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婉韻在柳晴兒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了寒王府的大門,冷月影略微的收斂了一下怒氣,和冷月逸轉過身對著她們微微抱拳,「皇兒(臣)給母后請安。」
長孫婉韻淡笑對著他們的微微抬了抬手,「免禮。」
看著依然坐在地上的冷月寒,長孫婉韻略微的皺了皺眉頭,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條絲巾,慢慢的走上前去,擦拭著他額上的汗水,關心的說道,「寒兒!你這是何必呢?母后一定會給你再找一位好的王妃的。」
這些關切的動作在冷月影眼中卻是那般的可笑,這麼多年中,她都不怎這般的溫柔的對過我,每次見到自己卻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
冷月寒冷冷一笑,用只有長孫婉韻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母后這是你為我做的一件好事,寒兒會記得的。」
聽了這句話,長孫婉韻的身子不由的一顫,嘴角卻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意,將他扶了起來,「本宮知道這些日子寧陽剛走,思語又有了身孕,王府中難免少了一個主事的人,所以本宮將自己的貼身丫鬟派給王府幾天,你覺得可好?」
冷月寒嘴角一陣抽搐,心中冷哼一聲,原來還是為了監視我,但是他卻抱拳道,「一切謹遵母后安排。」
長孫婉韻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身後擺了擺手,「瑞雪!來!」
只見一個身著淺黃色紗衣的妙齡女子慢慢的走到了長孫婉韻的面前,福了福身,「太后娘娘!」
長孫婉韻慈祥一笑,拉著了瑞雪的手,仔細的吩咐道,「以後你就在這寒王府當差了,如果寒王府的大小事務處置的有什麼不周之處,小心本宮處置你。」
瑞雪謙卑的點了點頭,「奴婢記下了。」
在她們話語之間,冷月逸卻發現這個瑞雪卻和糖糖長得有幾分的相似,他心中一陣揣測太后娘娘到底將這個瑞雪派到寒王府是為了什麼呢?
長孫婉韻滿意一笑,轉身讓柳晴兒攙著自己向著靈堂走去。
剛走進靈堂中,她一眼便看見了跪在那裡不言語的冷子軒,眼中頓時冒出了一絲寒意,但是瞬間便消失於無形。
她祭拜過後,便走到了冷月影的身邊,不悅的看著他,「皇兒在這裡還有什麼事嗎?」
冷月影低著頭,輕語道,「沒事!」
長孫婉韻冷冷的說道,「那皇兒還不快隨本宮回去,在這裡只會添亂。」
「是!」
「恭送母后!皇上!皇后娘娘!」
冷月逸望了一眼身側的瑞雪,輕聲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冷月寒的身邊,「大哥!」
冷月寒對他冷冷一笑,走上前對著瑞雪慢慢的說道,「以後你就在本王的書房中伺候吧!府中的事宜如果想管都隨你。」
瑞雪抬眼看了一眼冷月寒的俊顏,又羞澀的低下了頭,輕聲的問道,「那奴婢住哪裡呢?」
冷月寒一把摟住了瑞雪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語道,「難道瑞雪不想服侍本王嗎?」
瑞雪聽了此話,立馬羞的滿臉通紅,輕抿了一下紅唇,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看到了滿意的表情,冷月寒對著空中冷冷的說道,「星宿!帶著瑞雪姑娘去書房。」
還不等瑞雪反應過來,星宿便一下子跳到了他們身前,微微抱拳,「是!」
望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冷月逸輕聲的問道,「大哥真的這般放心嗎?」
冷月寒眸中卻寒光一閃,「既然她想看,那麼本王就演一場好戲給她看。」
長孫婉韻和柳晴兒剛坐進馬車,長孫婉韻便閉目輕語道,「逸王爺的小王爺都那麼大了,為什麼你肚子還沒有動靜?」
柳晴兒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這能怪自己嗎?冷月影像是算準了一般,每次都選自己身子不適的時候去,可是當自己身子好了以後,他卻又不去了,有一次自己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去上書房獻身,冷月影卻拿公事將自己趕了出來。弄得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長孫婉韻見柳晴兒一直不言語,便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挑個好日子,給影兒選妃吧!」
聽了這話,柳晴兒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連指甲都陷進了肉裡面,最後也只能低聲妥協道,「臣妾一定竭盡全力給皇上找一個貼心的人。」
聽了這話,長孫婉韻這才滿意的一笑。
柳晴兒望著她那般安逸的表情,心中頓時起了恨意,如果當年不是你,我又何必淪落到這般境地。
長孫婉韻剛到了太后宮,便摒退了左右,自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只見她輕輕的拉了一下玉枕下的一根絲線,立馬床板快速一轉,再也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沿著地宮的隧道,終於走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中,一個個老嬤嬤早已等在了那裡,對著她微微福了福身,「娘娘!」
黑暗的隧道中,微微的火光根本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冷寒的聲音,「她怎麼樣了?」
老嬤嬤不帶表情的說道,「奴婢們正在給她改造呢!燒傷的地方已經沒法看了,但是奴婢們已經找了很多無家的小孩子,想必用他們的皮膚,是可以讓那名女子變得更加美貌的。」
「好!很好!她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啊?」
老嬤嬤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滴滴冷汗,她略微的拭了拭冷汗,低聲的說道,「老奴不知!」
「什麼?」
長孫婉韻雙眼狠戾的望著她,像是要殺了她一般。
老嬤嬤沉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慢慢的說道,「回娘娘!不是老奴沒有本事,而是那姑娘好像就是不願意醒過來,老奴也用了很多的辦法,可是那姑娘就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長孫婉韻嘴角談談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你回去給她種上噬心血蠱,本宮想她自然是會起來的。」
雖然長孫婉韻說的平淡無奇,但是老嬤嬤卻聽得心驚膽顫,那噬心血蠱是何等的厲害,一個壯漢都不一定能承受住那種痛苦,她一個傷痕粼粼的女子又怎麼能受得住呢?
長孫婉韻見她一直不會自己的話,便知道老嬤嬤心中有所顧慮,便輕語道,「不用怕!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自會跟煜國的人交代的。」
「是!老奴這就去!」
長孫婉韻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出了地宮。
走到了梳妝台旁將裡面的那塊白玉拿了出來,攤在了自己的手中,白玉晨,沒有想到你沒有送出去的東西,你那乖徒弟卻送了出去,但是最後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