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直通到伍德財的家,而他家還有一條地道直通城外,這條城外的地道是他早些年就挖好的,本想倉庫的地道挖通後,可以直接將貨物運往城外而神不知鬼不覺,同時也給自己逃生多留條路。看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人就是要為自己多留條後路。
出城後漠然點下人數,除了近二十個老百性,真正救下的人才十二個。
「跟我們一起回部隊吧。」漠然等那麼百姓分散而去後,看著伍德財說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說的也一點沒錯,漠然本不喜歡首眼看到就猥猥瑣瑣,狡猾刁鑽之人,而伍德財卻讓他改變了些看法,在這亂世之中,什麼人都可能表現出他完全不同的另一面,而伍德財正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不了,說實話我這人就是一壞人,也無拘束慣了。部隊不適合我,我這裡謝過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就不送大家了。」
「伍大哥,那你可得小心,鬼子一準會順著地道發現你家的,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小鬼子抓不到我的,上次是不小心,哈哈,後會有期。」伍德財拱手與眾人別過消失在遠方。
「走吧,我們現在還不是很安全。」漠然目送著伍德財的背影對大家說道,一行人向團部駐地方向行去。
由於受傷人較多,加之受過牢獄之刑,走的很慢,還好一路再也沒遇到什麼障礙,二天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團部。
第一個衝出來迎接他們的是雪林,早在一里地外雪林就嗅到了漠然他們的氣息,它本在李二寶處臥著,突然發狂般的奔出了團部,李二寶一看心裡一喜,忙招呼隊員們跟上雪林,可他們那跟得上他,十幾秒鐘的時間它已經跑的沒影了。李二寶在後面大聲的叫喊卻起不到一絲的作用,只好向雪林奔去的方向猛追。
「雪林。」漠然首先看到了遠處疾奔而來的高大威猛而迅速的身影,也急急的向它奔去。美玲,楊思遠和周神通看到雪林也異常興奮,大叫著它的名字向它跑了過去。
雪林衝到漠然身邊,興奮的立起身來撲到漠然的懷裡,用舌頭狂舔著漠然的臉頰,脖子和前胸,漠然也抱住院雪林,撫摸著它背部粗硬閃亮的皮毛,激動的熱淚盈眶,好像一對長久未見的情人般親密無間。
美玲也跑上前來抱住雪林,哽哽的哭了起來,她哭的很大聲,不知是傷心的眼淚還是開心的淚水。楊思遠跟周神通插不上去,只好在一旁握著雪林撲在漠然身上的爪子,大叫著雪林的名字,他們好像是久別的遊子見到親人一般的激動萬分。
一群人看著他們發呆,他們還從沒見過人跟狼如此的親密,靜靜的看著他們重逢後的喜悅樣子。
「雪林,你怎麼來了。想我了吧。」漠然終於放下雪林的前爪,低頭問道。
雪林短嗥一聲算是回答,接著在漠然和美玲身邊轉來轉去,不時的撲到他們身上,用身體蹭擦著他們,此刻它的心情應該是最快樂的。
「隊長,」遠處傳來一片的高呼聲。漠然抬眼望去,是李二寶他們。
「二寶。」漠然興奮的高喊了一聲,終於他看到了日夜思念的狼魂隊員,向他們跑了過去,楊思遠,周神通也狂叫著他們的名字緊跟著奔了過去。美玲站在那裡看著,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淌著,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如此高興的事會讓她的淚禁不住的往眼外狂湧。
一群人都丟下槍激動的摟抱在一起,一群大男人都開始哽咽起來,這種戰友間情深意重的感情此時此刻表現出讓所有人感動的畫面。
「隊長,想死我們了,你們走後一點消息都沒有,今天再不回來,團長都下命令讓我們去找你們了。」李二寶哽咽道。
「好了,大男人家的哭個啥啊,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漠然心裡頭也是酸酸的,自已的眼淚才剛抹乾不久。
「哈哈,隊長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們。」李二寶流著淚水笑著說道。
「嗯,我們每天都到山頭小路那裡等你們,可是就是等不到。」董鐵柱也哽咽道。
「這不是等到了嗎?大伙都好吧。」
「都好著呢,就是隊長你不在,我們每天都不知道幹些什麼。」
「隊長,那個柳小紅你們殺了嗎?」狼魂中有隊員問道。
「殺了,可是並沒有帶她的頭回來祭奠三營將士的亡靈。」
「都是隊長有婦人之仁,要我早砍下她的頭帶回來了。」楊思遠對漠然沒帶回北原柳子的人頭還有不滿,按常理隊長是絕對會帶回她的頭來祭三營犧牲的戰友們的。
「團長,政委還好吧。」漠然聽到楊思遠的話並沒有解釋,而是把話題一錯引開這一話題。
「好呢,他們也擔心你們,每天都會派人出去打聽你們的消息。從你們去了天津便一直沒有消息了。」
美玲,白薇薇和牢中救出的同志都過來了,看著漠然他們親熱的場面,深厚的戰友之情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他們都感歎不已,在一邊笑著為他們默默的祝福著。
「走,回團部看團長去。」漠然說著,率先帶領大家向團部走去,雪林圍著他的前後腳直打轉。
「走,回團部看團長去。」漠然說著,率先帶領大家向團部走去,雪林圍著他的前後腳直打轉。
來到團部,鄧雲和郭政委早已得到消息,他們在團部門口等著漠然他們。
「團長」見到鄧雲漠然卻如同受了大委曲見到親人般,抱著鄧雲哭了起來,他心裡的確有太多的委曲和悲傷要跟人傾訴,特別是汪明龍的死讓他的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行軍二天他基本上都很少說話,如今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而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鄧雲輕輕拍著漠然的肩背,他從漠然的面上看的出,這個年輕人承受著多麼大的精神壓力,三營幾百人命像巨石般壓在他那還年輕稚嫩的心上,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來承受啊。
「漠然,別傷心了,到家了。」鄧雲語重心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