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張阿姨一開門就看到夏晴血淋淋的手背,雖已微微乾澀,但那傷口的形狀依舊讓她輕呼一聲。
陸澤磊也沒有睡,走下樓來,見展望抱著昏睡過去的陸憂璇,忙道:「憂璇怎麼了?」
話問出口便已猜到,濃重的酒味兒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喝醉了。」展望淡淡說,「夏晴受傷了,家裡有沒有藥膏或者紗布?」
陸澤磊一怔,「沒……沒有藥,但是有紗布。」
「去拿來。」展望說著便往樓上而去,陸澤磊目送他將陸憂璇抱進房間,才向夏晴走去,「你怎麼了?」
夏晴血淋淋的手背也著實令陸澤磊驚訝。他略一思量,隨即道:「是憂璇?」
夏晴沒有回答,只是虛軟地倒在沙發上。
「坐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用流動水把傷口洗乾淨?」展望走下樓來,嚴肅地盯著陸澤磊,「紗布呢?」
陸澤磊這才反應,「我去拿。」
夏晴懶懶地起身,「一點兒小傷口,沒那麼嚴重。」
「小傷口?」展望冷笑一聲,「虧你還是大學生,聽說過破傷風沒有?感染了,你的這隻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夏晴盯著他。他的臉上毫無一點兒溫暖可尋,若是旁人,此時說起話來,也會有多少的關懷,可是這個人,似乎永遠只有一種溫度——冷!
「我想不想要了,與你有關嗎?」
雖然嘴硬,夏晴卻依然向衛生間走去。
「你要不是香榭麗捨的董事長,你死了也與我無關。」展望冷漠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夏晴站住腳步,身子有一瞬間僵硬。
不錯!
她如今的身份,如今在這個家的身份,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只因為她是香榭麗捨的董事長!
唇角瑟然牽動,她沒有回頭,展望只聽見衛生間流水的聲音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