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關到禁閉室,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見他。」馬柄權命令道。
「放開我,馬柄權,你會後悔的。」黃勃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不打老子才會後悔,對不起國家,對不起老百姓,對不起兄弟,給我把他嘴堵上,別讓他再在這裡放屁。」馬柄權火了,他秉性耿直,從來不怕別人的威脅。
上官劍從桌上抄起塊抹布塞在黃勃的嘴裡,叫聲。
「帶走,好好看著,不能出任何差錯。」上官劍叮囑道。
衛兵帶走了黃勃,上官劍也對馬柄權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
「團長,真有你的,這個黃勃不除,他在上峰那告你一狀,團長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兄弟的情一定得還上,上官我們還是來說下這仗怎麼打法。」馬柄權說道。
「好,團長,黃勃的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我們還是按漠然的意思在臥虎山給山崎來招狠的。」
「上官,那你馬上去安排,留一個連駐守,其餘的全跟我去打小日本。」馬柄權說道。
「是。」上官一聽十分高興,他也沒想到馬柄權會出動如此多的人馬,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出門了。
等馬柄權帶領大隊人馬趕到,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因為自己的原因來遲了,馬柄權很內疚,命令部隊火速投入戰鬥,還好有先頭偵察部隊將山崎聯隊的一切都摸的清清楚 楚 ,所以戰鬥佈置起來很快。
馬柄權先命令山炮部隊打掉鬼子的炮隊,讓上官劍帶領部隊向山崎聯隊發起猛烈進攻,而山崎聯隊沒有防備馬柄權的部隊,這次突襲對山崎聯隊造成的傷亡非常之大。
山下的戰鬥一打響,山下已不在有鬼子向山坡上進攻了,反而更多山坡上的鬼子反而向山坡下衝去。
這樣一來漠然他們的壓力頓時減輕了,可依然有幾十名鬼子在圍著他們進攻。
韋笑天年歲已大,體力早已不支,他是靠意志堅持著,聽到山坡下的槍炮聲,他雖然說感到振奮,但體力卻像是完全透支,幾十名鬼子已經死在他的鐵槍之下,但他的身上也多處負傷,快速流淌而出的鮮血也加快了他體力的消耗。
此刻李子雄跟漠然也被鬼子團圍著,韋笑天拼著最後一絲力氣,鐵槍鑽穿了一名鬼子的心臟,可他卻單膝一跪,用鐵槍撐著才沒有倒下,可這時候卻有十幾把刺刀同時刺入了他的胸膛,
韋笑天環睜雙眼仰天長笑一聲,單膝跪立在這座養育他幾十年卻只有此時此刻才給他帶來無比榮譽的臥虎山上,他無怨無悔,最後是帶著笑而走的,不愧他的名字叫做韋笑天。
剩餘的鬼子向著漠然跟李子雄圍了過來,李子雄此刻也處在危險當中,他也身體多處負傷,體力消耗極大,但他的鬼頭大刀舞動的殺氣讓鬼子圍著他不敢冒然的進攻。
漠然有融陽神功護體,體能並未受到什麼影響,但圍著他的鬼子最多,裡外好幾層,鬼子也看到他是最難對負的,看到韋笑天處的鬼子已向他們這裡奔來,漠然心裡一痛,這說明大哥韋笑天可能已經不在了。
漠然大吼一聲,融陽神功的十分內力灌注入龍鳴刀中,龍鳴刀噬血後變的通紅通紅,紅的像血一樣,漠然連續抖起數朵血花,逼退鬼子,緊接著旋身而起,龍鳴龍旋起紅風,數十條刀罡四面八方向著圍攻上來的鬼子劈去,刀罡的力量不亞於真刀劈在鬼子身上,七八名鬼子被刀罡劈中,立刻倒地斃命。
與此同時漠然的飛刀也接連飛射而出,十二名鬼子咽喉中刀突著眼睛倒了下去,解決完眼前的鬼子,漠然迅速幾個縱躍閃到李子雄處,此時李子雄只有抵擋之力了,處於極其危險狀況之中。
「二哥,我來了。」漠然吼道,一抖龍鳴刀,龍鳴刀劃出血紅的光芒罩向圍著李子雄的鬼子,紅光上下翻飛,十幾個鬼子不會功夫便被劈斬成數十塊,血肉在山坡上飛揚著,看著漠然殺完最後一個鬼子,李子雄卻已經體力耗盡,倒在了堆滿死屍的山坡上。
「二哥。」漠然上前抱起李子雄,搖晃著,叫喊著。
好一會李子雄才醒過來,他是被漠然搖醒的。
「漠然,別搖了,我沒死呢,再搖可真死了。」李子雄無力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二哥你可嚇死我了。」漠然此刻像是有些傻了,語言都顯得那麼的笨拙。
「大哥呢。」李子雄被圍的緊,他還沒注意到韋笑天那邊的情況,只是睜眼不見韋笑天,他下意識的問道。
「大哥,對,大哥。」漠然放下李子雄便奔向韋笑天,此時韋笑天還單膝跪立在那裡,睜著雙目,望著蒼天。
「大哥」漠然幾步奔到韋笑天面前,晃了下韋笑天的肩臂,韋笑天卻向一邊倒了下去,漠然趕緊扶住他,關切的蹲下身子看著他問道,這時候李子雄也踉蹌著走近前來。
「大哥,你怎麼了。」
可韋笑天並沒有看漠然一眼,他頭仰著眼睛依然看著天空,此時漠然才感覺到他的手扶著韋笑天的身體是冰涼了,他的目光掃向韋笑天的身體,卻看見他的衣服全被鮮血染紅,身上的十幾處刺刀留下的血洞已經不在有血流出,他的血已經流乾了,以至身體迅速的冰冷而僵硬了,漠然此時才意識到,韋笑天已經走了。
「大哥。」漠然抱起韋笑天狂叫一聲大哭起來,李子雄的身體也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他雙膝一軟跪在韋笑天身邊,傻傻的看著韋笑天,竟然忘記了哭,好一會他才像是從夢中突然驚醒,抱著韋笑天跟漠然一起放聲痛哭起來。
二個人的哭聲在臥虎山上震盪著,臥虎山裡也突然起了山風,風刮的很大,吹的整個山坡灰塵飛揚,整個山林沙沙作響,像是在哭述著一場悲壯的戰鬥,為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英烈們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