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澤早早的來到了藥池,希望能在門口看見那一抹身影,可是見到的卻是冷月寒。
他微微抱拳,「王爺!」
冷月寒側目,冷冷的問道,「你還有什麼條件嗎?」
白玉澤頓時一怔,淡然一笑,「玉澤希望最後能夠喂糖糖喝下解藥。」
冷月寒冷眉微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白玉澤對冷月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爺!我們進屋吧!」
過了半個時辰,等白玉澤將冷月寒的毒全部吸入自己體內以後,冷月寒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難得的輕鬆,而白玉澤卻是滿面微白,嘴唇上沒有一點的血色。
糖糖原本不想再去藥池,但是一想到還要幫助冷月寒解毒才向著藥池走去,她剛走到藥池門口,就見白玉澤早已站在了那裡。
她微微一愣,躊躇了半天才走了上去,冷冷的叫道,「白宮主!」
白玉澤聽著糖糖冰冷的語氣,眼眸暗沉,嘴角卻依然掛著甜笑,「糖糖!你來啦!」
糖糖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側室走去。
白玉澤見糖糖根本沒有離自己的意思,便拉住了欲走的她,輕聲說道,「糖糖,今日不用泡藥浴了!」
糖糖快速的抽出了自己被他拉住的胳膊,不屑的說道,「哦!是嗎?那我回去睡覺了!」
「糖糖!」
白玉澤一聲輕喚,讓糖糖立刻停在了原地,他慢慢將桌上的藥碗端到了糖糖面前,溫柔的說道,「糖糖!把這碗藥喝了吧!」
糖糖瞧了一眼那滿是黑汁的藥碗,頓時有些不願,「我不要喝!」
白玉澤淡然一笑,「糖糖可是想讓我餵你?」
糖糖白了他一眼,快速的奪過了他手中的藥碗,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看著糖糖因藥苦而緊皺的眉頭,白玉澤遞上了一顆蜜餞。
糖糖撇了撇嘴,最後還是乖巧的含了下去。
白玉澤微微一笑,將一個小包袱放到了糖糖的面前,「給你的!」
糖糖秀眉一挑,「這是什麼啊?」
「你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糖糖冷哼一聲,抱著包袱就跑出了藥池。
白玉澤望著糖糖的背影,原本嘴角的淡笑卻變成了一絲的苦澀,眼神異常的暗淡,糖糖!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糖糖回到小院,將手中的包袱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哼!我才不稀罕呢?臭相公!壞相公!」
她氣得向著屋裡走去,剛走兩步又不捨的回過頭望著地上的包袱,猶豫了片刻,走上前去撿了起來,「萬一有什麼金銀珠寶呢?我可不能做什麼虧本的生意。」
雖然這麼說,糖糖回到屋中還是將包袱藏進了櫃子中,生怕看見會惹自己不快。
寒王府的書房中,冷月寒靠在椅子上微瞇著眼睛,冷冷的問道,「星宿!玉澤走了嗎?」
「回王爺!白宮主已經離開王府了!」
「王妃呢?」
「王妃吃過解藥後也回去休息了。」
冷月寒嘴角輕微一挑,「影王爺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影王爺還是每日都去丞相府一趟,待到很晚才回去。」
冷月寒猛的睜開眼睛,一絲明亮從中劃過,「那明日咱們也去一趟。」
糖糖望著白玉澤向自己伸過來的手,輕柔的聲音慢慢的說道,「娘子!我們回家吧!」
糖糖羞澀的點了點頭,剛要伸手過去的時候,白玉澤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急的她不斷的尋找,大聲的叫喊著,可都沒有他的身影。
「相公!相公……」
糖糖猛的爬起身來,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原來是個夢啊!嚇死我了!」
突然糖糖聽見了外面傳進來的哭聲,她顧不得穿鞋就跑了出去,只見小菊和小梅兩個人哭著抱成了一團。
糖糖還以為她們受了什麼委屈,便快步的走上前,詢問著,「你們怎麼啦?誰欺負你們了?哭的這麼慘?」
小菊抬起頭,雙眼朦朧的望著糖糖,抽泣的說道,「白公子!他走了!」
糖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皺緊了眉頭,不解的問道,「白公子?什麼白公子?」
小梅生氣的白了糖糖一眼,「還能有哪個白公子啊?不就是住在荷園的那個嗎?」
「相公!」
糖糖失聲叫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小菊的胳膊,「你說他走了?他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走的?」
小菊第一次見糖糖如此的緊張,害怕的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剛才看見小九在收拾東西,我們這才知道白公子要搬走……」
還不等小菊說完,糖糖便向著荷園跑去,怎麼會是這樣的呢?相公昨晚上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要搬走呢?為什麼?
糖糖一口氣便跑到了荷園的門前,剛好碰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小九,便拉住了他,邊大口的喘息著邊問道,「你們…家…宮主…去哪…裡了?」
小九一看來人是糖糖,毫不客氣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這個女人宮主也不至於會中毒,要不是這個女人宮主也不會那麼的傷心。
糖糖看著他對自己冷凌的眼神,先是一怔,然後小心的問道,「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
小九不屑於糖糖說話,扔下一句話,便向著門口走去。
糖糖輕咬了一下嘴唇,忙攔住了小九,「那你告訴我相公在哪裡?我去找他,我去道歉!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小九咬牙切齒的望著糖糖,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難道你嫌害的宮主,還不夠慘嗎?害人精。」
小九的這句話再一次讓糖糖愣住了,一動都不動的站在那裡,直到小菊和小梅跑了過來,看著糖糖那般狼狽的樣子,將披風披到了她的身上,「王妃!您站在這裡做什麼?」
此時,糖糖終於想起了白玉澤晚上給她的包袱,她便又顧不到小菊和小梅,向著小院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