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文全部重新整中……開始正文 這路上老十一直問我為什麼會說東瀛話,我看著他特深情的說:「其實我就會這一句。」老十聽完都愣那兒了,別的兄弟也是想笑全忍著,我自己先哈哈笑開了說:「想笑就笑唄,也不怕忍出內傷來。」這群人全笑開了,那個小日本又看我一眼,我衝他做了個大鬼臉。
還好三嫂她們都還在宮裡沒回來,不然看我們這群人的樣子還真得嚇到了。我喝著水,在心裡猛謝著我媽。我從小就聽她說,多看書,不管什麼書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而現在剛好就用上了。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日本應該是江戶時代,當權的應該是德川幕府吧。一群人都坐在那議論著這小子是哪兒的人什麼的。而我只關心他是怎麼來的這兒。
等他被家丁再帶上來時已經洗了臉,好俊秀的男生,那五官放到現在的日本藝能界我看比瀧澤秀明都不差了。別人也小聲的說著這孩子長得不錯之類的。
他進來前,我就已經和兄弟們說好,這次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所以我打算我來問話。我直接問他:「說說你怎麼來的大清?」他好像很配合我的回答:「海水沖來的。」我正喝的水一下子全噴了出去,這回答也太扯了吧,這日本漂過來怕是早讓魚吃了吧。
我玩著他的刀,他刀上的家徽是一朵葵花,這不是一般家庭能有的,我想他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那邊官府養的殺手之類的。
他看我不問了玩著他的刀,就盯著我看。老十碰了我下,我抬頭正好看到那小子也在看著我手裡的刀。我問他:「你是哪位將軍家的?為什麼漢語說的這麼好?」
他沒打算說,還是看著我手上的刀。我把刀順手扔給了他,老十想攔我,但是我已經扔了過去,而且那男的接住,像寶一樣的裝在了懷裡。
我讓下人給他盛了碗粥,他看著我,那種懷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對他說:「喝吧,沒毒,喝完把我問你的問題回答了。」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喝完一碗粥也是挺需要勇氣的,可是他好像根本沒有把我們看在眼裡,他身上有一種貴氣,說不上來,但是明顯和我們老十他們身上的差不多,天生的優越感。
他喝完後,好像也想清楚了什麼一樣看著我,只看著我一個人說:「我父親是中國人,因為海難到了東瀛。我母親是東瀛人。我父母去年都過世了,我是跟著漁船來到中土的。」
我看著他,不像是假話,雖然有點兒離譜,可是我都穿越了,還有什麼可離譜的?我問他:「你沒錢了就偷?」他點了點頭。我特不屑的說:「你可以把你的刀賣了吧,能賣個好價錢的。」
他堅定的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會一直保留的,除非我死。」我笑著說:「你死了還要這刀幹嗎用?」他臉一紅。
我走到他邊上對他說:「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你報答我。」這話我說的其實挺沒底,我只是想做個試驗,當然如果他想走,我是不會留他這麼一個日本人的,畢竟是敵是友我並不清楚。
他低著頭,屋子裡全靜下來,我看到兄弟們都怪異的看著我,我倒無所謂的走回我的座位上。
他抬起頭,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走到我面前跪下說:「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命是你的。」我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很假,我都感覺自己是真的無聊,只是想試驗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有多變態,他們的忠心能到什麼程度,無聊。
別的兄弟全像看鬼一樣的看著他,十三弟走到他邊上踢他腳問他:「你確定你要當我哥的僕人?」他一臉堅定的點了下頭,而我卻感覺我傷害了他一樣。
既然要做人家的主人了,該問的就得問到:「說說你的名字,還有你多大了?」來了這麼久,我身上已經被同化出了威嚴的感覺,雖然只是表面上的一層。
他仍然單膝跪在那兒說:「我叫德川秀一,漢名叫常遠。今年十九。」我語氣平淡的說:「你是幕府將軍家的孩子啊,你家還內亂了不?」他吃驚的看著我。
何止是他,周圍的人全在看著我。我無奈的說:「你們不用看鬼一樣的看我,我也就知道這些。你是一位公子,做我的僕從太委屈你了。」知道他的身世後,我更不想讓他當我的僕人了。
想他的身份,如果留在東瀛的話,也許會在亂世中做英雄吧,但他卻一臉堅定的說:「我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僕人。請你接受我。」
我笑著站起來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感覺很爽:「我以後就叫你常遠了,你以後是我的人,得聽命於我。我是清朝的阿哥,輝阿哥,你和我同歲,我不介意你叫我承羽。這些全是我的兄弟。」
他雙膝跪下給我磕了個頭說:「你是主人,就是主人。」說完起身看著我,眼裡不光有感激,還有些別的東西,好像挺激動的。
我走到三哥身邊拉著三哥的袖子說:「三哥,幫個忙唄,給他弄個官當,這可是我第一個侍衛啊。」我說話的語氣裡撒嬌的成分很大,三哥指著我對四哥笑起來。
三哥拍著我手說:「好,明天我和四弟就去跟皇阿瑪說好不好啊?那他今天晚上怎麼辦?」
我拍拍腦門說:「是哦,這個我都沒有想哦。今天晚上帶他回宮一定是不行了,萬一他要是一刺客就壞了。」
我說完後老十就咳嗽了出來,我想他們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只是都沒有說出來算了。常遠立馬跪下說:「下臣會全心忠於主人的。」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緊張什麼?不過你要是有了那刺殺的心的話,你就先自殺了算了,省得浪費我對你的信任。」我知道我後面那句話的語氣一定很冷。
四哥看氣氛很冷,看了常遠一眼對我說:「今天晚上就讓他跟我走吧,明天我帶他給皇阿瑪看下,給你找侍衛不是小事兒。你明天等下了朝也過來。」
我高興的對他說:「謝謝四哥了,咱們各回各家吧,這會子嫂子們也該回來了。三哥我們走了哦。」三哥起身送我們出了府。
我邊洗澡邊和老十聊著天,老十不明白的問我:「你怎麼那麼斷定那個東瀛人會給你做僕人?」我玩著水說:「常識。」老十不明白的說:「常識?這跟常識有什麼關係啊?」
我笑著說:「東瀛人有一份死忠,也就是盲目的忠誠。比如說吧,他們的將軍說讓這些武士全都現在自殺,那些人一定不會問原因的自殺。咱們有句話是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可是咱們這邊大臣死也想做個明白鬼,這些東瀛人不會。」
老十有些驚訝的說:「真的這麼可怕?」我想了想說:「是啊,而且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在東瀛算是很高貴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和弘暉的位置差不多吧,是孫子輩兒的。可是因為他爹是漢人,所以他們朝野裡也有排斥他的人。」
老十靠在屏風上跟我說:「你確定他的功夫可以保護你?我怎麼不知道你要找個護衛?」
我從水裡出來,擦著身子說:「我也只是突然一想。你想啊,要是以後老爺子讓我出去辦差的話,你放心嗎?你又不能老跟著我。」
他沒出聲,我想是默認了吧,我撒了些水在他頭上說:「哼,提到今天就有氣,也不知道誰整天說把我捧到手心裡,結果今天跟他們幾個小的玩的把我忘了。」
他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接過我的手巾幫我擦著頭,看了我會兒說:「讓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在三哥家的樣子真的很有氣勢哦,我想當時三哥四哥都有種嚇到的感覺吧。」
我衝他笑笑說:「那樣子帥不帥啊?」他點我鼻子說:「帥什麼?還是現在的你最好。」我摸著鼻子笑了起來。
第二天,皇上就把聖旨下下來了,常遠被封為三等侍衛,御前帶刀行走,正五品。當然他在宮裡能活動的範圍是取決於我的,我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平時是不能出景仁宮的。就這樣子在康熙三十九年的正月,我有了一混血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