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玉澤剛剛起床,便有侍衛站在了門外,那樣子像是等候多時一般。
一見他出來,侍衛便立馬抱拳,「王爺!」
白玉澤眉頭微縮,不解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剛說完,侍衛便將懷中的白玉抵到了白玉澤的面前。
白玉澤望著那塊自己送給糖糖的玉珮,一把抓住了侍衛的領口,激動的高聲問道,「這個?你從哪裡來的?」
侍衛立馬抱拳說道,「這是門口的一位姑娘給屬下的,她說王爺見了此玉便會知道是誰來了。」
一聽這話,白玉澤拔腿向著大門口跑去。
而此時糖糖也收拾好了自己唯一的一個包袱。
望著在身邊依然抽泣的巧兒,糖糖淺笑的拉住了她的手,安慰的說道,「巧兒哭什麼?等我走了你就不用伺候我了,不就輕鬆多了嗎?」
巧兒望著糖糖那淡笑的模樣,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身子,「王妃!你難道不能帶我一起走嗎?巧兒知道你是個好主子,跟你的這些日子裡,你待我像姐妹一般,你放心,巧兒一定不會做你的累贅的,王妃!」
糖糖嘴角幸福一笑,輕輕的拍著巧兒的後背,溫柔的說道,「傻丫頭!如果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好不好?」
巧兒抬起閃爍的眼睛,輕聲的問道,「是真的嗎?」
糖糖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真的!」
此時,沁兒正好走進了屋中,對著糖糖微微抱拳,「王妃!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糖糖低頭邊拿著東西,邊說道,「可以了!」
當糖糖抬起頭時,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人,不禁的叫道,「沁兒?」
沁兒望著糖糖那般驚訝是表情,疑惑的問道,「王妃認識屬下嗎?」
糖糖瞪大了雙眼,肯定的點著頭,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激動的說道,「我是糖糖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寒王妃?」
沁兒更加吃驚的望著糖糖,嘴角譏諷一笑,「不可能!屬下記得寒王妃的長相,並沒有公主這樣的傾國姿色。」
一聽沁兒這麼說,糖糖瞭然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已經變了!任何人都已經變了。」
沁兒望著糖糖眼中的那一絲哀傷,小心的問道,「你真的是寒王妃嗎?」
糖糖嘴角淺笑,緩緩的點了點頭,「是!」
然後糖糖拉著了她的手,坐在苑子中將自己的經歷全部講給了沁兒。
「那麼說皇上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糖糖肯定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也是我見到相公以後才知道的。」
可是沁兒卻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可是你為什麼不和宮主哥哥相認呢?」
糖糖自嘲一笑,「我和他相認什麼?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難道我還要再去做寧陽的替身嗎?再說了,我現在的樣貌和寧陽一點都不一樣啊!」
沁兒皺著眉,生氣的反駁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知不知宮主哥哥為了成全你和冷月寒,將冷月寒身上的毒,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你知不知道在你死的時候,宮主哥哥痛苦的如行屍走肉一般?而且這件事情跟皇后娘娘有什麼關係呢?」
糖糖生氣的站了起來,對著沁兒高喊道,「我知道他對我很好,可是難道他不是為了寧陽嗎?你看看他書房中的那張畫像?難道不是寧陽的嗎?」
沁兒用力的搖著頭,努力的解釋道,「當然不是!那張畫像上的女子就是你啊!公主哥哥在五歲的時候就被送進了白靈宮中,從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見過皇后娘娘了。他也就是四個月前才見到娘娘的,當時他還以為是你呢?」
「什麼?那幅畫像是我?那麼說……」
想到這裡,糖糖立馬站了起來提著裙子向著書房跑了過去,心中卻是萬般的欣喜,相公的心中是有我的,他在乎的是我這個人,是我林糖糖。
糖糖剛出跑到王府的主幹道,便看見了不遠處的白玉澤,她會心一笑,正當她想要上前走的時候,一眼望見了白玉澤懷中的女子,那個此生再熟悉不過的容顏,那張自己擁有了十六年的容顏。
白玉澤溫柔的望著懷中的女子,拉著她向著自己書房走去,不想卻在路上遇見了糖糖,他幸福的牽著那女子的手走到了糖糖的面前,淺笑的介紹道,「卿若公主!這便是我的心上人——林糖糖!」
什麼?她是林糖糖?怎麼可能?糖糖滿是詫異的望著白玉澤牽著的女子,她到底是誰?
假糖糖見糖糖那般的看著自己,嘴角不悅的撅了起來,扯了扯白玉澤的衣袖,「相公!這個女子是誰?」
白玉澤輕柔的撫摸著假糖糖的臉頰,溫柔的說道,「她只是我的一個客人。」
「只是一個客人嗎?」
假糖糖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白玉澤卻將摟著他的手更緊了幾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假糖糖幸福的一下子靠進了他的懷中,嘴角洋溢著滿滿的喜悅。
白玉澤望了站在那裡失神的糖糖,心頭微微一顫,但是面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緩緩的說道,「卿若公主一路順風!玉澤不送了。」
糖糖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猛地抬起頭,一把拉住了白玉澤的胳膊,堅定的說道,「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白玉澤望著那滿是期待的雙眸,正要答應的時候,假糖糖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胳膊,滿是委屈的說道,「相公!我們那麼時間都沒有見面了,難道你不想知道糖糖是怎麼過來的嗎?」
見假糖糖那般受傷的表情,白玉澤滿是心疼的拉緊了她的手,對著糖糖緩緩的說道,「對不起卿若公主!恕玉澤不能遠送了。」
糖糖依然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堅定的說道,「如果我不走了呢?」
假糖糖生氣的瞪了糖糖一眼,眼神中飄過一絲暗暗的殺氣。
白玉澤淡然一笑,推下了糖糖緊握的手,輕輕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卿若公主就多住幾日吧!」
剛說完,白玉澤便攜著假糖糖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