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喘著粗氣,惡狠狠的望著司空洛,彷彿要將他吃了一般,剛才自己使出了跆拳道所有招式,居然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傷著,還將自己累個半死,真是氣死她了。
司空洛則十分開心的雙手環於胸前,玩味的說道,「怎麼?糖糖對朕還要不要不客氣了?」
糖糖用力的呼出一口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優雅的坐在了軟墊上,最後氣哼哼的擠出了一句話,「好女不跟男鬥。」
司空洛看著糖糖那種此仇不報非女子的表情,嘴角玩味一笑,掀開車簾對著外面喊道,「休息完畢!啟程!」
突然他聽到糖糖的一句話,「司空洛!你什麼時候讓我見相公呢?」
司空洛原本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那裡,眉頭微縮,眼神也立馬變得暗淡了許多,低聲的說道,「剛才你沒有看到他嗎?他就在十里坡。」
一聽這話,糖糖立馬從軟墊上彈了起來,抓住了司空洛的衣襟,激動的喊著,「你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啊!為什麼?」
見司空洛只是低著頭,根本就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糖糖將他狠狠的摔在了馬車壁,向著馬車外喊去,「快點調頭!從新回十里坡。」
此時司空洛卻厲聲的喊道,「繼續前進,如果誰敢調頭!斬立決!」
聽了他這句話,糖糖憤恨的望了他一眼,「好!你們回去,那我自己回去。」
說著,糖糖就向著馬車外走去,誰知司空洛一下子將她的腰摟著,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牢牢地禁錮著,用異常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你現在離開朕半步,朕就將整個莫國夷為平地。」
「你!」
糖糖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痛恨自己怎麼這麼的不長記性,難道在莫國受到的苦還不夠嗎?怎麼可以輕易相信這個人呢?現在好了,剛出了狼窩又進了毒蛇洞。
一想到這裡,糖糖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了,雖然她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但是身子還是跟著不住的抽搐。
司空洛原本以為糖糖又不老實,正準備說她,不想卻看到她眼角的晶瑩,頓時心中慌亂一片,禁錮她的手也鬆開了幾分。
糖糖見司空洛的手有些鬆動,便用力一掙,擺脫了他的懷抱,自己一個人抱著腿,將頭埋在膝間,坐在軟墊上,不再理他。
司空洛望著糖糖那不斷顫抖的肩膀,緊鎖著眉頭,最後好不用意擠出一句話,「朕又沒有說不讓你見他,你哭什麼?」
糖糖快速的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生氣的說道,「如果想讓我將他,那你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他就在那裡?你說啊!」
司空洛平了平心中的不快,冷冷的說道,「剛才我們可是在莫國京都的附近,你敢保證那裡沒有監視我們的人嗎?如果你和白玉澤相認的話,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安全的離開莫國嗎?」
一聽司空洛這麼說,糖糖也覺得有些道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賠進去也就算了,她不能再讓相公出事了,他為了自己差點命都沒有了。
雖然想通了,但是糖糖還是有些不放心,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那能怪我嗎?誰讓你不早告訴我的,現在才說。」
司空洛聽出糖糖口中的緩和,蹲下身,拿出懷中的絲帕抵到了糖糖的面前,「不哭了嗎?」
糖糖瞪了司空洛一眼,扯過他手中的絲帕,擦著眼淚,毫不饒人的說道,「誰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
說完這話,糖糖用力的將絲帕摔到了司空洛的身上,冷冷的說道,「那你要向我保證,你要盡快讓我見到相公!」
司空洛將糖糖拭淚的絲帕偷偷的揣入懷中,嘴上卻符合的說道,「好!我保證!」
糖糖拿出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伸到了司空洛的面前,「來!我們拉鉤!如果連這個你都反悔的話,那你就注定孤獨一生。」
聽了這話,司空洛不由的一怔,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朕此生恐怕注定孤獨一生了,雖然這麼想,但是司空洛還是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搭著了糖糖的右手上,「好!拉鉤!」
得到滿意的答案,糖糖這才安下心來,抱著自己腿坐在軟墊上,想著剛才白玉澤見到此時的自己是不是也有動心。
而司空洛心中卻是煩躁的很,剛才因為她想見白玉澤而生氣,因為她的哭聲而心中不忍,現在卻又好害怕失去她。
太后寢宮下的地宮中,長孫婉韻接過莊嬤嬤遞上來的茶,輕抿一口,嘴上掛著一絲不明的笑意,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怎麼?堂堂的白靈宮還有找不到的人嗎?」
小九則淡然一笑,「太后娘娘!小九今日來不是來想您要人的,而是想讓您幫小九除掉那個人的。」
長孫婉韻不解的略鎖秀眉,紅唇輕啟,「這是為何?難道九總管跟那個人有什麼過節嗎?」
小九緊攥了一下袖子,轉過身,輕聲的說道,「具體的事太后娘娘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不過太后娘娘如果幫了小九這個忙得話,小九定當有厚禮相送。」
長孫婉韻挑眉瞟了一眼小九,用杯蓋慢慢的清著杯中的茶,心中卻不斷的思量著,白靈宮的人既然查到了這裡,想必也知道了一些端倪。可是為何他們單單只派一人來呢?難道只是想試探哀家嗎?
想到這裡,長孫婉韻淡笑的抿了一口茶,對著莊嬤嬤擺了擺手,「莊嬤嬤你去將那個孩子帶過來吧!」
莊嬤嬤望了一眼長孫婉韻的右手,瞭然的福了福身,「是!」
不一會,莊嬤嬤就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來到了長孫婉韻的面前,將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推到了小九的面前。
小九滿臉疑惑的望了一眼身前的小女孩,對著長孫婉韻微微抱拳,「不知道太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長孫婉韻溫雅一笑,慢慢走到了小女孩的身旁,抬起了她的下巴,「難道這不是九總管要的人嗎?」
小九此時才明白了長孫婉韻的意思,原本她根本不信我。想到這裡,小九也跟著大笑了起來,隨後冷冷的說道,「原來太后娘娘是不信小九!」
長孫婉韻只是把玩著小女孩的下巴,輕佻著嘴唇說道,「不幹!哀家以為九總管要的只是這個孩子而已,不知道九總管在說什麼。」
小九冷哼一聲,嘴上輕蔑的說道,「沒有想到太后娘娘的疑心病卻是這般的重,如果小九真的有心違之的話,恐怕您就被我們宮主給殺了。難道太后娘娘忘記派殺手劫殺寒王妃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