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翻滾的北風經過一夜的狂刮,仍然不見片刻稍停,淡銀的月色被那隨風吹來的烏雲遮住,但是也即是一瞬間,立即有被吹散。
但是接著又被新來的烏雲擋住,如此不停歇的來回動著。
寒冷的深夜正是所有人,除了護衛和值夜的更夫,再也不見有其他人走動,但是偏偏在這樣,漆黑寒冷的夜晚,有一波人馬趁著濃濃的夜色往太子府趕去。
帶頭坐在馬背上迎著寒風前進的就是軒轅擎天,跟隨在他身邊的就是軒轅奕毓。
只見軒轅擎天一手握著韁繩,一手舉著馬鞭,不時的抽一下馬屁股,他正瘋狂的趕去太子府。
最好你把那名宮女找到,因為端木敏雅還需要她的解藥,雖然他知道宋逸辰在救治,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救治根本不是解毒,解毒的辦法不可能只是來回不停的換熱水,他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一得到畫像,就立即飛奔來太子府。
「碰!碰!」
「有人嗎?我們煜王爺有事要見太子殿下,立即,請快點去通報。」
一道太子的朱紅大門前,一名護衛已經不等馬匹停住,已經飛身下馬,奔上朱紅大門,邊敲邊大聲的喊著。
不過……
怎麼那麼奇怪,今天門口怎麼沒有人值班呢?
軒轅擎天望著太子府門前只有兩隻大大的麒麟雕像站在那裡,再也沒有看見一個護衛,這真的很奇怪,要是平常這個時候,門前都會有人值班的。
那名護衛只叫了幾聲,門後就傳來一道沉穩的應門聲,接著朱紅大門「嘰!」的一聲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名身穿統領服飾的中年漢子,跟著中年漢子後面陸陸續續的走出一對御林軍。
他們穿著整齊的服飾器宇軒昂的走了出來,唰唰的幾聲就分兩邊站好。
那名統領一眼就看到端坐子啊馬上的軒轅擎天,只見軒轅擎天身穿一件的暗紫用銀絲繡著暗花的長袍,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應該如深夜的大海那般冷冽的眸子。
他挺直如雕刻的鼻樑下,薄唇緊抿,抿成一線,雖然他板著臉,但是他那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他那彷彿雕刻般的五官非常的俊美。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但是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軒轅擎天就這樣端坐在馬背上,迎著那名統領的打量,那名統領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恭恭敬敬的上前,為軒轅擎天牽馬,讓軒轅擎天下馬。
「啟稟王爺,太子殿下已經睡了,請你進來等一等,奴才已經派人去通報了。」
那名統領說著把軒轅擎天引進太子府的門房那裡。
在每一個大門口,都有一座專門給守門的護衛輪流歇息的地方,也可是說是給來送信的護衛或者下任呆的地方。
「嗯。」這個時辰不睡才怪呢。軒轅擎天也不見怪就和軒轅奕毓往那間屋子走去,有屋子坐怎麼的都比站在門開吹寒風的強。
那邊一名公公已經快步的往容側妃的院子跑去。
「扣扣!」
「誰啊?這麼晚了主子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
裡面一名看門的公公隨口問了一句,接不補耐煩的繼續說到,他肯本就不給機會外邊的人。
「這位公公,麻煩你通報一下,煜王爺來了,有緊要的事要見太子殿下,請即刻去通報,要是有公事,你們都擔待不起。」
聽著門後不見任何的動靜,門開的公公不由的把厲害都點名了。
「你等等,奴才立即就去。」
一聽到公事,那名公公那裡再敢怠慢立即就往裡面奔去。
過了好一會,一名宮女隨著那名公公走了出來。
「到底什麼緊要的事,太子殿下已經睡下了,我們容側妃讓奴婢過來問問,事情真的很緊急嗎?明天再說不行嗎?因為昨晚太子喝醉了。」
那名宮女站在門後低聲的問道。
「不行啊,外邊是煜王爺親自到來啊,還有七皇子也跟著一起來。」那名公公沒有辦法只能把軒轅擎天和軒轅奕毓都說了出來。
「什麼!快開門,你們等著,我先去報告娘娘。」
一聽到是煜王爺和七皇子親自到來,她那裡再敢自作主張,回去稟報容側妃,讓她自己來處理。
「啟稟娘娘,門外是煜王爺和七皇子親自來求見太子。」
「什麼?親自過來?那好吧,我試著喚喚太子看看。」
聽聞是軒轅擎天和軒轅奕毓親自過來,容側妃她哪裡敢怠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煜王府的王爺和七皇子來求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醒醒。」
她溫柔的在沉睡的軒轅乾墨耳邊小聲的喚著,邊溫柔的搖搖他的身子。
「太子殿下!」
「別吵!煩死了!」
彷彿討厭被干擾睡眠一般,軒轅乾墨惱火的一揮手,接著翻過身子接著再睡,但是他那個揮手,卻差點把容側妃摔下床去。
「啟稟娘娘,公公又傳話來了,說是煜王妃性命垂危,希望太子殿下交出下毒之人,好尋找解藥,現在時間緊急,如果太子殿下確實起不來,可以給到旨意就可以了,他們來事要找一名宮女的。」
門開的宮女彷彿在聽到一名公公的稟報之後,接著在稟報給容側妃聽,因為她要容側妃清楚的聽到,所以她的聲音並不小。
煜王妃?
下毒之人?
性命垂危?
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容側妃邊聽,邊驚愕的微張嘴巴,神情驚訝,但是更令她驚訝的是軒轅乾墨。
當煜王妃三個字清楚的闖進他的腦海中,接著性命垂危幾個字立即讓他倏地睜開一雙深邃的黑眸。
黑眸深沉的彷彿無底的寒潭,深不見底,莫測高深!
當那名宮女全部說完的時候,軒轅乾墨已經倏地坐了起來,或許因為起來的比較快,他辛苦的捧著腦袋,緊緊地皺著眉頭,強忍著腦子裡撕裂般的痛意。
該死的,酒後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他已經強大精神站了起來,高舉雙手。
他的意思是要容側妃為他穿上衣服,但是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容側妃,依然呆呆的看著軒轅乾墨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