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土匪小頭目帶著殘兵一口氣跑上了上寨中,見著二當家的黃勝就大聲叫喊。
「二當家的,不好了,八路打,打上來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黃勝一腳踹到小頭目張口就罵,這山頭他是清楚的,八路沒那麼容易就能打上來,上次來也是吃了虧走的。所以他跟本不信,這幾天他心情正爽,幾個粉嫩的八路女兵著實讓他著迷,玩城裡的女人還是他黃勝生下來第一遭,本想再去找個女兵樂樂,沒想到正碰上這讓他霉頭的事情。
「二當家,我沒胡說,我們損失了四十多個弟兄。」小頭目爬起來捂著肚子說道。
「真的,我剛上聽到槍聲。他們上到那裡了。」
「他們過了路口那道關口了」
「才到關口,你他媽的就慌成這樣。」
「不是,二當家的,他們有個神槍手,槍法超神,兄弟們一露頭就被他幹掉,全是打中眉心。」
「哦,那老子到要會會,還有比老子槍法更好的,兄弟們跟我下山。」黃勝一聽到是來了精神。
「慢著」說話的是匪首白得彬,他一身獵裝,書生氣息,看上去到是挺英俊,可骨子裡卻是極為陰險。
「大哥,你讓我帶人下去收拾他們吧。好長時間沒過槍癮了。」
「等會,二瘌子,你說說他們來了多少人馬。」
「不知道,開始我們以為是一個,後來我帶兄弟們向上衝,卻被他們打了伏擊,很多人,槍響的像炒豆一樣,還有機槍,幾十個兄弟不到五分鐘就被打沒了。」
「你說他們有個神槍手?」
「是的,絕對是神槍手,槍槍都打中弟兄們的眉心,還有那槍好像沒聲音。」
「沒聲音,放你娘的屁,那有槍沒聲音的。」黃勝不服氣又罵開了。
「真的沒聲音,不信你問兄弟們。」二瘌子說道。
幾個沒死的土匪都連連點著頭。
「你確定是八路?」白得彬思索了一回說道。
「不確定,他們都穿著白色的披風,沒看清。」
「大哥,除了八路我們也沒跟其他人結什麼梁子。」黃勝說道。
「都是你惹的麻煩,好好的地惹什麼八路。」白得彬還是有些怕,自己這幾百人馬,那裡夠八路打,不是靠這天然屏障怕是早完玩了。
「大哥,那女人你不是也玩了嗎?」黃勝小聲嘀咕了一聲。
「住口,命令兄弟們守好各路口,老二你去各路口巡視並加派人手,且不可與他們交手,看來這次來的不是一般的人,不管是不是八路,都給我看好了。誰他媽的再敢犯事,老子一槍斃了他。」白得彬狠狠瞪了一眼黃勝,甩身走了。
黃勝帶著六十個土匪下山,在各防守地段多增派了人手。他還是有些不服氣,安派完這些後又帶個二十多個土匪摸到山口,但除了死在雪地上已被凍僵的幾十具土匪屍體卻沒見到一個人影。
「媽的,跑的可真快。」黃勝回頭檢查了死的土匪屍體,果然有很多都是被一槍擊中頭部至死。看的他也有些心寒。頭上嗖嗖的冒涼氣,這種槍法不是他能夠比的上的,他目測了下,從八路軍留埋伏地到山口差不多六百多米,能槍槍暴頭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但他也發現來的人並不是很多,從腳印和埋伏地看最多也就十來個人。這讓他也放了不少心,起碼不是大部隊。想到這他趕緊帶著弟兄們上了山,他也怕冷不丁那飛出棵子彈要了他的小命。
漠然帶著隊伍繞過路口向一側行進,但是越走感覺玉昆山邊的懸崖越是陡峭,越是高,還真沒路。漠然招招手隊伍停在一處樹林中,側面玉昆山的懸崖有三十四米高,再往前會更高。
「原地休息,楊思遠,李洪森負責警戒。」自己則一人獨自向前繼續前進,漠然想自己一人是上的了玉昆山的,但是以一已之力滅玉昆山之匪顯得有些力不足。他攀上一小山坡,對著峭壁長嘯一聲。聲音響亮而可怕,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傳播出去,並迴盪在山谷之中,久久不絕。
不多會幾聲野狼的長嗥聲傳了過來。漠然用望遠鏡在懸崖上搜索,終於他發現了幾隻矯健的身影立在懸崖上,一隻雄狼正引頸長鳴。漠然喜出望外,他又接連發出幾聲嗥叫,幾匹狼看了看漠然,轉身消失了。
漠然站在雪地裡默默的等著它們的到來,他清楚如果它們能夠找到他就一定會有另外上山的路。他相信它們就像相信自己的戰友一樣。太陽偏西了,時間也到下午了。半小時後漠然看到了他相見到的身影,八匹狼雄壯的成狼向他奔來。它們圍在漠然身邊不遠處盯著漠然,眼神中流露的是親切和順服。
漠然用它們聽的懂的語言跟它們簡單打了招呼,便走到它們身邊一個個的摸撫它們光亮的灰雜色的皮毛。狼群也顯示出的興奮的情,幾隻狼上竄下跳的圍著漠然,並用身體去觸碰漠然的身體,直到頭狼低聲吼叫了一聲,才停止又安靜的坐在地上看著漠然。
漠然短促的叫了一聲,回身向李德林他們那邊跑來。八隻狼都沒有動,它們看著漠然消失的身影,在靜靜的等待他的回歸。
李德林他們看見漠然回來都高興的圍了上去。
「漠然,找到路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找到狼了,你們順著山向裡走,天黑後我沒回來先找個地方宿營,我先去探路,找到路後會回來找你們。」
「漠然哥哥,我跟你一起去。」美玲急切的看著漠然說道。
「美玲,這次不行,狼群會認生的,你跟李連長他們一起,我很快會回來找你們的,一切行動聽李連長的。」
「漠然,你一個人能行嗎?」李德林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就在山裡長大的,進了山就像進了家一樣。哈哈。」漠然走到白虎身邊摸摸它的頭。白虎很溫順的伸出帶著倒勾刺的舌頭輕輕舔了舔漠然的手,像砂紙一樣溫熱。
「白虎聽美玲的話,保護好她。」漠然拉過美玲的手摸了摸白虎。白虎看看美玲也用舌頭舔了舔美玲的細嫩的手。好像是叫漠然放心。
「我先走了,狼群還在等我。」
說完漠然返身消失在茫茫雪林中。
李德林也沒有懈怠,馬上組織隊伍向漠然的方向行進,他雖然對漠然的行為感到有些奇怪和不解,但這麼大一隻白虎都聽他的,他也相信狼也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