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說笑著往前走,他還不時的給我講下他買的玩意怎麼玩。突然看到路中間有個小孩子在哭,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我跟老十指了那孩子下就走了過去,老十也是樂得看我會怎麼做。
我過去把小孩子往路邊帶了帶,感覺已經離開了主幹道了吧。剛想問這孩子為什麼站在路中間哭時就聽到遠處有人喊:「讓開讓開。」囂張的語氣聲音由遠而近。
那馬蹄聲很快到了跟前,我才注意是兩匹馬並排而行,這路並不寬,行人還多,已經因為他們有不少的行人摔倒了,而我們所站的位置也有點兒危險。
馬很快近身,我下意識的用身子擋住小孩子更往邊走些,可是還是一鞭子落在了我的身上,背上好疼,我倒吸口涼氣,NND我從小到大沒人敢打我。我一回頭看到老十把那人扔鞭子的人從馬上拉了下來,摔到地上。
老十本來離我不遠,他也沒想到這騎馬的人會對行人揮鞭子,立馬過來扶我。當他手碰到我後背時,我慘叫一聲:「疼啊,手拿開,哪個王八蛋打的我?」冷汗已經從頭上滲了出來,側臉看到老十的臉色也很難看。
我看了下小孩子沒事兒,轉過身,把她護到身後,看著那從馬上摔下來的人。眼熟可是想不起來是誰。
那人明顯摔的也不輕,和他一起騎馬的人已經下來扶他了,他掙開那人也沒顧得拍身上的土就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等到了身前他突然停住,目光落在了老十的臉上。
剛才的憤怒表情已經變的皮笑肉不笑了,對老十說:「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拉我下馬,原來十阿哥大駕啊。這軟禁剛剛完就出來風流啊?」邊說邊行了禮。
老十的臉色變了,可是還是笑著說:「我還當是誰這麼風風火火的呢,原來是額太啊。怎麼?這麼急上哪兒報道啊?」我聽到老十的話有些想笑。
嗯?這個癟三就是額太?奶奶的,虧了天涼衣服厚了,可這一鞭子是真狠,我現在後背完全是麻木的,但是還是一直出冷汗。王八蛋,差點兒撞到人還打人,*****省略一堆罵人的話。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出來老十的話裡的意思,做一種很無奈的表情說:「是啊,太子爺傳的緊,這不著了急。誰知道還讓這臭小子擋了馬頭,我剛想給這奴才點兒教訓,十爺這就把小的拉下馬來了。還是這麼好打不平啊。」
其實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不停打量著我。老十一聽這話就急了衝他喊:「你知道這是誰嗎?」
那額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看著眼熟,想不起來了,這宗親世家這麼多的人,誰知道哪個爺會站在你十阿哥身邊啊。」
聽他說這話其實底氣不是太足,像他這種權相的親戚,又是在太子身邊當差的,對可拉攏的對象是很敏感的。但是他對我的印象和我一開始看見他一樣,只是眼熟。
我拉了老十下硬撐起個笑臉說:「還是我的不是了,不小心擋了您的馬頭,擔誤了您給太子爺辦差,還請您不要計較。」
那額太一聽我說的軟話哈哈大笑起來:「十爺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懂事的小子了?小子,看你衣著打扮也不是一般家裡的吧。」他在套我的身份了。
我理都沒理他接著說:「只是你那一鞭子確實是打在了我的身上,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吧?」我在我回話前已經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反正不費電猛用唄。
額太一聽我這話有點兒急:「怎麼辦?擋了爺的馬頭就是以下犯上,就該挨打。」說的那叫一個囂張啊。
我立馬裝出很害怕的樣子說:「那還沒請問你的職位呢。」他再次打量我說:「你是什麼人?輪得著你問我嗎?」
我把臉拉了下來,嚴肅的說:「我問你的話還沒回答我呢。」說完眼睛一直盯著他,我甚至覺得我邊上的老十對我的語調都是一驚。
那額太看我臉色變了,也是一愣,但還是說:「說出來嚇死你。爺是御前三等待衛,太子爺的近待,索額圖索大人的侄孫。」
我哼笑了一聲說:「哦,還有不?」我語氣出奇的平靜。我看他沒回話接著說:「沒了啊?我還當你頭上戴幾個帽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後面一句裡全是輕視。
他應該是被我的話傷了自尊吧,突然很大聲的說:「怎麼著?你還把爺送官不成?別光你問爺,爺倒是問問你,你是哪根蔥。」這幾聲不錯,一定錄的很清楚。
我笑著對他說:「我叫北冥承羽。」他慌了說:「你就是皇上欽點的阿哥?」看來他倒是不傻啊?
我點了點頭,他倒笑開了說:「你小子不也就是沾了皇上的他老人家的光,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問東問西的。別說你是個認的阿哥,就是你邊上的十阿哥我都打過。」
嗯,這話夠勁爆,有新聞價值,我在心裡偷笑起來。老十聽著就想上去打他,我一下子攔住了他對他說:「狗咬你,你何必去咬狗呢。」老十一聽笑了起來也退到我邊上。
那額太大聲衝我說:「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把小女孩兒拉到我跟前,幫她理了理額頭上的亂髮,看都沒看他的說:「沒聽清啊,我說狗咬我的話,我一定不咬狗,因為我怕一嘴毛。」說完還沖小姑娘笑了下,小姑娘明顯比剛才的情況好了很多。而這時路邊周圍早就一圈看熱鬧的人,聽我說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額太聽我罵他也口不擇言的大聲喊了起來:「你個兔崽子,你敢罵我。」說完就衝我揮鞭子,老十早過去一腳把他踹在他小腹上,他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他的跟班看主子受辱就想上來,我去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乖乖的跪在了額太邊上,扶著他。
我拿出皇上賞的腰牌,站在額太的面前,大聲說:「皇上的腰牌在此,見此物如見皇上本尊,爾等還不下跪接駕。」
老十一看腰牌立馬跪在我邊上,他是阿哥啊,別的人嘩啦跪倒了一片。那額太和跟班早軟在了那裡眼裡全是絕望的看著那腰牌。他到現在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我拿著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直起身子說:「額太啊額太,從挨你一鞭子到現在這才多長時間。我從臭小子到小子,當你知道我身份後還敢叫我兔崽子。你想清楚後果沒啊?我想你應該不會消息不靈通到不知道我在皇上跟前很得寵吧。」反正我現在要拿身份壓死他。
那額太這時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哆嗦的說:「輝阿哥,你放過小的吧,小的只是一時糊塗。小的真的是急著給太子辦差的。」
我看著他笑著說:「我看你剛才跟十阿哥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急啊,現在急什麼啊?你放心,我沒興趣把你報官,我還嫌麻煩呢。這事兒咱私了。你回去跟你阿瑪說說,我回去也跟我阿瑪說,讓他們大人看著辦如何?不過你最好洗乾淨了脖子哦,脖子上有髒東西,刀不好砍。」
聽完我的話他徹底絕望了。其實我也就是嚇嚇他,他可是索額圖親戚,我其實說的也挺沒底的,不過在現代,好像這種情況,自己辦不了的事情都是推給大人的吧?
我也裝的很囂張的樣子,其實後背已經開始疼了的很了。我拉著小女孩兒對周圍的人說:「都散了吧,別圍著了,這是誰家的孩子?」
周圍人聽我這麼說,都高興的對我說:「輝阿哥,你可是幫我出了一口惡氣啊。」還有的說些那額太平時就在這鬧市區策馬狂奔,傷了不少的人。
總之用一句成語就是惡貫滿盈。我本來並不是特意幫他們,只是想幫老十出口惡氣,順便解解剛才一鞭子之仇,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招人待見啊。
我挺尷尬的笑著對他們說:「快散了吧,我還得找這孩子的家人,你們不要再圍過來了。」那些人都還是很怕額太的繞著他走了。畢竟他們心裡,我搬不到他的話,早晚他會報仇的。
我看遠處跑來了一個很著急的人,就和老十帶小孩子向那個人走了過去。我看都沒再看那額太一眼,龜孫子,原來敢老十,只有我能欺負老十,別的人都不行。不對,我好像罵索額圖是烏龜了,反正他不知道沒事兒。
我們看那小孩子認識來找她的人,也就放心了,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是講學士張英家的孩子。我在考慮要不要連合他一起整這個額太下,我可不會吃這啞巴虧。
嘶,好疼,我皺著眉看了老十一眼說:「疼,別碰我,咱回家吧,玩不了了。」老十心疼壞了,看著他想幫我揉下又怕弄疼我,停在半空的手我笑了起來。苦笑對他說:「我沒事兒,咱們現在就回宮,我幫你整那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