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剛開到上次被土匪們劫道的開闊地,不久卻見一群大漢圍著個小姑娘,漠然一看他們的裝備就知道他們是土匪。看到漠然他們的車開過來,迅速拉著那姑娘就跑。他們可不想跟日本人做對,再說這裝甲車他們也見過。那打的過啊。
漠然開車追了上去,土匪們一看跑不掉了,轉頭就對著裝甲車開槍,子彈打在裝甲上拼射出朵朵火花,但對裝甲車沒有任何損害。楊思遠也上了機槍位,漠然喊道:
「思遠,別開槍,他們不過是一群土匪。」
「隊長,土匪有時候比鬼子還壞,經常禍害老百姓的。」
「可是郭政委說了,土匪也是我們可以爭取的戰鬥力量。」
說話間車已經停在土匪跟前。土匪們看見機槍並沒有響,對方沒有還手,自己也跑不掉了。都端著槍驚恐而惶惶的指著車子。漠然打開車門,大吼一聲:
「把槍都放下。」楊思遠在車上邊晃動著重機槍。
有幾個土匪一看見漠然,面上的表情更是驚恐了,原來他們中有幾個就是上次劫漠然軍火車的,他們相互耳語幾句,馬上將槍都放下,老實的走到一邊站好。漠然下了車,盯著他們,他認出了幾個土匪。
「又是你們,為什麼你們老是不幹好事呢。上次我說什麼來著。」
土匪們驚恐的看著漠然不敢出聲,漠然指著一個土匪說道:
「你,你說,我上次放你們走說什麼來著。」
「您,您說再遇見我們幹壞事,就對我們不客氣。」那土匪抖動著身子顫聲道。
「行,還算你記性好。這次我還放了你們,事不過三,下次再讓我遇到,那就不是不客氣,那就跟它一樣。」漠然手裡突然多了把槍,抬手一槍,土匪們都向著他槍指的方向看去。一隻飛鳥從天空栽下。土匪們都嚇的連喘氣都不敢大聲。蹲那裡不動。
「走吧,你們,拿上你們的槍,沒事多打打日本人。記住自己是個中國人。」漠然很平和的說道。
眾土匪連連點頭抱著槍跑的比兔子還快。楊思遠沒有下車,這也是漠然教給他們的,執行任務的時候,最好不在一起放鬆,他一直在盯著土匪們環顧著四周的情況。以備情況發生突然的變化。
漠然轉頭向那姑娘走去,那姑娘顯得很是驚慌。因為漠然他們來的極時,她並沒有被怎麼樣。漠然看到她雖然穿的是農家的衣服,但是皮膚卻很是白晰,手也很嬌嫩。當時也沒有再意,對女人漠然並沒有多大的研究。
「姑娘,你別怕,我們是八路軍。」漠然在她面前站住說道。那姑娘並沒有出聲,只是眼睛緊盯著漠然,漠然發現這女子長的很是漂亮,但眼神中卻透著野性。
「你家在那,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漠然把語氣放的極為平和。
「我是來找我叔的,可他們村卻都被鬼子給殺了。我害怕。」她說著哭了起來
「你叔是那個村的。」
「劉莊的。」
她的話讓漠然心裡一下子難過起來。但他也找不出話來安慰她。
「那你快點回家吧,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我沒家,我家裡人都死了,都被鬼子殺了。」說完哭的更凶了。漠然看著她一時不知怎麼辦好。
「你們帶我走吧,我要參加八路軍,為我爹我娘我弟弟報仇。」
「不行,這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去你其他親戚家吧。」漠然反而慌了起來。說完他轉身向車子走去。卻沒想那姑娘卻撲上來抱住他的腿,跪在地上哭著求他。
「八路軍大哥,你就帶上我吧,我沒別的親戚了。我會洗衣服做飯。我什麼都能幹。」
「起來。」漠然轉身拉她起來,她卻抱的更緊。
「隊長,你就帶上她吧,一個姑娘家怪可憐的。」
「好好,你放開,上車吧。」漠然想把她帶回營裡由營長去安排。漠然不是不想帶她,只覺得這女子有點奇怪,但那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裝甲車開進一營已經是晚上,免不了又得讓雪林和思遠先去報信。才得安全進營裡,聽說漠然回來了,還開了輛裝甲車,全營都興奮起來了,戰士們都圍著裝甲車摸著看著,很多戰士跟本沒見過這玩意。
汪明龍在田連長的陪同下也來了,氣色顯然好了許多。見到漠然他們當然他非常的高興。但當著戰士們的面沒有表露出來。
「跟我到營部來,老田你也來。」
漠然臉上的笑凝住了,他知道要挨批了,他看看楊思遠,楊思遠也一臉無奈。
「把車看好了。」說完跟著營長向營部走去。那個姑娘也跟著漠然一起。
「你來幹啥,你去楊思遠那裡。」漠然看她跟上對她說道。
「她是誰。」汪明龍盯著那姑娘問漠然。
「營長,她是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從土匪手裡救出來的。」
「我叫柳小紅。」那女子看著營長說道。
「漠然哥哥,你回來了。」沒等營長答話,美玲從一旁跑了過來拉住了漠然的手。
「美玲,你來的正好,你去安排下她的住處。」漠然指了指柳小紅。美玲和柳小紅對了一眼,雙方心裡都有種異樣的感覺,但天黑也看不出什麼。美玲也沒多想。
「也好,她的事明天再說。美玲你先帶她去吧。」汪明龍說道。
三個人走進了營部。
漠然剛想坐下,汪明龍丟來一句。
「誰讓你坐了,站著。」又轉頭對田貽富說道:
「老田,你對冷漠然同志這次的私自行動有什麼看法。」
「營長,我,我……」田連長看看汪明龍又看看漠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老田這裡沒外人。」
「我覺得漠然這次雖然是善自行動,但他也是因為看到劉莊百性遭難,一時報仇心切。但營長你也看到了,漠然開回來一輛裝甲車,這功勞足以抵過。」
「又在為他說話,每次他犯錯你們都會為他說話,這是包庇,是害他。」
「營長,你罰我吧,我知道這次是我又犯渾了。」
「罰你,怎麼罰啊,坐下。」汪營長起身給漠然倒了杯熱茶。
「喝點熱的,暖暖身子。我已經叫炊事班給你們做飯了,現在老實交待問題。」汪明龍這一舉動卻讓漠然極為感動,營長其實處處想著他。
「營長,我看真寵著漠然的是你。」田貽富說完,二人開懷大笑起來。
漠然漠明其妙的看著他們也跟著傻笑起來。
「笑什麼啊,每次看到你亂來我就想揍你,但是每次看到給我帶回來的東西我就想親你,傻小子,淨給我添亂,沒讓我過幾天安份日子,說經過吧。」
漠然把經過這麼一說,汪明龍和田貽富越聽越高興,當二人聽到被幹掉的鬼子軍官,二人都站了起來。
「漠然,你確定他肩上是二條金槓三顆星。」汪明龍眼睛冒著無比興奮的光。
「嗯,我跟楊思遠都看到了,我一槍就給他腦門開了花。」漠然也說的很興奮。
「大佐啊,老田,漠然幹掉的是鬼子的大佐。」
「大佐,有多大啊。」漠然問道。
「大佐就是聯隊長,相當於我們的旅長」
「旅長,那麼大的官啊。」漠然也高興了,他見到的八路軍最大的官就是旅長,沒想到自己這次幹掉個鬼子旅長。
「漠然你這次可是立了一大功,明天落實後就給你們請功。」汪明龍高興的說到。
「老田讓炊事班多弄二菜,今天一定要喝上一杯。叫楊思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