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殿中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剛才的舞蹈之中,美人的嬌媚、腰肢的柔和,連自認為最為沉著的司空洛都回味著剛才的韻味。
冷月寒則是用探究的眼神望著糖糖,為何她會在這個地方呢?難道太后要對煜國下手了嗎?
糖糖立於大殿之上,不知道是退下好,還是站在那裡好,用眼睛偷偷的瞄著在別人的表情。
每一個人都像是中了魔一般,呆呆的愣在那裡。
糖糖壯了壯膽,高喊一聲,「臣女長孫傾城參見皇上、煜國陛下。」
那柔酥的聲音穿的每個人的耳中,像是勾魂的神符一般,將原本迷醉中的人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冷月影會心一笑,對著糖糖伸出了手,「城兒!來!坐到朕身邊來!」
柳晴兒立馬轉過眼神狠狠的瞪著她,剛才那一支舞,連自己這種女子看了都會心動,別說那些男人了,看來那個老太婆是想讓她長孫家的人權傾天下了,有我柳晴兒一天,她就休想。
糖糖為難的望著冷月影的手,太后不是說會出來幫我的嗎?怎麼現在確是這種情況?難道她真的讓自己嫁給冷月影不成?
司空洛望著糖糖有些不願的表情,嘴角輕笑一挑,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長孫姑娘!可願意與朕共坐一席啊?」
糖糖微微抬起了她的美目,當對上司空洛的眼眸時,她心中一片詫異,怎麼會是他,那個青樓的男子?難道他就是煜國的君主嗎?為何那個時候他會在青樓與自己相見呢?
糖糖此刻突然有種忐忑的感覺,難道他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原本議論紛紛的大殿立馬安靜了下來,都將目光投向糖糖,看看她到底如何選擇。生怕她選擇不好就惹來兩國的戰亂。
糖糖緊緊的將手攥成拳頭,突然她瞟見冷月寒坐在桌子上洋洋得意的喝著酒,她嘴角一陣冷笑,輕柔的福了福身,「皇上!陛下!傾城自知沒有那個資格坐在這兩個位置上,所有傾城選擇坐在寒王爺……」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冷月寒,冷月寒也滿眼深邃的望著對著自己淺笑的糖糖。
糖糖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的說道,「寒王爺隔壁那張桌子——軒小王爺的身邊。」
雖然離糖糖假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冷子軒一直悶悶不樂。
糖糖剛才望向冷月寒的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四個多月沒見到的小傢伙既然瘦了好多。
冷月影略有深意的望著糖糖,好聰明的一個女子啊,便淡笑的點頭,「朕准了!」
「謝皇上!」
糖糖微微福身,便向著冷子軒的身邊走去,對著他微微施禮,「小王爺!臣女可以坐在這裡嗎?」
冷子軒也不抬頭看她,只是冷哼一聲,「皇上都說可以了,你問本小王爺做什麼?」
望著他那不屑的樣子,糖糖微微淺笑,這個小子還是喜歡帶著一身的刺。
糖糖剛坐下,殿中的男子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冷子軒,女子都用哀怨的眼神望著糖糖,好像她就是那千年的狐狸精,恨不得立馬處之而後快。
糖糖才不管那些人的眼神,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吃起了桌子上的美味,冷子軒見糖糖那副吃相厭惡的挪了挪身子,桌子上的菜根本再不想多動一點。
糖糖吃完了那柔滑的酒釀丸子,恨不能多吃一碗,便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冷子軒面前的那一碗。
突然兩碗酒釀丸子抵到了糖糖的面前,糖糖一愣,紅唇含著勺子,抬起疑惑的腦袋,對上的卻是兩雙眼睛。
冷月影挑釁的望著自己身邊的司空洛,他不是有了那個寧陽公主嗎?怎麼還和自己搶女人呢?
司空洛感受到冷月影投來的狠戾眼神,他並不介懷,而是依然異常溫柔的望著糖糖,嘴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淺笑。
糖糖立馬拿下口中的勺子,微笑的接過兩碗酒釀丸子,「傾城謝過皇上!謝過陛下!」
司空洛緩緩的收回手,「長孫姑娘客氣了!」
說完,司空洛便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冷月影卻依然站在原地,眼睛微瞇的望著司空洛,突然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司空洛這個人了。
雖然接過了酒釀丸子,但是糖糖早已經沒有了吃的興趣,她將兩個碗放到了冷子軒的面前,低聲的說道,「小王爺!給你吃吧!」
冷子軒不屑的望著那兩個碗,撇了撇嘴,「本小王爺從來都不吃這些粗俗的東西。」
聽了這話,糖糖不解的望著他,拿著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小子胡說什麼啊!原來你可是最愛吃的,還說什麼能夠提高你的酒量!現在怎麼會不喜歡了呢?」
冷子軒原本還想打掉糖糖指著自己的手指,一聽這話,張著嘴巴呆呆的望著糖糖,許久以後,便雙眼擠滿了淚水,高聲的喊道,「我才不要你管我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
說完這些話,冷子軒便哭著跑出了大殿。
此時糖糖才發現自己又提起了自己以前和冷子軒一起說過的話,恐怕又讓他想起了那個『死去』的自己。
她快速的站起聲,對著冷月影福了福身,「皇上!傾城先行告退了!」
還不等冷月影答應,糖糖便小跑的向著門口跑去。
柳晴兒狠狠的瞪了糖糖離開的方向,冷冷的說道,「這樣的女子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冷月影寒目冷冷的瞪了柳晴兒一眼,厲聲的說道,「皇后連口德都不留,恐怕也有損皇后的形象吧!」
冷月寒此時卻滿眼深邃的望著糖糖剛才做過的地方,她剛才和冷子軒說的那就話,為何那般的像糖糖,難道……
司空洛則是靜靜的喝著自己面前的酒,腦海中浮現出糖糖原先的樣貌,嘴角輕輕一挑,朕說過我們會再相見的,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