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強交待完事情回到漠然他們身邊,從身上掏出二油紙包,說道:
「隊長,剛才激動忘了把這些先給你們吃著。」
楊思遠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包紅油豬耳,一包熟牛肉。
「好東西,可是我們都吃飽了,等你來我們都餓死了。」
「張二強,你還沒吃吧,我們都吃過了,你吃吧。吃完研究下怎麼過太平鎮。」
「那好。」張二強也不客氣,他真的餓了,接過包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
「隊長,這太平鎮夾在二山之間,前後都修有城牆,有鬼子一個中隊還有一個偽軍團駐守。想硬闖可能不行。」
「僑裝過去怎麼樣,鬼子看守嚴嗎?」
「很嚴,僑裝過去恐怕槍就不好帶過去,馬也過不去。」
「那好,這樣,這五匹馬先讓他們帶走,送到388團,等我們回來時用。」
他們的動作也夠神速的,張二強的分工也很合理,收槍的收槍,收糧的收糧,前後不到一小時,他們就把這活幹完了,隊伍沒有停留在夜色中出發了。漠然他們看著由心裡佩服張 二強。
等張二強回來漠然他們已經收拾好行裝,全部換上了鬼子的衣服。
「張二強快換上衣服,我們馬上出發。」
「現在過太平鎮,不好過啊。」
「快換衣服,其他的再說。」
張二強看著漠然,不知道漠然想幹什麼,他沒說什麼快速的把衣服換好了。
「城裡的路你熟吧。在天亮之前我們要穿過太平鎮。」
「熟,可是我們怎麼過去,這麼也是進不了城的。」
「這你別管了,進城的事由我們來辦。出發,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了。」漠然說道。
「這裡怎麼辦?」楊思遠問道。
「這裡什麼都沒了,管他幹嗎?」
美玲和汪小珂換上鬼子的衣服感覺怪怪的,她們沒說什麼,相視笑著。幾個人快速消失在雪色中,可走了不到五里路,汪小珂跟不上了,她穿著鬼子皮鞋,太重,又沒有急行軍的耐力。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汪記者,怎麼樣。」
「不行,我跟不上了,走不動了。」
其實漠然都放慢了速度的。他看看四周有些著急,把身上的裝備解下來遞給楊思遠。說道:
「來,我背你。」
「不行,我休息下能走的。」
漠然沒說話,走到汪小珂身邊抓起她的胳膊,輕輕的一輪將她背在身上。
「出發。」說完飛似的跑了起來。速度比先前還快。
「漠然,放我下來,我能走的。」
「我們必須在一小時內趕到城牆邊,別說話。」
汪小珂伏在漠然寬厚的背上,感覺他的步子比先前快的多,而且很穩,身體的接觸也讓她心裡咚咚的跳,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耳邊去是呼呼的風聲。
如此的快速行軍,連張二強都有些吃不住,他咬著牙堅持著,但仍然常落在後邊,需要漠然他們放緩速度來等他。他心裡既佩服,又難受。連美玲都比不過,他覺得很丟人,但他還不知道美玲有多歷害,炮樓的事,他以為都是漠然一手幹的。好在路途不遠,要是有個百十里的,他不吐血而死才怪,張二強這麼想著。努力的跟上。
終於前面影影約約有城牆的影子。漠然放慢腳步,他放下汪小珂,汪小珂臉都紅了。隨著身體在漠然身上的振動磨擦她想了很多很多,她還沒有這樣跟一個男兵如此親密的接觸,而漠然又是她內心裡極祟敬的偶像極人物。幸而有夜色的掩護,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張二強,帶路繞到離城門遠點的城牆邊,楊思遠帶美玲跟汪記者距離我們遠點。但要跟上。」
很快到了城牆邊上,城牆有四五米高,這對漠然來說算不了什麼。
「這裡進去是什麼地方。」
「隊長這裡進不去啊。」張二強有點漠名其妙。他看著漠然。
「你說什麼地方就行了,是軍營不是居民區。廢話真多。」楊思遠說道。
「是居民住的地方。」
「好,就這裡進,你們都躲好。」說完漠然取出壁虎手戴上,身子貼緊城牆,像只大壁虎一樣向上靈巧的爬上去。
「小心巡邏隊」下面張二強很興奮的低聲說道。他沒想到漠然會這一手,簡直他就服到家了。
漠然很快翻上城頭,從身上的一個袋子裡掏出一卷繩子繫在牆垛上丟了下去,這繩子他可一直帶著,小指粗細結實耐用。第一個被漠然拉上來的是張二強。
「二邊看著點,有情況馬上說。」漠然說完解下他腰間的繩子丟了下去。接著是汪小珂,可當漠然正拉著美玲到一半的時候,張二強急切的說道;
「鬼子巡邏隊來了。」漠然飄了一眼,遠處有手電光閃著向這邊來了。他低聲傳音給美玲:
「抓緊繩子。」說完探手往下抓了半米用力一抖,美玲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繩子上傳了過來,還好她聽到了漠然的話緊抓住繩子,她整個人被騰空提起,竟高出城牆一米,被漠然一把攬入懷裡。
「快,一會看情況動手。用刀。」漠然說完把繩子拋了下去。
「隊長,右邊又來一隊。」張二強說道。
「快排好隊,記住用刀。行動要快。」漠然排在前面,美玲和汪小珂排在後面。他帶著他們向左邊靠近他們的鬼子巡邏隊迎了過去。張二強和汪小珂心裡非常緊張,他們不知漠然想幹什麼。他永遠是那麼的膽大。
他們快速靠近鬼子,五米,鬼子的燈光照在漠然的臉上,很刺眼,他沒有停,繼續走著。手電筒的光一直跟著他。
「辛苦了。」鬼子冒出句話來。
「辛苦了。」美玲弊著腔應了一句。那鬼子雖然看著漠然感到有些疑惑,但一時卻想不起有什麼不對,突然他想起來,漠然他們都沒有背長槍,正當他想叫時,已經晚了。漠然已經錯過他走到後面。美玲的刀已經從他的肋下穿進了他的心臟。手電筒滑落到地上。他的人也倒了下去。
漠然也早已動手,最後二鬼子都沒看清他的臉就做了刀上亡魂,美玲的刀快速刺入第二個鬼子的心臟時,張二強的刺刀也刺進了第三個鬼子的腹部,因鬼子一驚一閃他這一刀並沒有刺中要害,鬼子叫了一聲,快速取下三八槍就要向張二強刺來,這時候一聲悶響,接著是頭蓋骨碎裂的聲音。鬼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漠然的一掌劈碎了他的頭骨。
汪小珂看到這一切,驚的心驚肉跳,她還沒有如此的接近敵人,如此面對面的殺戮她還是第一次。她的腿都有些發軟。
「快,那邊的,跟上。」漠然撿起手電筒,雙拎了桿槍,向對面鬼子快速移動過去,幾個人都跟在他後面。剛過繩垛那裡,楊思遠也爬了上來,正好跟在他們後面。
二支隊伍用手電光對射著。漠然毫不示弱的直射著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