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了卻發現自己也在手術台上,他一下子爬起來。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漠然發現自己的上衣都被解開,赤裸著胸腹,閃露著健美的線條。
“快躺下,你自己中彈了,不知道嗎?”美玲跑過來把他按到床上。
“周神通,他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他沒事了。子彈都取出來了。”美玲說著。
“我要去看看他。”說著漠然又想起身,卻被美玲和曉雨按住。
“漠然,做完手術再去,你身上的彈頭還沒取出來呢。”
漠然摸了下腹部,一陣疼痛才由腹部傳入大腦。他太緊張周神通了。忘了自己的傷痛。
“漠然隊長,最後一點麻藥都用在周。周神通身上了。現在要給你取子彈,你如果痛就喊。”
漠然看看王亞茹,搖搖頭。
“漠然哥哥,要痛你就咬我的手,上次給我取子彈是我咬你的手的。”美玲說道,她終身不忘那牛背村的經歷。
漠然看著美玲那美麗的面頰,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沒事,不就取個子彈嗎。來吧。”
手術開始了,美玲緊緊的抓住漠然的手,她想看又不敢看。王亞茹眼睛看了一眼漠然,閃爍出一種說不出的光,然後用戴著醫用手套的手拿起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痛就咬塊木頭,別把牙齒咬壞了。”王亞茹輕聲說道。
“不痛。”漠然的話差點逗樂了旁邊的衛生員們。
“刀還沒下呢,當然不痛。”王亞茹說道
“哈哈,你下吧,沒事。”
漠然感受到刀鋒接近皮膚的涼冷。一陣鑽心的痛猛著襲來,全身肌肉一陣收縮,手上的力加大,把美玲的手握的死死的,美玲感覺骨頭都要碎了,她的淚湧出了眼眶,但她忍著,她知道漠然比她忍受著更大的痛苦。自己能為心愛的人分擔痛苦,是多麼開心的事。想到這裡她面上又露出笑容,帶著淚水的笑容顯得更加迷人。可漠然隨著刀在身體裡的游走,皮膚和肌肉被割裂,陣陣劇痛強襲而來。他鎮靜了下來,痛疼沒有改變他的鎮靜。他的臉由痛苦變的平靜,漸漸露出了笑臉。一陣歌聲從他嘴裡飄出。
“一送(裡格)紅軍,(介支個)下了山, 秋風(裡格)細雨,(介支個)纏綿綿……”這首歌還是他新學不久的,唱的有些跑調,但還算真情。聽到這歌聲,所有人都一下子輕松了。漠然的手也放松了,美玲卻感覺自己的手沒知覺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子彈進的並不深,也沒有傷的要害,可讓王亞茹奇怪的是漠然的傷口竟然結痂了,並不像周神通的血淋淋的。她想不通,他們應該是同一時間負傷的怎麼會有如此不同的結果。再說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取出彈頭後,她快速清理傷口,並仔細縫合好傷口,然後上藥把漠然的傷口處像棕子一樣的包好,所有的事都是她親手干完。漠然的歌唱完三首,她已經完成了手術。
“漠然隊長,你要好好養傷,好了我還有事找你。”
“啥事,王隊長,現在就說。”
“不急,以後再說。”
“好,那我可以回部隊上了。”
“不行,得在這住幾天,等傷口痊愈拆了線就可以回去了。”
“住這,我不習慣。”
“這有人照顧吃喝,還可以吃好的,還有什麼不習慣的。”
“哈哈,我不自由,不習慣被人照顧。”
“好了,現在你們扶他去外面的病房吧。”
美玲和曉雨過來攙住他。漠然還不樂意。堅持要自己走。可美玲那聽他的,把他胳膊抱的死死的,漠然一掙扎就觸動了美玲那高聳的胸部,他也不好意思再動了。
打開門,門口被圍的死死的,是汪營長還有田連長以及所有狼魂的隊員們。
“小王,他沒事吧。”汪明龍問道。
“沒事,活蹦亂跳的,現在叫他打鬼子,他都想去。”
“哈哈,那就好。”
漠然在二美女的攙扶下出了門。看到汪營長和弟兄們,他高興極了。
“漠然,沒事吧。”
“隊長,隊長,”下面隊員也喊了起來。
“沒事,我沒事。”漠然高聲喊起來。
“小聲點,這是衛生隊。”汪明龍笑著說道。
“嗯,”漠然被安置在另一個房間的病床上。有好幾個戰友在,但他沒看到周神通。他有點急了。
“周神通呢,他怎麼不在這裡。”
“他傷重,被安排在特護病房了,王隊長說,他還要觀察。”美玲說道
“我去看看他。”說完起身卻掙痛了傷口,手按著傷口,美玲和楊思遠手快,將他攙起。
“營長,連長,各位弟兄,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過二天就好了。”漠然笑著說道。
“那個周神通是怎麼回事。”汪營長問道。雖然楊思遠告訴過他。
“他不錯,改天我給你匯報,營長。”
“好,走走走,有佳人照顧就不認我們了。都走吧。還怕這裡不夠亮。”
戰士們一陣哄笑,不捨的離去了。楊思遠還不想走,也被李二寶一把拉走,李二寶的傷還沒好利嗦,走路還一拐拐的。
來到周神通的床前,漠然蹲身輕輕的看著他,他臉上還露著笑容,雖然蒼白。但還算安逸。
“他醒過沒有。”
“醒過一次,又睡了,失血過多,又太累了,隊長給他輸了血的。”
“輸血,怎麼輸血。”
“就是把別人的血輸到他身體裡”曉雨說道。
“這也行,他是流了很多血,中了三槍都不跟我說。”
漠然拉住周神通的手,緊緊的握住。
“神通,你一定得好起來,我還要跟你去拿槍呢。”漠然輕聲的說著。他在周神通床前待了好一會,說了很多美玲和曉雨聽了莫名其妙的話。終於被美玲和曉雨拉回了病房。看著漠然躺下去,曉雨心裡也很痛,她覺得自己在這裡是多余的,雖然她很想多陪陪漠然。
“我還有其他事,美玲你在這照顧漠然,漠然要好好養傷,姐一會來看你。”她說著眼裡泛出了淚花。
“曉雨姐,你忙吧,我沒事的,我身體像牛一樣強的。”
“嗯”
曉雨返身走了。美玲卻不顧旁邊還有其他病人。一把抓起漠然的手放到胸前伏在床前哭了起來。
“美玲,你哭什麼,我不是沒事嗎。”漠然無奈,隔著衣服,他感受到美玲的心跳從堅挺的胸傳到他的手上再傳到他的心裡。二個戰友看到這一幕自覺的離開的病房關上門。
“漠然哥哥,我好怕失去你。看到你中槍我怕死了。”美玲哭著說道。
“沒事,我福大命大,師父說的,我死不了。”漠然笑著說道。
“嗯,呵呵”美玲破涕笑了。她喜歡聽漠然的這話。眼睛深情的看著漠然,臉上還掛著淚花,漠然抽出手,幫她摸去臉頰上的淚珠,美玲卻握著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美麗的臉上。漠然輕輕摸撫著這張美麗的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戰爭讓他想了更多不該想的事。
美玲卻不管那麼多,更進一步的將漠然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前。
“漠然哥哥,我好想你,你娶我吧。我要做你妻子。”
聽到這話漠然有些呆了,他還沒想過這事,本想推開美玲的手僵住了。許久沒有出聲。
“漠然哥哥,你想娶我嗎?”美玲搬著漠然的頭眼睛深情的看著漠然說道。
“我,我,美玲,現在是戰爭,營長都不敢娶媳婦,我能嗎?”漠然也看著美玲的眼睛,他心裡思潮翻湧,自從雪然離他而去,眼前這個異國女子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他不想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
“那打完仗,你娶我。”美玲堅定的說著。她想得到一個結果。她想好好照顧這個比她自已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漠然用力點點頭,笑了笑的很燦爛。美玲興奮極了,她終於得到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激動的淚水從她的笑顏中流下,她抓起漠然的手。卻感到他的手極其冰涼。
“漠然哥哥,你手好冰,我幫你暖暖。”說完解開自己胸前衣服的二粒扣子。把漠然嚇一跳。
“不行,美玲,一會有人來的。”
“來了也不怕,我給你暖手,怕什麼。”說完將漠然的手拉過來,從解開的紐扣處伸進去,按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漠然想抽出手來,卻被她按的緊緊的,不覺臉一陣通紅。隔著溥溥的內衣。堅挺豐滿彈性十足溫暖的感覺讓漠然心咚咚的跳著,血液流速加快。全身充滿了欲望的沖動,這種沖動已經很久沒有暴發的對象了。情不自禁的輕輕撫摸起來,美玲靠床依著他,享受著被心愛人觸摸的快感,面頰一陣潮紅。漠然的手卻更為放肆,甚至穿越了內衣,觸到了原始的身體,胸乳在手的觸摸下變的滾燙並膨脹,花蕊亦傲然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