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官服和老十踏入戶部大堂,卻看到太子,八哥,四哥,十三弟已經等在那裡,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我坐在了正位,而他們全坐在了下面。
我辦差的時候,很不喜歡他們多嘴,特別是太子,因為我知道他說出來一定是以自己的利益為第一位的。
通過這次收賬就知道了,明明他的差事,他自己倒推個一乾二淨,讓四哥主帥,而十三弟成了先鋒。
我今天讓老十叫來的是那些沒錢還好賭的,能造的。
我看著他們,又看了看手上的賬,最多的一個不過萬兩,他們要還的話,問題不大,手上都有地,賣地就是了。
「各位大人,今天叫你們來我想你們很清楚我的目的了,我只為錢,還希望各位給個方便了。」NND我這是要錢嗎?還有商有量的。
「輝阿哥,我們沒錢啊,不然我們也不會去從戶部借錢啊。」我點了點頭接著看手上的借據。
下面的人還想說什麼,我拿出來一張禮部待郎的借據,這老頭兒說我壞話不少,先拿他開刀吧:「禮部待郎來了嗎?」
老頭兒向前一步,一恭身子,我搖著手上的借據說:「你的借據是八千兩,不多,但是就你那點兒俸祿根本還不上,你打算怎麼辦?」
這些大人一聽我說話的語氣全都交頭接耳起來,這個待郎的表情並不好看,查他是因為買了很多的古字畫,所以收不負出。那些古字畫何止八千兩?
「下官還不上,下官變賣了不少的物件,可是還是湊不夠。」他語氣明顯很硬,是那種我就是沒錢還怎麼辦的樣子。
「那你現在能還多少?你共有三張借據,最少的一千,最多的五千,你現在有沒有一千?」我試探的問了下,語氣也軟了些。
古代的欠債還錢是欠多少還多少,連本帶息一起還,很少有人會想到先還本金的,因為光還利息他們就還不清。
他點了點頭,我現在這麼說有向他要利息的意思,下面叨叨聲更大了。
太子輕輕咳嗽了一聲,靜了,我沖太子點了點頭,看來他也不是完全沒用的。
「那好吧,你先把這一千兩還上,另兩張你從今天開始湊錢,我每天給你算上利息,一天不多就一兩銀子,到二十九,算上今天一共十四天,你越早利息就越少,如果拖到二十九還不上現在這些錢,你家的古字畫就全充了。」按他的欠的錢來說,這利息已經很少了,我明著就是在要本金。
那些字畫是他的命根子,他如果去當的話,將來有機會贖回去,可是如果充了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他清楚的很。
「如何?您老覺得我的提議可以嗎?各位大人,你們也都有借據在這邊,都不太多,這十四天能還上嗎?」我看他不說話,應該可行。
這時候一個順天府的當差的,一看是個武將出身,粗聲大氣的說:「輝阿哥,我就是沒錢,就是還不上,怎麼辦?」
老十小聲說:「這人是因為賭的敗了身家。」
我看了下借據,他欠了三萬兩,四張借據,哪張都不少,這就是分著還也沒的還。
我笑著問他:「那我聽聽您的意見啊?錢是要還的,你張嘴就說還不上,難道你想賴了不成?」
他不太自然的說:「死不對賬,你要是非讓下官還錢,下官還不上,只有上吊死了。」
我笑的更燦爛的說:「可以啊,父債子還,你死了,讓你兒子還,你兒子再死了,讓你孫子還,還上為止,不過你的官不是世襲的,不知道你死了他們怎麼還啊。」
說完還喝了口水,一臉的笑容從頭到尾沒有變。
那當官的被我的話堵住了,臉色很差,他自己也尋思這要還幾代人的錢啊。
我看他一臉的不自在,掃視了下下面:「有本事借沒本事還,這錢是誰借你的?有沒有查查你用這錢幹嗎?你的家底如何?能不能還的上啊?我聽聽哪個借錢給他的?戶部尚書在不在?是不是你借的?」
新上任戶部尚書腿都抖開了,雖然是前任那個大貪官的舊賬,可是他上任後也有借過幾千兩。
那個武官看著我大聲說:「不要為難別人,我自己做事自己當,我沒錢還,拿命還不成?」
我聽完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個子真高,我抬著頭衝他淡淡一笑:「呵呵,你給朝廷辦差,你覺得你的命還是你自己的嗎?你現在憑什麼跟我討價還價?還有,你想死是不是?十三阿哥,麻煩你把上吊繩,毒藥都拿上來。上吊繩五十兩一根,毒藥一百兩一瓶。你們想死必須從這兩樣裡選,而且必須要交錢,如果發現你們私自上吊,或服毒的話,你們的家人就要把這些錢補上,如果不補就抄了你們的家。如果發現有人投河投井的,以污染水源辦,沒死的帶上全家去治理河道,死了的家裡人除了六十以上的,十歲以下的,全都去挖河道。這話記下來,把這次收賬過程中欠了錢的人都通知到了。」
聽完我說這些,那個順天府的,立馬坐在了地上,他現在死都死不了了。
而我清楚他手上其實有一塊不小的地,如果賣了的話,還清欠賬一定沒問題,而且應該還有剩,他就是不想賣,我不想因為收賬逼死他們,也就只能這樣子斷了他們的後路。
我看他這失了魂的樣子,沖所有的人說:「哪這位大人還有問題嗎?在坐的各位還有問題嗎?」
他們還不上錢才有鬼,當官這幾年,皇上賞的封的都不少,他們就是裝傻。是手上沒現錢,可是這手裡全有不動產,非讓他們賣了還國庫不行。
下面的這些所謂的沒錢的官都沒有話說了,我就讓他們各自看了下他們的借據,有的當場就清了數目小的單子,數目大的也承諾了二十九前一定還清,當然還不清我也只好抄了他們的家,那是沒辦法了。
這些全辦清後已經是中午了,太子請我們一群人吃飯,吃飯過程中全都問我這些辦法哪想出來的,我總不能說是現代看的古惑仔片子裡黑社會的收賬手段吧?輕輕笑了下沒出聲。
常遠小聲跟我說:「你這招也太損了點兒吧?這要放到現代,怕是那些欠錢的都跟你急了吧。」
我一拉他袖子:「你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代,現在咱們說的話就頂了天了,這些人的命都在咱們手上的,現代怎麼可能?笨蛋,趁這會兒痛快下唄。」
常遠一聽我這麼說也猛點頭,有權不用是傻子,過這村沒這店的事兒,我是不成長,他可不是,他可是有生老病死的。
吃完飯後,工部尚書來人請老十過府,怪了,他也是下午在請之列裡的,叫老十幹嗎?
我去讓十三弟把那些有錢不還的下午全請來,我跟太子還有四哥八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