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你家裡還有什麼人?父母都放心你出來嗎?」走在人少的街上,嚴銘問。
林鯉媚的身子明顯一震,家人……她低下頭,眼睛發酸,聲音幹幹地說:「一場車禍,我爸死了,我媽成了植物人。」
她簡明扼要地回答。那段她不願意去碰的往事,像惡夢一樣糾纏著她,怎能不恨?費天祐,我若愛你,又怎去面對天堂裡的爸爸,病床上的媽媽……
「啊……對不起。」嚴銘看她的眼神深了一層,像是安慰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微笑。
林鯉媚抬起頭,也報之微笑,然後搖搖頭說:「都過去了,所以,我必需要比別人更堅強地活著,不是嗎?」
「嗯,你一定可以的!」嚴銘說,看著她,兩個人的距離慢慢近了……
回到家之後,嚴銘為她放了洗澡水,拿出新買的浴巾讓她去洗澡。林鯉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掃過浴巾,走到浴室。
他拿起新的被子和床罩,動作笨拙地整理起房間,拿出熏香蠟燭,點在窗台下的桌子上,看起來搖曳的蠟火,像是人生命的氣息。一切弄好之後,他又下樓準備為她泡一杯牛奶,林鯉媚正好從浴室裡走出來,手中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簡單的睡衣,嚴銘一下子愣住了。
剛剛洗完澡的林鯉媚,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香氣,如水出芙蓉一般,妖冶地笑著。嚴銘用力地吞了幾下口水,神色不自然地笑著說:「洗好啦,你先回房間吧,我都弄好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明天再去補擠。」
林鯉媚看到他的反應,心中也頓了一下,一種生澀的反應從胸口湧起,呆呆地看著嚴銘,手停在頭髮上,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林鯉媚才突然笑了起來,對著他點點頭,禮貌地說:「謝謝你,嚴銘。」
嚴銘揮揮手,她走上樓,嚴銘一個人站在廚房裡,腦海中滿是剛才林鯉媚嬌羞的模樣。他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他真的可以把握得住嗎?更何況,林鯉媚的身材……
他順了順氣息,沖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走上樓。他把咖啡放在自己的房間,端著牛奶走到林鯉媚的房間裡,直接推開門說:「媚媚,喝杯牛奶再……」
話未說完,整杯牛奶已經打落在地……
林鯉媚,正脫掉那套保守的睡衣,床上放著一件吊袋睡衣,嚴銘進門時,正好看到她一絲不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