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鬼子沒死呢,漠然迅速回頭瞄向躲在樹後射擊的鬼子。鬼子並沒有露出身子,而是一會露出二隻手,端槍朝著漠然這邊開一槍,他被幾個鬼子的死狀嚇怕了,知道對方的槍法極為了得,所以不敢冒險。
漠然的瞄準鏡瞄向了他不時伸出的端槍的胳膊,正當他開了一槍正想縮回去的時候,漠然的槍響了,子彈準確的擊中了鬼子握槍的左臂,鬼子手中的三八槍掉落到地上。
緊接著漠然又開了一槍,子彈擊中了鬼子的右腕部,鬼子連著慘呼了二聲,雙臂立刻縮了回去。
「雪林,上。」漠然吼了一聲。
「漠然哥,我幹掉了三個鬼子,歷害吧,就是樣叭叭叭的三槍。」何玉雯跑到漠然面前高興的說道,漠然也知道她槍法不錯,但她卻不聽話。漠然讓她待著,她那裡待的住 ,漠然前腳剛走不遠,她便將另一邊摸了過去,她就想讓漠然知道她也是能殺鬼子的。
摸過去的時候,正好見三個鬼子跳出土坑,搶著槍便往樹後躲,她的手更快,二十響叭叭叭就是三槍,竟然彈無虛發,三個鬼子都還沒跑到樹後便被她放倒在地。
「還有一個,幹掉他再說。」漠然沒去理何玉雯,丟下一句話就往那躲藏在樹後受傷的鬼子那裡跑,雪林早起像箭一般衝了過去,沒等漠然到樹後,雪林已將那鬼子撲倒在地,咬斷了他的喉嚨。
漠然到時鬼子已經在地上抽搐了,而雪林還咬著他的喉嚨沒放口,直到他不動了,才鬆口抬起血淋淋的嘴看著漠然。
「好樣的,雪林。」漠然高興的走到雪林的身邊拍著它厚實的背說道。
何玉雯也跑了上來,看到被雪林咬死的鬼子的慘狀,看著那血乎乎的喉嚨,血還不停的向外湧著。何玉雯一陣噁心,轉身吐了起來,可當她抬頭的時候,卻看到被她射倒的三個鬼子其中有一個正端著槍瞄向漠然。
此時漠然正跟雪林交流著根本沒注意到,何玉雯大叫一聲:
「漠然哥,小心。」身體便猛然縱起撲向漠然,鬼子的槍聲響了,漠然聽到喊聲一回頭,何玉雯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裡,子彈從她的背部射入,她嘴角漫出血來身體也癱軟下去。
「玉雯。」漠然抱著何玉雯向後看去,一個鬼子端槍瞄向自己這邊,正拉著槍栓換彈,雪林沖的比什麼都快,身影如同黑色的閃電,直撲向那鬼子。
漠然反應極快,掏出駁殼槍就是一槍,子彈將鬼子的鋼盔擊穿一個洞,射入了他的頭顱,他頭往地上一撲不動了。雪林已衝到跟前開始對他瘋狂的撕咬起來,漠然又提槍將剩下二個沒動的鬼子連續補射至一夾子子彈打空。
「漠然哥。」
懷中傳來何玉雯無力的呼叫,漠然忙丟下槍,看著懷裡的何玉雯,她面色蒼白,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到脖頸。
「玉雯。」漠然抱著何玉雯慢慢坐在地上將她平放入自己的懷裡,他知道何玉雯這一槍是為他擋的,他心裡一陣的刺痛,悲痛的看著何玉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漠然哥,抱緊我,我冷,好冷。」何玉雯看著漠然嘴角有些顫抖,聲音也在發抖。
漠然聽著淚水刷的就流了下來,他快速用衣袖擦乾眼淚,將何玉雯緊抱在懷裡哽咽的說道:
「玉雯,沒事的,你會沒事的。」這話他自己也不信可他還是要說出來安慰何玉雯。
「走,我帶你回去,亞茹姐會醫好你的,她醫術可高了。」說著漠然就想把何玉雯扶起來。
「別動,漠然哥,就這樣抱著我,我知道,我不行了。但是我能死在你懷裡,我心滿意足了。」何玉雯臉上露出了美麗的微笑,這是她忍痛表露出來為了讓漠然不是很難過,可漠然看著她的微笑,心裡更加如刀絞般的痛起來。
多麼美麗的姑娘啊,正值青春年華卻是為了救他面臨死亡,而自己卻一直對何玉雯不是很熱情,此刻漠然心亂如麻,腦子裡也混飩不堪,只感覺一種巨大的悲傷和內疚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漠然的淚像雨線一樣滴落在何玉雯的身上,發間,額頭,臉上,他強忍著心中悲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漠然哥,你不要哭,我現在真的……真的感到很幸福。」何玉雯用力抬起自己的左臂用柔軟的玉手擦拭著漠然臉上的淚珠。
雪林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來到他們的身邊,它輕輕的臥在何玉雯的腿邊,伸出舌頭舔她的腿,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它的行動往往與漠然保持一致。
此時,漠然已經開始泣不成聲,他知道何玉雯為什麼來找他,但他卻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確實因為自己現在深愛著美玲,不可能再將心給任何一個女人。但是何玉雯卻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只是一如即往的對他好。
突然何玉雯一陣劇烈的咳嗽起來,接連吐了幾口鮮血,漠然擦拭著嘴角的鮮血說道:
「玉雯,我帶你去找亞茹姐。」漠然不能再顧著何玉雯的話了,他要救活她。
「漠然哥,別,我還有一個請求,請你答應我。」何玉雯拉住漠然的衣領說道。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漠然此刻只想救活何玉雯,他不想這麼一個為愛情如此執著,美麗而善良的姑娘死在自己的懷裡,這裡他一輩子心裡都會難過的。
「漠然哥,你,你能吻我一下嗎?」何玉雯咳著又吐了一口鮮血,白紙一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嬌羞說道。
漠然聽了這話卻楞住了,他沒想到何玉雯提出的要求會是這個,這個讓他有些為難了,雖然漠然看上去灑脫倜儻,似乎是處處留情,但那只是他性格的方方面面讓女人喜歡,他並不想這樣,也不知道會這樣,但女人就喜歡他這樣的男人。
漠然對感情一直很專一,所以何玉雯這個要求讓他不知道怎麼辦,他可以為她去做任何事,甚至為她去付出自己的生命,但這事卻讓他一時不知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