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董鐵柱對鬼子北原里正,董鐵柱用的是大刀,據他說他那把大刀是祖傳的,比一般大刀短點,窄點,卻重許多,刀鋒薄而背較厚,使起來十分的順手。看到他這把刀漠然就想起臥虎山的李二當家。雖然李二哥用的是鬼頭大刀,但刀法二人有近似之處,都是刀沉力猛,陽剛氣十足。
北原用的是把精鋼打造的武士刀,刀背還鑲有寶石,一看這刀就是把好刀,這人也不一般,在日本應算是貴族身份。
二人下到場中間,眼中都閃著吃人的光,但還是相互行了個禮,董鐵柱提刀橫在胸前沒有擺出刀式。北原雙手執刀本想等董鐵柱先上,卻見他不動,不由大喝一聲,刀在空中劃過一道白光閃電般劈向董鐵柱。
董鐵柱見刀來的兇猛,也大叫聲好,迎刀而上,噹的一聲,是精鋼對撞之聲,雙方都感到對方的強大力道。但決鬥場不容你有半點時間去停頓思考,北原的刀已經像暴雨般襲來。
董鐵柱不敢有思毫怠慢,刀鋒在人影晃動間親密接觸幾十次,旁邊看的人更是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都張著嘴看著這場你死我活的激烈爭鬥。
清脆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二把刀捲起的寒氣罩在整個場地中,終於,在一聲強烈的撞擊聲中,二人分離,各站一旁,二雙爭狠的眼睛緊盯著對方,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二人存在。
二人都有些氣喘,但二邊的人卻深深的鬆了口氣,他們比他倆更緊張,一口氣更是比他倆還憋的長。董鐵柱看到北原的刀嘴角卻露出了笑容,他看到北原的刀已被砍的都是缺口,現在不能叫是刀,簡直就是把鋸。
北原卻心裡有點迷惑,他弄不清對方笑什麼。董鐵柱很自信,當他自豪的把目光閃在自己的刀上時,整個人都快氣瘋了,臉頓時變色,因為他自己的刀也被砍的像鋸了。這刀可是他的傳家寶,他心痛啊,不由得大叫一聲,刀狠狠的向著北原頭劈去。
北原這小鬼子還吶悶了,剛好好的笑轉瞬間就反臉。決鬥場也由不得他再想,他也嚎叫聲,二人又撕殺在一起,又是二十多招過去董鐵柱一時拿不下對手,心裡也急,見對方一刀刺向自己的胸腹本是用刀刃去格,他卻偏不,他用刀背格開這一刀,乘格檔之式未老,刀猛一下沉劈向北原的頭部。北原卻被這招驚住了,刀被格開,想回防卻是速度不夠,他下意勢提起左膀一格。
董鐵柱心裡一喜,眼見這條臂膀就要被他垛下。刀是砍在北原的胳膊上,但卻如同砍在一塊鐵上。董鐵柱面露驚色,可不等他刀回,北原的刀也閃電般順著他的刀劈向他的右臂。董鐵柱刀劈硬物的短暫停頓已讓他無法再去格檔北原的這一刀,他大驚手一縮身形連向後暴射二米。北原的刀還是劃傷了他的右臂,刀口不深但也是血流如注。但更主要的是他的刀也脫了手,如果不脫手,那現在掉的應是這條右臂。
見他刀已脫手,北原又狂叫聲,刀向著董鐵柱的要害狂斬而來。董鐵柱,晃起身形,左右前後閃躲,以肉拳對付北原。雖身上接連出現小的傷口,但還未必看出北原的勢。漠然看到這本想叫停,但他看到董鐵柱還一至於落敗,到口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會看看門道,不會看看熱鬧,隊員們看到董鐵柱的刀被迫脫手,心都提到嗓子眼,為他捏著把大汗。但見刀光劍影中,董鐵柱的鷹爪還有機會進攻北原。這讓北原也非常惱怒。恨不得立劈董鐵柱,為特攻隊爭口氣。
所以北原極全力使得刀光更快的寵罩董鐵柱。劈刺之式用的更多。但對方拳法似乎更強過刀法。他借刀長速快,連續不斷讓董鐵柱險象環生,旁邊的隊員不時被驚的大叫。可終於不負有心人,董鐵柱終於年抓住機會,趁北原急功近利,露出破綻之時被他一爪抓在左肩,生生被他連衣帶肉抓下一塊。
北原慘叫聲,人飛向後方,但他卻並沒有看他的肩傷,而是二支四星標閃電般向董鐵柱飛射過來,董鐵柱也片刻沉靜於喜悅中,沒防小鬼子也極陰,比楊思遠還陰。
董鐵柱發現是已晚,生命即將逝去,就在這時卻聽見「當,當」二聲,二隻四星鏢被飛刀擊落。漠然走上前,大聲說道。這場算我們輸。
「隊長,我沒輸。他耍陰,再說那二鏢也打不到我。」
「是嗎。決鬥沒有陰不陰,我不想你沒命,下去吧。」
「閣下,出手相助,似乎破壞了遊戲規則」。山浦說道,
「所以這局算我們輸。最後一場,我來,山浦想來是你最願意的事吧。我成全你。」
「好,上回關帝廟一戰,讓你狡幸逃脫,今天咱們也可以算算老帳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廢話少說,開始吧。」
「好,這天我也等很久了。」山浦戰刀。用手指輕輕彈了下,刀錚然一聲脆響,刀絕對是把好刀。
漠然抽出龍鳴刀,這刀卻比山浦短三寸。一分長一分強,一分短一分險。二把刀一把雪亮一把暗紅。靜靜在握在主人手中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博殺。
雪林呲著牙發出低沉的嗥叫。十分的不安,它盯著山浦隨時準備出擊。漠然幾乎忘了雪林還在身邊。他還沒有跟雪林並肩做戰過,但這次卻不行。
他回過身看了下雪林,嘴裡也發出聲短促的叫聲。雪林聽了立即安靜了下來,輕輕臥在地上。
「開始吧,」漠然說道,可山浦卻現在開始惦記那頭狼了,如果它真的半途衝出,那自己的生命也會在那一刻完結。
他的刀在手中轉動,今是一戰是在所難免。想到這他顧不上許多,幾個快速的閃動,人也近漠然近前,刀劈胸刺向漠然,他的刀長,他要用刀長的優勢。漠然卻在他即將擊中時身影稍動,龍鳴刀突然出手,隨意格擋開了他的第一次攻勢。
可是更強悍的攻勢已接種而來,身影飛快的閃動中,二人已經分不清你我,整個被置入一片殺氣中。刀風捲起的落葉隨風而動。刀劈出的刀罡擊打在二旁的人身上,都會感覺一疼痛。
龍鳴刀噬血的刀身終於償到的血的滋味,整個刀身立即變的血紅,紅白的刀影在二人中閃爍著,煞是優美。
可山浦 這次的感覺卻有些不同,自己的武功精進了,反而卻感到更加吃力了,此次與關帝廟一戰從速度到力量上都感到不同。漠然的刀力量更大,速度更快,以至於他已有二處輕傷,龍鳴刀劃破了他的身體。
山浦亦如噬血的狂魔,血更加刺激了他殺氣。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狂暴,像是一隻凶殘的野豬,呲出二隻獠牙瘋狂的進攻。他的刀也由一把變成雙刃,一短一長,刀光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將漠然緊緊鎖在刀光之中。
雪林在一旁瘋狂的跳躍著,咆哮著,可它沒有接到漠然的指令。
二邊的人也都極其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罕見的大戰。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還處在戰爭中,忘了對面坐著的是敵人。他們的眼睛都被這場刀光劍影的決戰粘住了。心也被粘住。
漠然見山浦瘋狂的攻擊態勢,他沒有絲毫的緊張,對手的刀法,幾乎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百次。他催動融陽神功,將所有的力溶於刀中,刀變的赤紅,似乎將噴出火焰。
疾速格檔,不失時機的進攻,在嚴防住山浦瘋狂的攻擊後,漠然的反擊更為有力的到來。漠然心裡很清楚,一但防住對手狂怒的攻擊,接下來對手的心裡會起非常大的變化。他會越來越沒有信心,越來越狂燥,這正是漠然想要的,而一向沉穩的山浦卻正是沿著漠然的思路走來。
狂戰進行了二十分鐘,突然卻見山浦如同被巨大的力量擊中,身體向後飄出六七米,但他還是站住了。他被漠然抓住破綻,斜刺刺一腳給踢出場地。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的一隻獨眼仍然惡狠狠的盯著漠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六七處的刀口漫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他沒有看自己一眼。
「山浦,不想死的話,你可以走了。」漠然右肋也被劃出一道破痕,但卻未見血流出。
山浦的眼神晃忽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今是一戰斷然是難以取勝。但山浦心中的怒氣卻無法阻擋。
他怒吼一聲,卻沒有衝向前,舉起的刀慢慢放下。他看看坐在一旁的特攻隊員。終於他放棄了進攻。他向漠然鞠了個躬,轉過頭說了句日本話。那些鬼子立即站起身來走向堆在一旁的武器。
「慢,山浦,武器得留下。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山浦看看漠然。無奈,明顯是被人放了一條活路,還有什麼可以值得跟對方講價的。他擺下手,嘰哩哇啦幾句,餘下的鬼子帶著傷兵和屍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