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粗略估計了下這隊鬼子有四五十人之多,也不知道何玉雯她們幹了什麼,他們這麼追她,好好天津大小姐不當跑這裡來幹什麼,何玉雯的到來也打亂了漠然的計劃。
這隊鬼子叫囂著在小巷中奔跑著,小巷本身不寬,小鬼子四五十人拉了十幾米長,而且跑的也很快,腳步聲在小巷中震的山響。
「轟」的一聲巨響,前面跑的小鬼子拌響了手榴彈,七八個鬼子被炸翻在地,血肉,肢體糊上了牆頭,痛苦的嚎叫聲頓時響起,其他鬼子立刻都停止了追擊,趴在地上不敢動。
漠然他們將早已準備好的手雷手榴彈拋進了鬼子群中,小巷中又無處躲藏,幾十個鬼子被炸的哭爹喊娘,死傷大半。
「走,漠然他們並不戀戰,起身帶著他們,跳入了另一條巷子,可何玉雯帶的另一個女卻走不動了,手捂著腰部直咳嗽。
「玉珠,你怎麼了。」
「小姐,我沒事。」可是話未說完便身子往下攤軟,整個人暈了過去,幸好漠然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扶起,手摸到她腰上時,卻感到粘乎乎了。
「她受傷了,我來背她,快走。」說完把這個叫玉珠的姑娘背上肩頭,撒腿就跑。
「玉珠,你不能死啊。」何玉雯跟在漠然的後面哭叫著。
「別出聲,怕鬼子聽不見。」漠然吼了一聲,把何玉雯的哭聲給壓了回去,她哽咽著顯得更委曲了。
本來她就是偷偷跑出來找漠然的,她從報上看到鬼子的圍巢行動,正是漠然他們待的地方,她很是擔心漠然,雖然漠然已經結婚了,但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自從上次看到漠然的三刀六洞,她心裡一直想著漠然。
漠然的身影,一言一行總是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她不知道這叫不叫愛情,或許只是單相思。
所以她只帶了個貼身的身手不錯的手下,素裝前往之前漠然待過的地方去找,什麼都沒有了,她們到處問,到處打聽,可都不知道戰後的情況,但她心裡感覺的到,漠然一定沒有死,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死的。
後來聽人說歷城有人在搞爆炸,她以為是漠然在,立刻趕到歷城,剩著黑夜摸進城裡。剛進了一條巷子,卻不想城裡就開始響槍,剛出巷口就碰上一群日本兵,當下就交起火來,她們邊跑邊打,一條巷一條巷的亂鑽,沒想正碰上漠然他們,讓她們喜出望外,可玉珠又受了傷,何玉雯一天的心情數次變化,一天償盡悲歡離合。
跑到地道處,漠然把她交給楊思遠,說道。
「快點給她包抱紮下,帶她們先撤,神通去二寶那,我去林青那接應他們。」漠然說完就跟周神通飛奔而去。
「隊長」楊思遠還想問漠然的話,但漠然沒給他機會,人已經不見了。
街面上的槍聲依然非常的猛烈,漠然看了下表,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了,他們還沒回來,證明他們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林青跟董鐵柱聽到司令部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跟槍聲,明白隊長他們那裡受阻開火了,他們立刻做好戰鬥準備,將身上所有的手榴彈,手雷都擺在窗前,手榴彈都擰開了蓋等待著鬼子的到來。
五輛軍車滿載著鬼子從軍營中向司令部開來,估計有二個小隊的鬼子,林青他們把鬼子放入到投彈距離才開始進攻,董鐵柱身強力大,第一顆手榴彈便砸進了第一輛軍車的駕駛室裡,爆炸將車蓬都掀起老高,裡面的一個鬼子小隊長加駕駛員當場死亡。林青的手榴彈卻沒這麼準,砸在車前蓋上滾落到地上,正被後輪子壓住時爆炸了,巨大的力量將正個卡軍掀翻在地。
鬼子還沒從翻了的車中爬出,兩人的第二枚手榴彈又投擲過來,緊接著花機關猛烈掃射起來,一發發憤怒的子彈撲向剛從翻到的車中爬出來的鬼子身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一下把鬼子打蒙了,不過他們畢竟的訓練有素的軍人,後車的步兵立刻下車,就著地勢很快便組織起進攻,機槍,步槍朝著林青和董鐵柱待的房子狂射過來,密集的子彈打的二個人無法探頭,木窗框很快被機槍打碎掉落下來,屋內的陳設被打的碎片橫飛。
兩人躲藏在窗下,渾身塵土,林青的額頭也被子彈擦傷,鮮血直流,蓋住了眼睛,他沒啃聲,只是用衣袖將血擦盡,直到最後血跟塵土交混干結。
兩人商量下便開始輪流數秒往外丟著手榴彈跟手雷,身子都不敢露出窗外,待一會把槍管探出去掃一下。
十五秒到二十秒一枚,可手榴彈的數量有限,兩人各帶八枚,起初一次就扔了四枚,剩下十二枚不過能堅持三四分鐘,隊長的任務是十分鐘,無論如何他們也得拖住鬼子更長的時間,給隊長他們那邊爭取時間。
戰鬥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二人都拿的是花機關,只能近距離作戰,不過這巷戰也只是近距離武器更實用。
「鐵柱,這樣打不是辦法,手榴彈丟完了,鬼子很快就會攻上來,你那還有幾顆手榴彈。」林青大喊道。
他聽到幾顆手榴彈在樓下的爆炸聲,屋子都被震的搖晃起來,擔心起來。守間屋子過於死板,如果被鬼子靠近丟准了,一顆手榴彈就解決了,隊長就是叫他們靈活多變。
「只剩一顆了。」
「好,你留著,我丟完後我們下樓,跟他們在巷子裡打,這守不住的。」林青大叫道,將手榴彈丟出,爬過來拉著董鐵柱就往樓下爬去,可到樓梯處一看,木樓梯都被打斷了。
這間屋是剛好臨二條街,雙面開門,是間小飯館,門也是木製的,勘在牆上的活動門,正面牆都是,白天開張的時候可以全部拿下來,此刻門已被炸壞一半,明亮的車燈直射到屋內。
「跳窗。」林青說完,打開臨著小街的窗戶縱身跳了下去,董鐵柱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