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從京裡逃出來後就一直是提心吊膽的,就怕被他們追上來帶回去,這要帶回去的後果一定很可怕。
倆人又不想就這麼輕易被抓,我是一身女裝,他也換了粗布衣服,想辦法把自己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蓋下去。
當我們站在天蕩寨金龍他們姐弟眼前時,嚇他們一跳,這已經是我們東走西走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金龍拉過老十,衝我嘿嘿傻笑著,我知道他有秘密要跟老十說,聳聳肩,和雨妹去找金鳳玩了。
和這兩個女人坐在一起家長裡短的說著,可是我心裡有事兒,她們同樣心裡有事兒,兩個人都不太自然,我看出來了,沒好意思說破。
我不時的站起身往外面老十的方向看去,金鳳總算忍不住了:「哎呀,有什麼可瞞的?真是,輝阿哥,跟你說了吧,前一段大阿哥的人過來過。」
哦?大哥?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接著說:「大阿哥派人來說如果你們到了這邊,就接著往南去,不要多停了,說皇上已經知道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來的人還跟金龍說了些什麼,金龍沒說。」
說完她長長出了一口氣,我想她忍的很辛苦了,我輕笑著點了點頭,我看到遠處老十那眉頭已經皺成一個疙瘩了。
他倆進來的時候看著很輕鬆,老十拉著我笑著問:「都聊了些什麼?看金龍兒子沒有?那小子長得胖胖的很可愛呢。」
我笑著說:「剛才看著了,你們說完了?金龍,這兩天我們要打擾你們了,別對外面人說我們的事兒。」
金龍笑著點了點頭,我是他們的上司他們能說什麼?給我們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後他們就去準備給我們接風了。
飯後,老十拉我出去散步,路上會不時的有人回頭看我們,已經習慣了,可是還是捂嘴笑起來。
「又笑,怎麼了啊?人家看你,你這麼高興啊?」老十笑著拍拍我頭,就勁把我攬到了懷裡。
「笑啥,笑你唄,人家是穿龍袍也不像太子,你穿這麼土也不像個老百姓。」我說著在他鼻子上點了下,他都好幾天沒刮鬍子了,就這頹廢的還老讓人看。
他在我額頭上親一下說:「我有啥辦法啊,一會兒回去幫我洗澡哦。」
我推開他,一彎身:「是,老爺,奴婢遵命。」他哈哈大笑起來。
幫他擦著背,他趴在桶邊上閉著眼,我其實想問他金龍和他說了什麼,想問的不行,擦著就一直想著這事兒,他懶懶的說:「寶寶啊,你打我時候的勁兒呢?」
我啊的一下子回了神,臉紅到脖子裡了,又走神了。
他坐正向我招招手,我無奈的笑笑,也坐進了桶裡,他從後面抱著我,在我脖子上親了起來,兩隻手也不老實的亂摸著。
我不自覺的呻吟一聲,他也有了反應,他把我抱的更緊不再動,在我耳邊輕輕說:「皇阿瑪知道我的事情了,他給我兩條路走。」
剛有的情動瞬間冷了下去,心裡一沉,該來的不會繞過我們的:「他怎麼說的?是死是活?」
「一條是幫他辦差,去南方。一條是回京請罪,以現在的情況看,弄不好會把我圈了。」他的聲音都有些抖,手在這熱水中都有些發涼。
「把你圈了?有這麼嚴重嗎?只是劃傷他的手了啊,怎麼會這麼嚴重啊?」不相信的扭著脖子找他的眼睛,我想看他是不是在騙我。
當時我們就是直接去請罪都行,可是老十說跑我們就跑了,雖然那時候的後果可能很嚴重,也不至於到圈起來吧?
我感覺他的肩膀在一直的顫著,後背也有些涼涼的感覺,他哭呢?幹嗎呢?突然感覺後背他舌頭舔了我一下,我一個激靈。
「你幹嗎呢?回話啊,我沒心情了啊。」有點兒著急,可是他卻一點兒要停手的意思也沒有,下面也是頂的我很難受。
他把我的頭扭過去,用力的吻下去,這姿勢難受的我不行,快上不來氣了,我想推開打,可是一點兒勁兒也沒有了。
他離開我的嘴笑著說:「看你緊張的,金龍當時也緊張的不行,皇阿瑪就是想讓我去南方辦差,我回京他還真能圈我嗎?我這麼好的兒子,他捨得嗎?」
我用力的拍著水,他抓著我手笑了起來:「好了,乖乖的,別動,老公想你了呢。」說著抱我更緊了。
我用力扭著身子:「我不想你,放開我,討厭你,嚇死我了剛才,哼。」
他給我擦完身子往床上一放,我努力掙扎,還是被他生生壓在身下,沉死了。
他倒樂的不行,抱著我,在我耳邊小聲說:「皇阿瑪沒有生氣哦,哈哈高興死我了,而且啊,他還不讓四哥離京知道嗎?咱們自由啦。」
什麼人啊這是,天啊,不過我也高興的不得了。
住了幾天,一切都很安寧,沒事兒了老十在金龍的陪同下四處轉轉,這裡畢竟是我的另一片基地,不過有他在的時候我就不用這麼往前擠了。
老十說這邊的生產和生活都比我們預期想的要好了很多,金龍他們和官府的關係也算不錯,不過就是這次大哥的信差來弄的他們有點兒緊張而已。
我和老十商量是不是把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說出去,可是老十說現在是危險時刻,大寶未定,萬一是四哥登基,到時候我一定會被連累,我說我不怕,可是他不同意。
住了快十天了,老十笑著抱著我:「咱們該往南走了,今年皇阿瑪不南巡了,咱們替他巡吧,不過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體怎麼樣。」
我知道他是擔心皇上的,這次廢太子對皇上的打擊很大,他裝的堅強,可是從他的用藥上我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金龍進來看到我們這樣子,很尷尬的退了出去,我忙起身走到一邊,他才又進來遞給老十一封信,出去的時候還衝我做了個鬼臉,我重重白他一眼。
老十看我們倆這樣子,笑著打開信,可是才看一會兒,眉頭都皺到一起了,我好奇的是什麼信讓他的眉頭能皺成這樣子,我順手去幫他撫平,可是嚇到了他。
他看了我一眼,臉色很白,嘴唇也有些白的說:「皇阿瑪動了殺機了。將尚書齊世武「以鐵釘釘其五體於壁而死」,將死於獄中的步軍統領托合齊銼屍焚燒。皇阿瑪真的生氣了,甚至恨太子吧。」
他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而我更想到的是為什麼他傷了四哥後撒腿就跑,他怕啊。
皇上對兒子管的嚴些,可是因為生氣牽怒到別人,一個索額圖就圓滿了,什麼時候動過這麼大的肝火。
我坐到他腿上抱著他,讓他靠了我的肩上拍著他說:「因愛生恨,愛之深恨之切,這話應該不只是用於愛情,親情也是這樣子吧。」
他沒有出聲,我想他現在心裡一定很亂,甚至為我們的未來擔憂,如果八哥做的太過分,我們的下場或許不比這些死人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