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下來,鬼子都抬起頭盯著他們,讓漠然一時還沒找到下手的點,其實他們的目光都盯著美玲在看,炮樓裡難得見到女人,尤其是如此美麗的女人,他們還第一次見到。幾個鬼子還嘴裡嘟喃著。
「要西,太美麗了。」
美玲大方的向他們走過去,她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沒有人再會看漠然一眼,雖然他長的也挺英俊的。
美玲臉上的臉極燦爛,像是迎接著朝陽的到來,她心裡計算著對手的方位,鬼子的目光一直順著美玲轉動,漠然沒有動手,他跟在美玲身後幾步遠的位置。觀察著每個方位的鬼子,連二做飯的鬼子也停下了手裡的活,湊過來。
美玲距離他們一步之地站住了,任由那些貪婪淫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猛掃。突然她面色一變,抽刀快刀閃電的犯襲向近前的幾個鬼子,她的刀很快,快的鬼子還沒反就過來就被放到三個,她的刀下的准而狠,均是一刀畢命,命中的皆是要害,不管是刺喉還是刺心,刀法皆由下而上。
剩餘的鬼子頓時驚散著四處尋找武器,漠然劈翻二個向他奔來的鬼子,他早已經漸漸移動,封住了炮門的門。漠然冷眼看著眼前的殺戮,只見美玲,眼中暴閃寒光,身形如靈巧之燕在鬼子中間穿梭,她的動作極其簡單沒有任何花梢,卻極具殺傷力。所有靠近她的鬼子都被這最簡單的招式擊殺,她殺人只有二個地方,咽喉和心臟。不到半分鐘倒在她手裡的竟有七個。二個距離遠點的做飯的鬼子,還是奔到了爐灶前,一人搶了把菜刀,另一人沒搶到武器,順手拿了個抄菜的鏟子向漠然衝了過來。
因為漠然距離他們近,靠門也近。他們是想衝到門外去。漠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二人向他衝過來,揮舞著手中的做飯傢伙向漠然猛劈過來,眼見刀鏟已在下落狀態,二人心裡還暗喜,卻見眼前紅光一閃。但覺脖頸一陣冰涼,就覺得吸進的氣已經不能夠再到肺裡,而是半路漏了。漠然早已歸刀入鞘閃在一邊,看著二人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後隨著狂噴而出的鮮血撲到在地。血竟然標射出有三四米開外。
「漠然哥哥,外面的怎麼辦?」美玲走到漠然身邊看著漠然,眼中已回復了柔情,看著美玲撲閃的大眼睛,漠然突然動情的抱住美玲,唇向她的唇 強吻了過去。美玲沒防備給吻個正著,她有些驚訝但很快便迎合著漠然動情的交舌而吻。
這時候一個鬼子兵提提著三八槍咚咚咚的掀簾跑了進來,當他首先看到了二人的熱吻然後看到了滿地的屍體,正想舉槍。漠然頭都沒回了一揮手,一柄飛刀射入了鬼子的咽喉,他睜著恐懼的雙眼向後倒去。
這一吻讓漠然突感感受到了接吻的真諦所在,原來是如此的奧妙,如此的甜美,二舌交融帶來的快意不亞於床第之歡。二人分開時相互看著對方竟然都有些臉紅。漠然又在美玲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
「走吧,楊思遠還在外面等我們,等他先動手,看我的手勢。外面還有五個。」
「嗯。」美玲應著緊跟著漠然出了炮樓。
鬼子見他們出來也沒有心存戒備。漠然伸手快速做了二個手勢,他相信楊思遠一定看的到,五個鬼子分的比較散,且都手執槍戒。接著漠然一拉美玲,使了個眼色,美玲會意向有三個鬼子的一邊走去。
「美子小姐,由野隊長呢?」一個鬼子見美玲和漠然向他們走來問道。
「由野君在上面,裡面比較悶,我們出來轉轉。你們辛苦了。」美玲躬身鞠了躬應到。
楊思遠早已找好了狙擊位,距離哨兵只有不到二百米,他在這個距離是很有把臥的,他上好消音器,檢查完彈藥,臥在雪地裡焦急的等待著。他用瞄準鏡在幾個鬼子身上瞄了幾十回,就等著漠然給他信號。
可是炮樓裡靜悄悄的,安靜則代表隊長他們沒事。他的心還是提的老高。雖然隊長的手段他見多了,但一直跟隊長一起,他現在看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如果知道漠然跟美玲在炮樓裡接吻慶祝,他可能會當場暈過去。
終於隊長出現了,從瞄準鏡中清楚的看到隊長的手勢,炮樓內已解決,他要做的就是幹掉左邊的二個鬼子,一個機槍手和哨兵。他迅速瞄準機槍手的頭部,這個動作他已經練了多少次了。瞄準鏡的T字缺口印在鬼子的眉心時,他輕輕扣動了板機。「叭」的一聲輕響。
機槍手眉心飄出一點紅霧向後倒去。彈殼自動退出,但強大的後座力不得不讓楊思遠重新瞄準另一個哨兵。四個鬼子都吃了一驚,立即端起槍四處尋找目標。美玲和漠然沒有給他們機會,美玲快的像只野兔,貼身近一鬼子,刀從肋部朔進了他的心臟。漠然則並沒有動身體,而是雙手齊射,二柄飛刀閃電般沒入二個鬼子的咽喉。
楊思遠也毫無懸念的幹掉了另一個鬼子。起身跑向漠然他們。美玲擦乾淨自己的刀,又在雪地裡弄了一捧雪,仔細的把刀擦的珵亮,映著白雪閃著絲絲寒氣。漠然也收回二把飛刀,見楊思遠跑近。說道。
「你和美玲把這裡收拾一下。屍體丟到炮樓去,把武器集中一下,我去接汪記者她們過來。」說完邁動雙腿飛似的消失在遠處白茫茫的雪色中。
等漠然帶人過來的時候,楊思遠和美玲已將炮樓個的五個鬼子拎回炮樓,又將各樓層的槍歸集了一下。楊思遠看著這些武器心裡也高興,好傢伙三挺歪把子,一挺九二重機槍。這比八路軍一個連的火力都強,汪營長看了可不要跳到天上去。可他也犯愁這些武器可怎麼弄回去。
汪小珂一進炮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隨之撲入眼瞼的是滿地鬼子們血淋淋的屍體。她忍不住捂著嘴衝出炮樓蹲在地上狂嘔起來。張二強也有些受不了,跟著出了炮樓也乾嘔起來。他殺過鬼子,但卻沒有見過這個場面。美玲也跑出炮樓跟在汪小珂身邊,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撫著。
「珂姐姐,你沒事吧。」
汪小珂只顧著嘔吐,那顧的上說話,只是擺著手,直到嘔不出什麼,眼淚也被強烈的痙攣擠的滿臉都是。她捧了把雪擦了擦嘴,又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盡臉上淚水和嘴角的污漬。才緩緩起身。半天沒有說話。
「珂姐姐,你不要再進去了。」美玲還在輕輕拍著汪小珂的背。
「我,我沒事了。」汪小珂平靜了些,剛才胃中的痙攣讓她痛苦異常,做為一個戰地記者她對自己的舉動感到有點慚愧。死人她也見了不少,戰場她也去過,但卻沒有如些濃重的血腥氣味,和堆集如些密集的屍體。
「天色不早,今晚我們會在這裡過夜,沒有地方比這裡更安全了。」漠然說道。
「在這裡過夜。」汪小珂有些吃驚,她真的不想再進這個炮樓了。跟一堆死人一起過夜,她還從來沒想過。
「對,就這裡過夜,這裡有吃的,還有地方睡。」
「可是珂姐姐她一進炮樓就會吐的。怎麼過夜啊。」美玲說道。
「吐幾次都好了,什麼都是習慣成自然的。」漠然道。
「我去收拾一下,你們再進來,保證好多了。」楊思遠說完進了炮樓。
等楊思遠再出來,汪小珂也頓了頓,眉毛一展,說道:
「我沒事,保證不會再吐了。」
然後雄氣的第一個往炮樓裡走去。美玲緊跟著她,攙著她。
「直接上三樓,我都收拾好了。」
「隊長,我算是服了,你們可真是歷害,三個人就幹掉鬼子一個炮樓,還一槍不發,自己一個沒受傷。」張二強說道。
「小意思了,我們幹掉的炮樓可多了,有一回一晚就幹掉二個大炮樓。炮樓就是我們練手的地方。」楊思遠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