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往御花園走去,聽說是玉蘭花開了,去看看,我挺喜歡玉蘭那淡淡的香氣的,早先聽說玉蘭花的香氣是最好不保存的,很快就沒有了。
這園子裡真是春色無邊啊,一進來就感覺很清新,用力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挽著老十在池邊走著,在亭子裡坐會兒,在廊子裡轉轉。
兩個人現在話遠沒有原來多了,更多的是一種感覺,就感覺邊上有對方就很舒服,我問他時,他也說是這樣子的感覺,他給我指了指池子裡的金鯉,不時的還拿些吃的扔下去餵。
我靠在他身上坐了下來,他餵著魚,時不時的親我臉一下,這種安靜的甜蜜真的是一種享受啊。
太陽暖暖的曬著我,邊上是老十熟悉的味道,一會兒人就開始迷糊了,也不管會不會掉到池子裡去,反正有老十呢,就這麼睡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老十在看著折子,我走到他身後,從後來抱住他,他親了親我說:「小懶蟲,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這一覺睡的香的,你知道我把你從御花園背回來,多少人看著嗎?不害羞哦。」
他說著還刮了我臉下,我輕輕咬他耳朵下:「為什麼是背回來的,不是抱回來啊?看就看唄,誰沒看過你背我啊,真是的。」
他笑了起來:「我哪敢抱你啊,你在我背上睡著都不老實,抱著你你還不抓我咬我啊?算了吧。」
我臉一紅衝他喊開了:「我的睡相哪有那麼醜啊,真是的,你就會笑話我。」
說著往邊上站了站,他笑著把我拉到腿上放好:「沒事兒,我習慣了,不笑話你了還不行?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要不要聽啊?」
我奇怪的看著他,今天都挨訓了還有好消息嗎?他看我一臉白癡樣子大笑著說:「看你現在呆呆的樣兒,哈哈。告訴你,常遠下個月就回來了,他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天黑前讓人從日本稍了信回來。」
我激動的拉著他:「信呢,快點兒,讓我看看,都說什麼了?在日本好不好啊?」
他把信給我,打開後我頭上三條黑線落了下來:「我下個月回去。」就這麼幾個字,我無力的低下頭,這豬也太懶了吧。
他看我無奈的樣子,安慰我說:「這信來的時候就打開著的,怕是別人看到別的說些什麼的,不要這樣子啦,不是挺好嗎?下個月他就回來啦,也許能趕在咱們看那些設計的時候回來呢是不是啊?」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點了點頭,別說這兩個月常遠不在,還真有點兒想他,開始的時候老十還吃醋不理我,過了幾天他也開始想常遠了,因為沒人陪他練刀練劍了。
我們從老十在下面的情報機構不時的能收到些兄弟們到處遊覽時的地點,老十也對這些兄弟的水平心知肚明,很肯定的告訴我,這次能勝出的一定是四哥。
四哥這次沒去什麼個性的地方,就是江浙一帶轉了轉,順便辦了辦皇上交給他查稅的事情,看來這有效率的人是不一樣。
離設計完畢沒幾天了,常遠這回來還是沒信兒,我和老十出宮去什麼醫館啊,學堂啊,老人院什麼的地方例行巡視去了,打從蓋了這些地方我一個月一定會來轉轉。
這些受了益的人都知道我是那個挺有名的輝阿哥,漢阿哥,對我都很熱情,但因為所謂的尊卑問題,他們只能遠遠的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這感覺其實挺好的。
老十戲弄我說:「看我這老婆厲害的,我在你的光環下了,怎麼辦?我感覺很沒有面子哦。」
我白他一眼小聲說:「你的面子全給了我了,你還要啥?哪個不知道,我能這麼沒有顧忌的做事情,除了皇阿瑪在背後,不就是你了嗎?」
他滿意的笑了起來,和我並肩在各地轉著,不停的有些人還會送些土產給我們,他們都覺得能和我們這樣子的人說上話是一種榮耀,而我們也從來不會因為我們穿的便裝就一副微服出巡左躲右躲的放不開,我們是阿哥,你再看再說我們也是,當然我是一半的。
現在全國有一半的地方,只要是稅收能達到的,學堂,醫館和老人院已經普及的七七八八了,這個數字讓我感覺很震驚,皇上說這是安民很好的方法。
民不生亂,國家安寧,在那種時代,民心真的很重要,有不少地方官上來的折子也會在裡面大家的稱讚我和老十一番。
老十說他只是個助手,可是我知道他額娘那邊的家族給使了不少的力,特別是京城這邊的老人院,有的就用的他們那邊的老宅。
和老十走累了,找了一家茶樓坐下來,二樓,街景看的清楚,因為在角落,周圍人也不太注意我們,好地方。
這裡的茶和宮裡的那些是沒的比的,一壺普洱茶,一些簡單的小零食,東西雖然簡單,但夠我和老十在這邊消遣一下午的了。
也不知道我倆怎麼坐的住,偶爾的聊天,偶爾眼前的稀罕,偶爾耳邊的八卦,就像現在聽到的這些:「你們知道嗎?皇上要蓋的那個圓明園要讓這些阿哥們設計,真是想不出來他們能設計出來什麼樣子的東西啊。」
那人的話語裡多少有些鄙視的語氣,我耳朵開始變長中:「這可說不准啊,也沒準就是人家工匠設計的,皇上還要說是哪位阿哥設計的,多有多有眼光的吧?」
啊哦,這個想法也不錯哦,老十輕輕笑了起來,這時又有人說:「其實這些阿哥裡也是有能人的啊,那個四阿哥辦差聽說就很果斷,而且對那些貪官都很嚴厲的處置的。」
嗯,這倒是個公道話,這就是四哥平時辦事的方法,有時候挺奇怪這些事情這些閒人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好像知道的事情都不少啊。
我看著老十有些好奇,他衝我笑了笑,我沒有多問什麼,因為有人在評價我了:「那個漢阿哥也不錯啊,年歲不大,辦事情也挺為咱們著想的啊,不過我聽說他長了一副女人相貌,還挺好看的呢。」
我臉開始紅了,老十捏了捏我臉,我嘿嘿笑起來,讓人這麼說我很不好意思的:「聽說啊,這漢阿哥的背後是皇上和十阿哥在給撐腰呢,你不知道十阿哥?我可告訴你,我姨娘的嬸嬸的二姑的表哥早些年在他外公府上原來是做門房的,他外公家的背景可大著呢,他在宮裡也是很得寵的,要是不是復立了太子,我看啊太子就是他了啊。」
這次輪到老十張大了嘴指了指那個人,指了指自己,笑的我一口水噴了出去,我還聽到樓下有人說這大晴天的怎麼下雨了,我倆也不敢出聲,樂的直捂肚子。
我倆就這麼著聽了一下午的八卦,回宮路上我問他為什麼這些人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他笑著說:「你沒聽著那個人的姨娘的嬸嬸的二姑的表哥在我外公府上當差嗎?其他的人還不定有啥親戚在別的府上啊,或者宮裡當差呢。哈哈,女人相貌。」
我在他腰上一掐:「笑什麼啊,這是誇我呢,誇我長得好看,你羨慕啊,人家怎麼不說你長得有多帥之類的啊,真是。」
他揉著受傷地點臉很大的說:「切,我帥這都不用說了,誰都知道的事兒,用常遠的話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幹嗎非要天天有人說啊。」
他說完,看著我呆了一下,我倆哈哈全笑起來了,原來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完全是本山大叔的語氣。
兩個人是在下鑰前回來的,天剛有點兒黑,櫻花樹下坐著個人,也看不太清樣子,老十突然大聲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們當你定居日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