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激情的講著,他的話無疑告訴大家,一場大戰又將暴發,何去何從大家心裡都沒底。
「這次鬼子的掃蕩規模比較大,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也很重,這次我們擔負的是掩護整個旅部及兵工廠撤退的任務,鬼子大部隊如果想進入我根據地後方,有二條路,一條是走龍牙山北面的龍嶺鎮,那裡駐著二十七軍,現任團長馬炳權,好像漠然還跟他打過交道。」
「是的,那個人還挺仗義,是條漢子。」漠然接了一句。
「另一條路就是我們這裡,雖然說我們這比較難走點,我想鬼子還是會選擇走這條路,他們這次掃蕩的目標也是我們,所以暫時不會跟國民黨部隊發生衝突。旅部命令,從明天起必須堅守這裡三天,保證兵工廠跟旅部的撤離。」
「三天,那鬼子什麼時候會來。」
「也許明天,但不管是那天,今天起要全面做好卸敵準備。」
「可是我們現在不夠一個團啊」趙昆明說道。
「不夠一個團就不打仗了嗎?」鄧雲有點火了。
「團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現在任務來了,現在加上警衛連,我們還有二個營的兵力,但是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鬼子一個聯隊,甚至更多。大家討論下這仗該怎麼打。」
「我覺得應該在奶頭山那裡打伏擊,那是鬼子必經之路,地勢也適合打伏擊。」張鳳山說道。
「我覺得應該退些在羊道嶺那設伏比較好,背靠臥虎山,可攻或守。」趙昆明說道。
鄧雲沒直接針對二個建議發言,而是轉頭問漠然。
「漠然你的意見呢。」
「我,團長,政委,我在想我們這次是硬打,還是要拖住鬼子就行了。」
「哦,你這問題是啥意思,不硬打能拖住一個聯隊的鬼子嗎?」張鳳山開口叫道,他對漠然還是相當的不滿。
鄧雲擺擺手,制止了張鳳山的話,說道。
「漠然,那你說說如何能拖住鬼子。」
「首先我們要將所有入山的公路全部破壞,讓鬼子機械化部隊無法通過,還可以在公路上設置雷區,另外我們將整團人馬分成多支小隊,分處騷擾敵人,打完就走,最後集中於趙營長所說的羊道嶺伏擊鬼子,羊道嶺正如趙營長所說,易守難攻,還有臥虎山這條退路。」
「臥虎山是土匪窩,說不定他們會落井下石呢。」張鳳山不滿的說道。
「不會的,臥虎山上的首領是韋天笑跟李子雄,我在三營時都有跟他們打過交道,我會親自再去一趟,他們會施於援手的,就算不會,也絕不會落井下石。」
「可我覺得奶頭山也是不錯的地點。」
「奶頭山雖然打伏擊挺不錯,但是沒有任何退路,一但被鬼子包圍,只有等死的份。」
「對,我也是這麼看的,雖然叫我們阻擊鬼子,但是沒讓我們去送死,只要完成阻擊任務就行,漠然,事不宜遲,你現在馬上出發,能聯繫的武裝力量越多越好,現在不管他們是什麼隊伍,只要能打鬼子,就是我們的兄弟。」
「好,我下去交待下,立刻出發,今晚就能趕回。」
在漠然出發的時候,山崎他們也在行動,山崎這次出動的是一個加強聯隊,四千餘人,正浩蕩向八路軍根據地開來,他還有後備一個聯隊,做為第二梯隊,對付八路軍山崎跟本沒想一下子出動那麼多的部隊,八路軍裝備差是有了名的,部隊訓練都不用實彈,講實戰就更差,雖然太行神刀攪的他坐立不安,但那必竟是個別,對整個八路軍的實力他還是瞭解的。
這次圍巢行動被蠅拍計劃,山崎在報告上講,要像打蚊子一樣,一個個消滅駐在歷城附近的八路軍,同時將太行神刀也一舉拿下。山崎這次躊躇滿志,拿下八路軍的地盤好像對他來說是一如反掌。
鬼子的部隊正如鄧雲所料果然選擇了八路軍獨立團這邊做為突破口。
看著浩浩蕩蕩的,步兵騎兵炮兵跟各種車輛組成的機械化隊伍,山崎笑了,笑的很陰險,彷彿他已看到大批的八路軍被消滅,天皇士兵正踩著敵人的屍體在跳舞唱歌。
漠然安排好狼魂的戰鬥工作,就帶著美玲快馬向臥虎山奔去。
鬼子出發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獨立團,獨立團早已經緊張起來,分頭按即定方案做著準備工作,可是鄧雲卻在安排衛生隊的事上遇到了阻力。鄧雲本來安排王亞茹帶衛生隊先行撤離,可王亞茹卻死活不同意,這可給鄧雲出了一難題。
這次阻擊任務非常艱苦,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王亞茹師部點名要她撤出戰鬥,鄧雲又怎麼敢違命,現在他深深感受到部隊裡有個特殊人物是多麼難管。
「王亞茹,姑奶奶,我求求你,你就撤吧。」鄧雲真的沒轍了,命令沒用改成求了,一臉的可憐像,弄的王亞茹捂嘴笑了。
可笑過之後又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團長,我不撤,我是一名戰士,就不能在戰鬥來臨的時候逃命,那叫做逃兵。」
「這是命令,是師長下的命令。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你該知道吧。」
「知道,但軍人也應以報效國家為天職。」王亞茹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好,我說不過你,我去找政委去。」鄧雲終於放棄了,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漠然跟美玲沿著熟悉的山中小道,一路打馬狂奔,他心裡是很緊張的,這次戰鬥不是他想打的戰鬥,但即然當了兵,生命就不在屬於自己,它屬於國家,屬於軍隊,屬於戰友。他們沒有心情去看身邊初春山林的美景,只有一個目的,快點到臥虎山,完成任務,快點回到部隊,參加戰鬥。
美玲看到漠然緊張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還很少看到他如此的緊張,在她的眼裡漠然哥哥是最完美的人,什麼事他都能處理的很好。她心裡不由的也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