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唯獨舒雲獨自在台邊坐著,一會,她慢慢地朝門外走。
君兒離開眾人,跟上她:「姐姐!」
「嗯!」舒雲淡淡地回答。頓了一下,她還若有所思地說:「恭喜你了!君兒!你要準備成為闊家太太!」
「嗯!謝謝姐姐!」君兒甜蜜地微笑著。
……
話說頌黎回到懷陽,天天記得給曉嵐發信息打電話。這天,嵐兒在家做手工,宋林的電話來了。嵐兒邊做手工,因而開了外音。
「嵐兒!今天你過得好嗎?離開有十多天了,我很想你!」
「嵐兒!今天,我父母從美國回來了,我和他們說了你的事!我父母問了他們在法國的朋友,他們說,像你這樣的情況,還是可以治療的。在法國,有專門的醫療機構,可以幫助在火災中皮膚受到燙傷的人是做植皮手術!這是不是個好消息呢!」
「我父母給你聯繫了法國的醫院,下個月,我就帶你去治療!治療成功了,你就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
……
「哼!你是不是嫌我醜呢!」曉嵐見到宋林的信息,又喜又氣。
「不是!嵐兒!我不嫌你!真的不嫌你!」
「那你要我去手術!難道不是嫌我醜嗎?」嵐兒生氣的掛電話。其實,嵐兒心裡也知道,宋林不會嫌棄她。但她心中有傷疤,提到她的傷疤她就莫名地生氣。
嵐兒的父親給廚房煮餃子,聽到了女兒和宋林的對話。父親放下手上的活,來到嵐兒旁邊,柔聲勸道:「嵐兒!宋林恩人對咱們這麼照顧,你可不能太任性了!這樣老是掛掉人家的電話,可不好!」
「沒事的!爸!」嵐兒說到。
「不是爸爸多嘴!那宋林恩人真是大好人啊!前陣子出的事故,要不是有他在,我們一家都撐不下去了!……」父親的話還沒說完,絲竹就走了進來,她笑道:「嵐兒,遠遠地就聞到香味,煮了什麼好吃的,惹我肚子裡的饞蟲上來了。」
曉嵐父親到:「我們煮了熱騰騰的餃子!絲竹還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吃吧!」說完,他走進廚房,端出一盆熱騰騰、香氣瀰漫的餃子。
曉嵐和絲竹去拿碗筷,香柔走了進來,笑道:「遠遠地就聞到香!嵐兒、絲竹這兩丫頭只顧獨自吃喝玩樂,都顧不上叫我一聲。」
「好姐姐!快來吧!」嵐兒道。
「姐姐!就知道我去哪你跟哪!你看,你還沒來,我碗筷都給你準備了!」絲竹笑道。
「這才是我的好姐妹,吃完飯,我請你們去看春節晚會。你看,門票我都買好了!」
「姐姐,白送我們呢?還是賣給我們撈一筆呢?」絲竹笑著。
「就你多嘴!你那張,我要賣!曉嵐那張,我送!」香柔笑著說。
「姐姐好偏心!」絲竹撇撇嘴。
……
三人一起吃著餃子,高高興興地說說笑笑著。無話。
春節前夕,舒雲、君兒等模特早早就到會場排練。舒雲這個城府極深的女人,要在今晚上演她的第一計,謀害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結拜姐妹君兒。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整天洋溢在喜慶氛圍的君兒一點都猜不到,她的好姐妹要害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君兒在化妝間化妝的時候,眼睛跳得很厲害!敏感的她打了電話給頌黎母親:「伯母!君兒現在眼睛跳得很厲害,君兒感覺可能要出事了!伯母,您要小心點!」
「傻君兒!你這烏鴉嘴!春節就要來了,不能說這些忌諱的話!眼睛跳很正常,你不要太擔心!」頌黎母親道。
君兒聽了這話,知道春節說這些有些唐突,但敏感的她還是不忘囑咐:「伯母!知道了!君兒多心了!但伯母開車要小心點!還有要注意外出時關好電源和煤氣,還有……」
「別還有了,君兒,我們吃完晚飯,我們就看電視直播晚會!太冷了,我們就不能去現場看了,你可要好好表現呀!」頌黎母親道。
「嗯!沒關係的!外面太冷!還是不要出來的好!」君兒道。
給頌黎母親打完電話,君兒又和頌黎通了電話,囑咐了一番。敏感的君兒,她擔心著頌黎家的每一個人,但她並不知道,原來,這場災難就是針對她的!
舒雲決心要害她。她以前是個護士,深知用藥。化妝間是共用的,幾個人輪流等著化妝師給她們化妝,這時候,還沒輪到舒雲和君兒。舒雲拿起一個一次性杯子,裝了半杯溫水,邊喝水邊走出門外。
君兒見她出去,問道:「姐姐,你要去哪?」
「上上廁所!」舒雲微笑著說。
「嗯!」君兒答著。
舒雲來到洗手間,把杯子裡面的水倒掉,從挎包裡掏出一劑粘藥。這種藥無色無味,透明的像水一樣,但粘性很強。剛粘到衣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等水分慢慢揮發後,就表現出很強的粘性。舒雲取了一點點,倒在剛才喝過水的一次性杯子裡,輕輕搖動杯子,慢慢搖勻。她的前方是個大鏡子,舒雲一直專心弄著她的藥。殊不知,在她背後,那個白衣魅影出現了。舒雲抬起頭,看到鏡子裡有個白衣魅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她大大地吃驚。這次那麼近的距離,她看清了白衣女鬼的臉,一張長得和她相似的臉。
舒雲好害怕,不敢回頭,但她並不尖叫。白衣魅影道:「姐姐!快快醒悟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心中的包袱!你心中的包袱是你的愛!不要再害人了!」
舒雲不再害怕,她變得非常狠,轉身,甩手就給白衣魅影一記耳光,但甩了個空。
「姐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你心中的包袱,你才可以找到愛!」白衣魅影說完,便慢慢地溶在空氣裡,不見了!
舒雲定定神,好一會,她才端著杯子走回化妝間。正巧,這時,輪到君兒和舒雲化妝。化妝師見了舒雲,喊到:「快來!動作快點!時間不多了!」
舒雲走到君兒身邊,手裡拿著只有一點「水」的杯子。舒雲坐凳子的時候,故意把杯子一斜,杯子裡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正好打在君兒剛剛換的長裙和鞋子上。因為只落了一點點,君兒並沒有感覺到。之後,舒雲把空杯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框,然後,溫柔地笑了一笑,笑得有些冷。
事情很不湊巧,化妝師不小心把弄頭髮的油也潑到君兒的裙擺。君兒叫到:「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油油的,好不舒服!」
化妝師一臉的無奈,道「對不起!對不起!今天一連給幾十個人化妝弄頭髮,弄得我手都麻了。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擦。」說完,她找來一條毛巾,因為天氣很冷,毛巾冰冰的,化妝師便用毛巾浸了一下開水,熱乎乎的,才拿來給君兒擦拭裙擺和鞋子。
不久,該輪到模特上場了。舒雲雖然狠心這麼做,但她心裡仍然很矛盾,仍然放不下君兒。君兒正要走上舞台的時候,舒雲說了聲:「君兒!」聲音有些焦急。
「姐姐!什麼事?」君兒微笑著說。
舒雲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說到:「沒事!加油!」
「嗯!姐姐,你也要加油!」君兒邊說,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說完,君兒轉身,準備登台。
「君兒!」舒雲又焦慮地說。
君兒又回過頭,問:「姐姐!怎麼了?」
舒雲言而未語,過幾秒鐘才說:「要小心!」
「知道了!姐姐!姐姐也要小心,好好表現!」君兒微笑著,一臉的天真。說完,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咯登咯登就走上台,先和幾位模特在台後面擺姿勢。
還沒輪到舒雲登台,她站在後方,焦慮地看著君兒,希望她出點事,又擔心她真的出事。「快摔!快摔!……」她心裡不斷地念著。按理說,長裙粘到鞋子,還邁著這麼大而緊快的步子,走這麼光滑的舞台,十有八九會摔倒。如果摔倒,就算沒摔斷腿那是萬幸,但至少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關於她的新聞。這樣說來,摔斷腿那還算小事,假如明天報紙登個《某總裁未來兒媳在晚會出醜摔下舞台》之類的新聞,那君兒以後就別想在賈家輕鬆地生活了。
擺姿勢的模特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上前去。頓時,所有的焦距,所有的目光,包括眾多的站在電視機前的目光,都聚焦台上的每一位走過來的模特。此時,輪到君兒了,只見她邁開大大的步子,長長的裙擺遮住了鞋,在動感的背景樂聲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