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樓,神態自若地坐在林鯉媚的身邊,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手指在桌上敲打著說:「小妖精,知道你有條件,可是我好心把你們母女接回來,你不感激我,還要和我談條件啊?」
「呵……」她冷笑一聲,媚眼飄向他說:「難道我們不是互利嗎?如果你覺得你在施恩給我們的話,抱歉,我們不需要。我可以帶著媽媽馬上離開。只是,我也很想知道,費天祐如果知道是他的好兄弟把他的仇家給藏起來,他會怎麼做?|
對於林鯉媚的威脅澤然好似沒聽到,只是好奇地問:「仇家?」
「他的未婚妻,現在還沒恢復吧?」她冷冷地說,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和酸楚。有時候,她寧可自己不要這麼聰明,只需一點的言語、眼神便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真的很想,像那些所有天真可愛的女孩一樣,一無所知。
澤然聽到她說的,反倒笑了起來,略有所思地盯著她說:「我們的天祐啊,就這點可惡。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接受,偏偏無法接受自己未來的妻子,也難怪小芳芳這麼傷心了……」
小芳芳?聽到澤然陰陽怪氣的語調,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看澤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她脫口而出:「你恨他?」
「怎麼可能!」澤然沒有直視她的眼神,而是轉向另外一邊,許久,他才說:「你有什麼條件,說。」
「我沒有條件。」林鯉媚看著他,眼神又恢復平靜的清澈,透明一般的表情讓她看上去透出少女的青澀,不再是之前風情萬種的林鯉媚,她說:「我只是想,以自己的能力,出去賺錢照顧媽媽。所以,這段時間,可不可以麻煩你把我媽媽送到醫院,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林鯉媚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澤然瞇起眼打量這個女人,分明可以很輕鬆就賺到錢,以她的姿色,隨便做一個情婦就可以供她媽媽養病,現在,她到底在想什麼?
但看她認真的表情,他也變得嚴肅起來。
「想要去哪裡?」他問。
「暫時還不知道,就當我跟你借的錢,以後我再慢慢還你。」她不想再當情婦,之前的無所謂,是因為心中無人,而今,費天祐像是在她的心底紮了根似的,令她無法再讓別的男人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