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嵐方回到家,開門的剎那,她見到滿臉醉醺醺的父親,站在那裡,一臉怒氣。
小嵐許久沒見父親,突然見到的那一瞬間,她很欣喜,說話也激動:「爸!您回來了。」
可她父親,見了她就拿著一掃把朝她打來,邊打邊罵:「沒良心的東西,趁著父母不在,幹起不要臉的勾當。」
小嵐的熱心被潑了一盆冷水,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就已經被父親打了。她躲閃不及,委屈地道:「爸!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打我?爸!」
她父親越打越凶,許久才停下來,說到:「你還不知羞恥了,啊?到現在還和我裝!你看這是什麼?」說到這,他拿起睡衣,在小嵐面前晃了晃,又說到:「趁著父母不在,家裡養起男人來了,看這是什麼?這就是證據!好端端的你舅舅給我買的一件像樣的睡衣,我還沒捨得穿過,就這樣被你糟踏了。」
小嵐看了父親手裡晃動的睡衣,正是宋林穿過的那件。頓時,她明白了原因,看來父親是誤會她了。因而說到:「爸!對不起!您誤會我了,我沒有做過養男人的勾當。」
父親怒道,聲如雷鳴,令人寒顫:「畜生!證據都擺出來了,你還敢嘴硬!如果不是養男人,衣服怎麼好端端的扔在你床上,而且被弄得皺巴巴的!上面還有濃濃的酒味和男人味,你床上也是那個味!證據確鑿,你還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話音剛落,父親又是對小嵐一頓痛打。小嵐身子弱,哪經得住打,身上的傷疤在被打之後疼痛難忍,有些傷口還流了血。
她哭道:「是救過你的恩人,他倒在路邊,昏迷不醒,還發著燒,我就帶他到家裡來了。」
父親聽完,停住了手中的掃把,驚訝地問:「是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小嵐道:「是真的,我見到有人暈倒,怎麼不救,何況他還是咱家的恩人。你不信,明天可以去問問李香柔,她可以作證。」
父親聽了,有些後悔莫及,柔聲問道:「那怎麼不早說,白白挨了頓打。該疼了吧!」
小嵐心裡委屈,身上也疼得厲害,但她堅強忍著,臉上還擠出了笑容:「不疼!不疼!爸!很晚了,您早點睡吧!」
父親聽女兒這麼一說,內心更加羞愧難耐,悔恨今晚這事弄得糊塗,皆因他有些醉酒,見了事情沒問個青紅皂白,就對女兒一陣毒打。雖然他身子乾瘦,可力氣不小,要麼怎麼還能在建築工地裡混呢!他又羞又愧,因訕訕地道:「很晚了,我先睡了,明早還得去工地呢!」說完,他徑直走進臥室,關門睡覺起來。
待父親睡後,小嵐躡手躡腳地去廚房燒了水,之後回臥室取了衣服,便進洗手間用濕熱毛巾敷了傷口。擦洗之後,她回房間上了膏藥,方躺下了。
第二天清晨,小嵐早早起了床,給父親煮早餐。父親醒後,開門出來,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盤盤點心,又驚又喜,只是想到昨夜之事,他羞愧難當,借口說要早點去工地,匆匆梳洗便出了門,也沒吃早點。
小嵐見父親走後,便把點心裝進盒子,徒步走至舅舅家,給母親送去。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