬆開……」
那兩個人毫無反應的繼續對峙著,完全把安如意當成透明的。
雙方都沒有放手的意思,就在歡美來腳下一使勁準備跳躍起來踢飛他的時候,他早已洞悉她的舉動,他們的手在一瞬間重重的彈開!
匡光!!
神馬情況?
為什麼安如意覺得她眼前在冒出N多個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安小姐!」
「如意!」
安如意只聽到這兩聲,眼前便一片漆黑,神馬也不知道了。
誰也沒注意到,他們彼此彈開的手竟然重重的打在安如意身上,而她嬌小的身體哪承受得住突然之間來自兩個高手之間的力道。於是她便被重重的推了出去,彈開兩米遠,然後她的頭就匡光一聲摔在歐式象牙白色茶几的角上。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兩個,就昏過去了。
「你這個死女人,快叫救護車!」上官宏抱著昏倒的安如意,對歡美來怒吼道。
歡美來伸出手就要從他手裡接過安如意,她吼道:「你這個笨男人,快把安小姐放下來。」不由分說的,歡美來把安如意從他懷裡奪過來,還沒抱穩,上官宏卻再次開搶!
幹什麼啊!好不容易睡著了,怎麼都不讓她睡個好覺嘛!
嗚嗚嗚!安如意緩緩的睜開眼,看著上官宏和歡美來互相咬牙切齒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狂喊著:「放我下來!」
砰——
倆人同時放手,安如意的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如意簡直要撞牆了,這兩個人沒長腦子麼,為什麼同時放手讓她摔下來啊!
「哇哇——」安如意扯著嗓子,欲哭無淚啊。
「如意!」
「安小姐!」
兩個人說著都伸出手來要扶她。
「停!別碰我!誰都別碰我!」安如意狠狠的盯著他們,要是再落到他們手裡,她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丟了。
安如意雙肘撐在地上,很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
可憐她的小屁股,都快摔成四瓣了。
她爬到沙發上坐好,指著上官宏說:「你,先回去!」
又指著歡美來,說:「你,去面壁思過!」
兩個人對於她突然的舉動都怔住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去——」安如意發出如獅吼般的狂叫。
歡美來向上官宏翻了翻白眼,咬著牙對他豎了豎中指,便對安如意說:「是,安小姐,我先下去了!」
「那,如意,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看著她真的來脾氣發火了,他也只好先走了,等到她火氣消了,再來也不遲。
終於清靜了!安如意歎了口氣,趴在沙發上渾身酸痛。
一個冷靜淡定的歡美來,一個溫柔陽光的上官宏,怎麼碰到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了啊!
啊啊啊!
沒功夫想那麼多了,安如意的屁股好像越來越疼了。
「李媽,救命啊——」滿屋子除了歡美來和她,就只有李媽一個女人了,她只能向她發出求救。
李媽連忙小跑著過來,說:「安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要問那麼多了,李媽,我的後腦勺疼,屁股也疼,你幫幫我,該怎麼辦啊。」
「我幫安小姐按一下吧……」李媽說著在她身邊坐下來,雙手輕柔的在她後腦勺按起來。
好舒服啊,在李媽的雙手輕柔的按撫下,疼痛好像真的逐漸減輕了。
「李媽,謝謝你啊……」
「其實是我應該多謝安小姐的。」
「嗯?為什麼要謝我?」安如意扭了扭頭,她只能隱約的看到李媽的側臉,她想起身來追問,卻被李媽的雙手按住了後背。
「安小姐別動。」她的手繼續在安如意的後脊樑骨上按著,說:「我看得出來,少爺很開心,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所以,我要多謝安小姐,這都是你的功勞。」
她讓他開心?她怎麼沒覺得。
「李媽,為什麼他一直以來都不開心?」安如意好奇的問。
「自從太太去世後,少爺就很少笑了,他總是一個人,很孤獨。後來,秋小姐出現了,雖然那時少爺很愛她,可是,我都沒有看到少爺真正的笑過……但是安小姐不一樣,是你讓少爺真正開心起來的……」李媽的話匣子好像打開了,這是安如意頭一次聽她說這麼多話。
秋如煙?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如意心頭的那些疑問再次被打開了。
「李媽,我和她真的很像嗎?」安如意抿了抿唇,說:「我的意思是,我和她生活中的細節方面,也很像嗎?」
「你們的長相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李媽淡淡的說。
只是,曾經,管家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不過她的性格和安小姐不一樣,秋小姐不愛說話,每天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算少爺對她再好,她也沒有像安小姐這樣開朗的笑過。」李媽不禁拿秋如煙和她做比較。
歐陽宸會不會也會拿她和秋如煙做比較?還是,他根本就把她當成是秋如煙?
不!這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安如意的心裡竟然滑落一抹疼痛。
他會不會,只是把她當成秋如煙的替身而已?
***
「歐陽,你在忙嗎?」夢瑩瑩的聲音很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瑩瑩,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歐陽宸正在埋首於工作,突然接到夢瑩瑩的電話,他不禁問道。
「我有點不舒服,好像在發燒……」
「發燒?有沒有吃藥?」
「好像沒有藥了,頭很痛……」
「你等我一下,我現在過來!」歐陽宸掛斷了電話,放下手頭的工作,穿上西裝外套便出去。
他開車從公司過去至尊俱樂部,來到八樓夢瑩瑩的房門口,他敲了敲門,良久,從屋內傳來輕微的聲音,門倏地被打開,夢瑩瑩披散著卷髮,穿著一襲絲質柔料睡袍,臉色略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