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迅速滾到裡屋牆邊,細看屋內五個鬼子被炸死三個,還有二個未死,一個被炸斷了腿,另一個腸子都被炸出。二人都在痛苦的翻滾嗥叫。漠然給他們一人補了一槍。死的也同樣補槍,這是漠然一慣的作風,不給敵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屋中還有具百姓的屍體,看樣子是被鬼子先前所殺。
這時候楊思遠也衝了進來。漠然擺下手,楊思遠隱到裡屋的門邊。漠然一腳踢開房門閃到一邊。幾顆子彈打到門楣上。同時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恐懼的哭泣聲,也有鬼子叫喊聲。漠然他們都聽不懂。從子彈擊中門楣的位置,漠然斷定了方向。
楊思遠指了指屍體,又做了個手勢,漠然明白他的意思。貓下身子蹲在門邊,楊思遠則閃出身來,拎著具鬼子的屍體往裡面一扔。數發子彈追著屍體而去。漠然也緊跟著矮身疾速而進。沒等那小鬼子回過槍口,漠然的槍已經響了,子彈在他的眉心鑽了個血洞。他眼白一翻,從身前二個**的女人中間倒下。二個女子又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漠然把那個鬼子從土炕上拖下,扔到地上,在他的身上連射完了所有的子彈。每每看到自己的同胞姐妹被辱他就會想起李家莊小青那雙無助的眼神。怒火頓時迸發。二個女人傻傻的看著漠然,楊思遠一進門看到這一狀況趕緊出了門。
漠然指了指被子,那二女子才回過神來,趕緊用被子摀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這裡你們不能待了,趕緊穿好衣服跟鄉親們走吧。」漠然說完走出房間。跟楊思遠一起出了院門,向美玲一招手,三人潛到偽軍的院落外。楊思遠就開始大喊了。
「偽軍兄弟們,我們是狼魂突擊隊,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絕不傷你們性命。」呵喊了半天竟然沒動靜。完全不像以前。
「鬼子全部完蛋了,我數到十,再不投降別怪我們手下無情。」楊思遠繼續喊著,開始數。
「一,二。三,四……」
「媽的,這幫兔嵬子,真不想要命了。打吧隊長。」楊思遠數到十還是沒動靜。
漠然也學楊思遠拎了具鬼子屍體朝院門丟下,人閃身在門旁邊。屍體帶著巨大的拋力一下子將整扇門連框撞下,裡的的槍也跟著響了起來,打的院門邊土牆碎土橫飛。
待槍聲稍稀,漠然閃頭看了一眼,立馬又引來暴射。楊思遠則盯著另院子的偽軍。又等了會槍聲再稀時,漠然掏出棵日式手雷。推掉銷子,往牆上猛一磕,看都不看朝裡面拋去。手雷像長了眼準確的鑽入一窗戶,爆炸聲後的慘叫接連傳出。
「別炸了,八路長官,我們投降。」一個顫聲發出。
「媽的,浪費老子一棵手雷。」漠然暗罵道,美玲看著漠然,她還沒見過漠然罵那麼難聽的話。
「武器都丟出來,一個個的手抱頭走出來。」
偽軍們打開房門,一個個出來把槍武器放到地上,抱著頭走了出來,沒死的傷員也被他們扶出。
「一共多少人,都出來沒有。」
「報告長官,一共十五個,被炸死四個,剩下的都在這拉。」
「你們去幾個把他們拖出來。」漠然喊道。
「你去那邊喊話,叫那邊的投降,不然一樣的下場。」漠然又指著一個偽軍說到。那偽軍應聲向楊思遠走去。
「兄弟們,我是王進聲,你們投降吧,我們都降了八路長官了。」
沒多會院門也開了,八個偽軍交槍投降了。
他們被集中到一起,楊思遠看著就生氣。
「剛才叫你們不投降,幹什麼吃的。」
「報告長官,不是我們不投降,是汪隊長不讓投降。」一個偽軍回到。
「那個是汪隊長,出來。」
「死了,」偽軍們指著地下的一具屍體說到。
「你們一共多少人。」
「報告長官,黃軍……不不鬼子十二個,我們有二十三個。」
漠然心裡算下也正好。偽軍們也看著這幾個年青人發呆,三個人,幹掉他們三十多人。
「知道我們是誰嗎,狼魂突擊隊。知道這位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太行神刀。」楊思遠開始了他吹牛的本事。
偽軍聽到太行神刀這幾個字,頓時面露驚色。相互看著不敢說話,眼中的疑慮頓時消散。幾給太行神刀一點不丟人,太行神刀的傳說,他們比漠然自己還熟。
「楊思遠,你去動員鄉親們撤離這裡,順便看下村裡還有沒有鬼子,這裡不能再住了。」楊思遠去了,一個荒廢的村莊又出現了,又多了好多無家可歸的百姓。
「你們幾個,現在有二條路,第一是回家,第二是參加八路。如果有死性不改,繼續為虎作倀的下次讓我碰到一律死。」當時就有八個表示願意參加八路。
其他人在被老百姓一頓痛打,漠然沒有阻止,他們也沒有反抗,百姓心中的苦和恨漠然很清楚,但是卻憑一已之力幫不他們,只能讓他們出出心頭積壓已久的怨氣。
百姓們恨偽軍,但對待他們還算仁慈,漠然也制止了他們對偽軍的器械攻擊。但對鬼子百姓更是恨之入骨,他們把鬼子屍體都拖到村中央,鋤頭,扁擔一起對著死去的鬼子一陣暴打,幾個被辱的女人也瘋狂的用剪刀刺,用磚頭砸著,挾帶著悲泣。看著這一幕偽軍們都深深把頭低下,有些人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帶給百姓的是什麼。手無寸鐵的百姓能做什麼,能虐鬼子的屍體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少有的。
此地不宜久留,漠然對楊思遠使個眼色,楊思遠聰明,立即勸說鄉親們趕快離開。等老百姓走完漠然叫偽軍把屍體堆在一起,堆些柴草燒了。
漠然放了剩下的偽軍。帶著收拾好的槍枝彈藥和幾個投誠的偽軍往回走。這次的行動目的確被這場意外打亂,什麼沒查到,漠然很惱火。一路回一路問著那幾個偽軍。
「你們從那來的。」
「報告長官,我們從西華鎮過來。」
「別長官長官的了,直接說好了,以後都自已人了,叫我隊長行了,你們來這幹什麼。」
「長官,不隊長,我們查下附近的土八路,不游擊隊,游擊隊。也弄些糧食。」
「鬼子糧不夠嗎,說下西華鎮的情況。」
「隊長,那方面的。」
「還用問嗎,當然是有多少鬼子,佈防情況。」楊思遠插道。
「本身駐有一個中隊的鬼子,可前幾天調走了一批,現在只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和一個偽軍連。」
「裝備情況,有沒有彈藥庫,有汽車沒有。」漠然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當然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彈藥庫。
「裝備,鬼子有一挺重機槍,還有……三挺歪把子,還有擲彈筒不知道多少個,我們有四挺機槍。有輛汽車和四輛摩托車。彈藥庫不知道有沒有。」
「有,我前二天被叫去搬過彈藥,彈藥庫好大,裡面堆滿了東西。鬼子運走了不少,但是我看到還有一些。彈藥庫是鬼子把守的,很嚴。」
漠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非常的高興。終於有了彈藥的消息。
「來就這,你畫張圖,把主要街道的佈防畫下,重要的是彈藥庫。」漠然喊道。
幾個偽軍你一言我一語,一張地圖在林中空地上終於畫好了。漠然問明了所有的情況,將地圖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