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王爺的傻妃 重生 哀家決定放你走
    「報仇?」

    糖糖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還要不要報仇,要說有仇,對冷月寒嗎?怪他對自己那般的無情?怪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嗎?還是要怪他欺騙自己,說白玉澤已經死了?

    望著糖糖不知所措的表情,長孫婉韻微微的歎息一聲,拉住了她的手,「哀家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開始讓你報仇是為了給你活下去的希望,現在本宮想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這是為何?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糖糖詫異的望著長孫婉韻,見長孫婉韻有些閃躲的眼神,她心中一片慌亂,總是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長孫婉韻淺笑的點了點頭,手溫柔的撫摸著糖糖的臉頰,滿眼儘是心疼,「你可知道皇上要將你嫁去煜國,做和親的公主?」

    糖糖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失聲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長孫婉韻安慰的擺了擺她的手,輕聲的說道,「想必是哀家這個母親做的不稱職吧!每一次哀家給他選妃,他都以為哀家要在他身邊安插眼線,這幾日又見哀家和你走的這般親密,估計是有所忌諱了。所以在煜國君主提到和親之事時,他便決定將你嫁去煜國。」

    糖糖害怕的猛搖著頭,「我不要去!太后娘娘!求求你!不要讓我嫁去煜國。」

    說著,糖糖便跪在了長孫婉韻的面前,手拉著她的裙角苦苦的哀求著。

    長孫婉韻快速的站了起來,用絲帕失去自己眼角的淚水,輕聲的說道,「你以為哀家不心疼你嗎?哀家與你相處的這些日子來,早已將你當做了自己的孩子,望著你笑,哀家就高興。見你哭,哀家就心疼,你讓哀家怎麼捨得啊!」

    糖糖見長孫婉韻那般動情的說著,心中像是翻倒了五味瓶一般,這些日子裡,長孫婉韻對自己那真是沒的說,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都先讓自己挑。

    有一次自己學習舞蹈時弄傷了腳,她還陪著自己一天一夜。對於從小就沒有雙親來說的糖糖,真的好像又重生一般,有了新的家庭,有了關心自己的母親。

    想著想著,糖糖也跟著長孫婉韻留下了淚水,她用衣袖輕輕的拭去長孫婉韻臉頰上的淚水,用力的扯了一下嘴角,輕聲的說道,「太后娘娘!糖糖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長孫婉韻見糖糖這麼說,便忙拉住了她的手,低聲的說道,「哀家知道你不會怪哀家,但是哀家知道那種遠嫁他鄉的日子,寄人籬下的生活不是一個女子所嚮往的,所以哀家決定放你走。」

    「放我走?」

    糖糖被長孫婉韻緩緩的拉了起來,低著頭一陣思索,然後輕聲的問道,「如果放我走了,太后娘娘您怎麼辦?」

    長孫婉韻安慰一笑,「他是哀家的兒子,難道他還能殺了哀家不成嗎?你放心好了。」

    說著,長孫婉韻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令牌,抵到了糖糖的面前,「今晚子時,你就拿著這張令牌從東門出去,只有出了那道門從此就不要再回來了。」

    說完這話,長孫婉韻便輕柔的撫摸了一下糖糖的臉頰,隨後用絲帕摀住自己快要流淚的眼角,快步的走出屋子。

    糖糖想要抓住她的衣角,但是那柔滑的綢緞在她手中輕輕的溜走了。

    她望著自己手中的金牌,小扇的睫毛微微一顫,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如珠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滾落了下來,她輕輕的念叨著,「對不起太后娘娘!請讓糖糖自私一次吧!」

    剛走出了側院,長孫婉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原本憂傷的表情被冷漠所取代,嘴角一陣冷笑,對著身後的衛嬤嬤厲聲的吩咐道,「你在暗處給哀家看好了那個女人,如果有什麼閃失,哀家拿你試問。」

    「是!」

    長孫婉韻長舒了一口氣,將那條擦拭淚水的絲帕,狠狠的拋在了地上,不屑的從上面踏了過去。

    上書房中,冷月影拿著筆仔細的勾勒書案上的畫像,那一顰一笑都像是昨日剛見到一般,他會心一笑,對著畫像輕語一聲,「糖糖!你可還記得我?」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回答道,「她是絕對不會記得你的。」

    冷月影滿眼陰霾的望著站在門口的長孫婉韻,不悅的甩了甩衣袖,「母后!您怎麼進來了?難道是朕的耳朵聾了嗎?怎麼朕沒有聽到小順子的通報呢?」

    說著,冷月影就對著門口叫道,「小順子,你給朕死進來。」

    長孫婉韻見冷月影那般不悅的樣子,微微的擺了擺手,「行了!哀家知道你是在怪本宮,何必拿小順子出氣呢?」

    冷月影不屑的別過臉去,用一張宣紙蓋住了自己原本畫的畫,冷冷的說道,「母后這麼晚不好好的安寢,來朕的上書房做什麼?」

    長孫婉韻緩緩的走到了書案前,瞄了一眼那蓋住的畫像,自嘲的笑了笑,「皇兒這是多情啊!這麼多年都不見你給哀家畫一幅畫像,今日卻有這閒情逸致畫別的女子啊,不知道是何等的美貌女子?讓哀家的兒子這般的著迷啊?」

    說著,長孫婉韻快速的扯去了那張宣紙,露出的卻是糖糖俏皮的模樣。

    頓時,長孫婉韻滿臉陰鬱的望著冷月影,「看來這後宮的女人又要再換一批了,連皇上的心都抓不住,留著她們做什麼?」

    一聽這話,冷月影抬起滿是憤怒的眼神,「關她們什麼事,是朕不喜歡她們,又不是她們不夠好?」

    長孫婉韻輕蔑一笑,冷冷的說道,「後宮的女人就是要以皇上為天,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再疼愛她們,不再憐惜她們,那她們就是那枯萎的花朵,再也沒有了存活的價值。」

    冷月影實在聽不下去長孫婉韻的話,便冷冷的諷刺道,「那麼說父皇一死,母后不也和她們一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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