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過來跟我說:「怪不得老十今天這麼客氣,原來有新來的阿哥啊。我皇阿瑪可是第一次收義子哦。你是新來的,有什麼不知道的不懂的只管問就是了,老十啊,你看讓承羽坐在哪兒比較好?皇阿瑪讓三哥去河南了,這幾天回不來,不行先坐在三哥那兒?」
我一看,第一桌啊?別了,本來就聽不懂,還那麼顯眼。
「五哥,我還是坐到後面去吧,我怕我聽不懂還坐在前面,讓師傅笑話。那不是空著兩個桌子呢?我能坐那兒嗎?」邊說著我就邊往後走,說什麼不坐第一桌,人不能丟到外面去。
十阿哥想跟我說什麼,想拉我一下,可是我看到八阿哥把他拉到自己桌那邊坐下了,張了張的嘴又合上了。
七阿哥搖了下頭也沒說什麼,五阿哥看著我,好像在想什麼,可是沒有攔著我是真的,眼看著我往後面的桌子走去,這兩個桌子沒問題吧?對了,沒有看到太子和四阿哥啊,他們來不來上課的?
看那張桌子上,端硯,徽墨,狼毫,宣紙,簡單的擺設可是卻說不上來的舒服,一屁股就坐下了,有一種歸宿感,這張桌子原來是誰在坐啊?
從景仁宮到書房不算近,而且打從看到這群人就被他們一直打量著,身心受到壓迫,嗯,這個詞現在用正好,現在坐下來也感覺放了心一樣。
這時候師傅已經進來了,看他們全起來給師傅行了禮,師傅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始講課。
我注意到歲數大些的阿哥在低頭寫著自己的東西,歲數小些的在聽師傅講解著,應該是各學各的吧。我做些什麼好呢?
老頭子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懂。突然房間裡沒了聲音,我抬頭看到一個穿明黃色衣服的年輕人跟師傅說:「給師傅請安,胤礽來晚了,剛才去辦皇上昨兒吩咐的事情,胤禛陪我一起去的,師傅見諒。」「嗯,太子以國事為重,很好。老身剛開始講不久,快請入座吧。」
停,胤禛他一直盯著我看幹嗎?我哪兒不對了?我看他們兩個衝我這邊走過來。壞了,我坐到他們置上了。
看太子過來我立馬起身打禮:「承羽給太子,四阿哥請安。」
「嗯起來吧,你就是新來的阿哥?」太子看著我,他和皇上長得真像,白白淨淨的一張臉,眼睛很有神,但是目光裡多了些什麼,我猜不出來,但是應該不是敵意,因為沒有九阿哥眼裡的那麼露骨。
「你坐的位置是老四的啊,呵呵。老四,那你今天坐到老三那兒去?」邊說他在我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四阿哥,我佔了人家的地兒。
四阿哥沒有回話,我偷偷看了眼這一身紫衣,薄唇微抿的四阿哥。
他看到我看他,笑了下說:「不了,我就坐到承羽邊上吧,想他剛來應該還不適應吧?」
太子笑了笑也沒有出言反對,我看著前面回過頭來的小阿哥們的眼裡多是驚訝的,而八阿哥和九阿哥們就根本沒有回頭來看後面這一幕,只是低頭寫自己的東西。
十阿哥看著我,眼裡除了驚訝還有擔心,擔心?看來他有可能是我在這邊第一個可信任對象吧。
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後對四阿哥說:「那承羽謝謝四哥了。」說完就自顧自的坐下了,人家都同意我坐下來了,坐的更氣勢了。
四阿哥看了我一眼,早有太監給他搬來了椅子,他坐了下來,歪頭衝我一笑,也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