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收拾東西……」林鯉媚鬆開抱著嚴銘的手,呆呆地看著他。
費天祐本來生氣,看到林鯉媚傻傻的表情,突然心中一寬,又好笑又好氣地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直接無視嚴銘往外走。
「等一下。」嚴銘突然開口,費天祐本想直接無視,但無奈林鯉媚拉著他的手,一臉企求地看著他,他不由得心中一軟,停了下來。嚴銘走到林鯉媚的身邊,將一條項鏈從口袋裡取了出來,放在她的手中,再將她的手合上。費天祐一把將她的手扯回,不讓他再碰。
「總裁,希望你,好好對她。」
「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把你的工作做好,不要連我私人的事也管。」費天祐冷冷地說,又低下頭,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鏈子,低聲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是……」林鯉媚還是想收拾東西,況且澤然給她的卡,還沒有拿回來呢!
「沒有可是,我要你現在就走。」費天祐板起臉,不客氣地說。
林鯉媚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把他的手給甩開了,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小手拉著他的食指說:「好啦,我就上去拿一個東西,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哦!」說完,她立刻往樓上跑,生怕下一秒,費天祐就把她抓住。
果然,費天祐被她嬌柔的語氣給愣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覺得胸口一震,似乎有一種很甜的東西正在蔓延,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鯉媚早就上樓了。
「總裁,良姐……」
「良姐的事情,不是你管的。這次我過來,發現公司的業績有所下降,我希望你立刻找到原因。至於林鯉媚,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你該得到的,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送到你的手中。但是,你記得,林鯉媚以前不屬於你,現在不屬於你,將來,她也不會屬於你的。」趁著林鯉媚不在,費天祐鄭重地對嚴銘申明自己對她的所有權。
本來已經決定放棄的嚴銘,聽了這一番話之後,突然笑了起來,他直神費天祐的眼神說:「總裁,對於您的工作能力和領導能力我絕對的服從,也絕對的服氣。但是對於感情,我想只要林鯉媚改變主意,我們都有著相等的機會。所以,如果你對她不好,我隨時會把她帶走的。」
「哼。」費天祐冷笑一聲,看著他一臉自信的樣子,不由搖頭,卻不再多說。他真的以為,林鯉媚還會有機會離開嗎?
林鯉媚以極快的速度收拾一些簡單的行禮,並且偷偷在樓上留下了紙條:嚴銘,和你相處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光。希望我們是永遠的家人,祝福你!
簡單的留言,卻代表著千言萬語。她該走了。回過頭來看這段日子,就像在夢中一般不真實。那段努力的日子,她真的很開心,但是和費天祐相比,她願意回去。下樓的時候,看到兩個男人對視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有人在乎,就會很幸福。
「謝謝你。」下樓後,她還是對著嚴銘說。看到他不開心的表情,知道他以為自己在刻意拉開距離,於是又說:「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是啊,她和他說過,他是珍貴的,在她的心中,真的是這樣。
費天祐牽起她的手,堅定地往外走時,她不敢回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注下眼淚。只是心中,突然想起一首歌:
視線漸漸恍惚 心裡卻很清楚
身邊燈銀依舊 花飛花 舞飛舞
有誰知情為何物 怎叫人含辛茹苦
每出新劇都會落寞 誰在乎。
思念就像塵埃 隨著季節飛舞
夜深風停以後 塵歸塵 土歸土
若不能悄悄默默 又何必銘心刻骨
倒不如把這段過程當作禮物
我是清晨一滴雨露
也許一生清徹 短促
和你相遇是種幸福
為何偏偏讓我想哭
我是清晨一滴雨露
我願化作一滴淚珠
落在你心中變成美麗音符
是我的最後歸宿 隨風飛舞
思念就像塵埃 隨著季節飛舞
夜深風停以後 塵歸塵 土歸土
若不能悄悄默默 又何必銘心刻骨
倒不如把這段過程當作禮物
…… ……
嚴銘,祝你幸福,祝你,幸福……
告別了嚴銘,林鯉媚的心情一直處在低谷,不論費天祐怎麼逗她笑,她的反應也是冷冷淡淡的。他們坐在他的私人飛機,林鯉媚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發不一言。
費天祐從她的身後打量她,這些日子來她的外表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那麼迷人。靜坐著的表情就像一個優雅的公主,她天然的氣質與妖嬈的外形,讓她成為男生關注的焦點。可是,真正吸引他的,卻是她的眼睛。時而驕傲,時而冷漠。時而無奈,時而可愛。
在他的心中,她就像是一個永遠讀不完的書,每翻一頁都有驚喜,讓人忍不住往下看。只是結局到底是什麼,連林鯉媚自己也不知道。
「要吃點東西嗎?」費天祐問。眼神透過她,卻好像在看她一般。
「不用了。」她回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自動投入他的懷中,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問:「你怎麼找到我的?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那裡對不對?那之前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她的聲音很柔,很輕,像在輕歎,這場逃不掉的宿命。
費天祐雙手環著她的腰,臉貼著她的臉,以同樣的語氣說:「當我發現你消失的時候,我確實很生氣。我氣你不告而別,氣你不聽我的解釋。可是,我沒辦法承認自己真的在乎你的離開。對於我而言,將來所娶的女子必將是門弟顯赫,可是我對你動心了,對於我這種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人來說,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直以來,我都以工作為主,女人對我而言,不過必需品,我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我沒辦法接受自己真的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