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想做什麼?」上官昭不是沒有見過比這還可怕的表情,一直以來,上官展鵬做事都以心狠手辣得名。
「為了保住我們多年來打拼下來的集團,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上官展鵬起身站立於幾淨的立地玻璃窗前,從玻璃窗裡折射出的他的臉,有種禿鷹般的毒,他說:「澳大利亞那邊的金礦山,我們是勢在必得的,不過,我最近聽說歐陽宸好像也想插一腳。」
「我已經得到一手資料了,歐陽的助理已經飛過去接洽了,不過,關於價格方面好像還沒有達成一致。」上官昭最近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
「金饃饃在手,當然是價高者得。不過,今天收到的消息,那邊的政府決定對金礦山進行投標。下個月底的時候,每個競爭的集團要發給那邊的政府一個自認為最合理的價格,而政府便會從所有集團的報價裡挑選一個價高者,那個價高者便能得到金礦山。」上官展鵬蹙著眉頭說。
上官昭也起身,走到父親身邊,說:「這樣就加大難度了,我們必須要摸清楚所有競爭者的底牌才行。」
「其它的那幾個集團我倒不擔心,我最擔心的,是歐陽宸。他一向小心謹慎,這種事情一直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所以,要想得到他的底牌,必須要做點事情才行,而這件事情,我會交給你去辦。」上官展鵬的深眸裡劃過一抹邪惡的光。
上官昭疑惑的看著父親,上官展鵬接下來的計劃,讓上官昭愣在原地,半天沒動。
上官展鵬凝視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不要告訴我,你心軟?」
「不,不是……」上官昭冷冷的說。
「你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沒有!」
「那就好,做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否則,被人吃掉的就會是你!」上官展鵬其實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他知道上官昭最近在想辦法接近那個叫安如意的女人。他拍了拍上官昭的肩頭,說:「要想挑起整個集團的重擔,就不要讓我失望,明白嗎?」
上官昭陰蟄的眼眸中透射出決然的光芒,他的唇角上揚,臉上便泛現出寒意森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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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醫院重症監護室外。
一頭長卷髮的凌林帶著些許倦意,陪在安如意身邊。
安如意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外,她的身體虛弱得不像樣子。其間歐陽宸把她硬扛回家睡了幾個鐘頭,可是睡醒之後,她便又到醫院裡,期待著爸爸醒來。
「如意,不要太難過,伯父一定會好起來的。」凌林攬著安如意的肩,撫慰著說。
安如意帶著些許苦笑的對她點了點頭。
「如意,你身體太虛弱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沒胃口。」安如意搖了搖頭。
「沒胃口也要吃啊,伯父醒來之後還需要你照顧呢,如果你連自己都不好好照顧,伯父知道了也會心疼的啊……」
經不住凌林一再的磨嘴皮子,安如意只好答應跟著凌林去就近的餐廳吃點東西。
凌林攙扶著安如意的手腕,剛走出醫院門口,凌林突然說:「如意,不好意思,我的包放在重症監護室外的護士台上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馬上回來。」說著凌林便小跑著進醫院,還不時的回過頭給安如意一個微笑。
待到凌林再次從醫院出來後,卻不見了安如意的蹤影。
「如意……如意……」凌林放聲大喊著,可是除了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之外,根本沒人回答。
剛從公司趕過來的歐陽宸從車裡下來,看到一臉慌亂的凌林,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如……如意好像不見了!」
「不見了?」歐陽宸睜大雙眼瞪著凌林,說:「為什麼會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林理了理思緒,說:「我們……剛從醫院出來……準備去吃點東西……但是我的包忘了拿……我又折身回去拿包……等我拿了包出來後……就沒看到如意了……」
「你打過她電話沒有?」歐陽宸心急的問。
「沒……沒有……我現在打……」凌林仍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安如意的手機關機了,電話裡一陣盲音。
「怎麼會這樣?如意不是這麼沒有交待的人,如果她去了哪裡,肯定會告訴我的……」凌林還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歐陽宸扔下錯愕的凌林,開始打電話,吩咐自己的人尋找安如意,他的人比警察有用得多。
但他派下去調查安德全車禍事件的人卻來回報,說:「我們調取了當天的視頻,那輛車是有意撞向安德全的,似乎是早有預謀的……」
「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做的?」歐陽宸氣急敗壞的問,他不知道安德全的車禍和安如意的失蹤有沒有直接的關聯,隱隱的,他覺得事情開始複雜起來。
「暫時還沒有新的進展,那輛車是被盜車,目前已經被丟棄了,我會繼續跟進的,有新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掛斷電話,歐陽宸的心開始忐忑不安。
侷促不安的歐陽宸回到醫院,想去看看安德全的進展如何。
重症監護室的門敞開著,裡面空無一人!
門外的護士也不見了蹤影,待到歐陽宸剛要四處尋找的時候,那個護士回來了,看到歐陽宸,還一臉的笑意。
「人呢?裡面的人呢!」歐陽宸咆哮著。
護士愣了,往重症監護裡一看,頓時驚呼起來:「怎麼會這樣?我只不過是去了趟洗手間而已,患者為什麼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醫院的監控系統有過十分鐘的短路情況,歐陽宸從錄像帶子裡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畫面。
安如意失蹤了,安德全也在突然間消失了。
一股黑暗之氣越來越濃的圍繞在身邊,歐陽宸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