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在師父的墳前待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美玲和楊紅林都勸不動他,他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師父的墳,他將這麼多年來跟師父在一起的情景一幕幕過了一遍,時而哭泣,時而像是開心。
「漠然腦子會不會出問題啊」楊紅林拉過美玲在一旁說道
「三哥,你別瞎說,漠然哥哥他不會有事的」雖這麼說她心裡也是十分的擔心
「我看像,他也不理我們,都三天了,也不吃,也不睡,八成是瘋了」楊紅林還在那裡嘀咕
「我沒瘋,走,我們回去」漠然接過話題,叩頭後起身向山下走去。楊紅林半天傻張著嘴沒說話。好一會看到美玲跟漠然走遠了,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叫著。
「瘋了,真的瘋了」。
三人緊趕二在路,到達團部,看到部隊,漠然突然感覺異常的親切,從心裡湧出的說不出的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闊別以久的家。
楊紅林卻沒進去,他告別漠然直向臥虎山去了。
漠然和美玲慢慢打馬進了部隊。有戰士見他回來,馬上報告了鄧雲和郭政委。二人馬上迎出營房。
看到漠然憔悴的樣子,鄧雲和郭政委心裡都不是滋味,一股子怒氣也突然消失了。漠然看到團長和政委,急跳下馬來,並步跑上前來,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嘴動動剛想說卻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團長和政委頓時急了,
「快叫衛生員」他和政委扶起漠然,美玲也跑了過來,大聲叫著漠然。
「美玲,怎麼回事,」鄧雲急切的看著美玲問著
「團長,他五天沒吃沒喝了」美玲說著哭了起來,她不知道漠然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亂彈琴,你們不會勸他啊」鄧雲發火了
「他不聽,也不理我們」美玲委曲極了,但更多的是擔心。
「快,姜醫生來好好看看,這孩子怎麼了」看到醫生過來,鄧雲忙叫著。
姜醫生聽了聽心臟,又把了把脈,這姜醫生是中西合璧。
「沒事,他身體很強壯,可能是因為過度傷心飢餓所至,休息幾天,多加強點營養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鬆了口氣。鄧雲說道。
「本想等這小子回來,好好梳理下他那逆棕,好好整治下這小子,呵這到好,回來還讓人服侍上了,美玲,你休息下,啥事也別幹了,專門侍候這小子。」
「是,團長」美玲領到這差事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小李你去叫炊事班每天燉些雞湯啊,骨頭湯什麼的,只要有營養的,全上。老郭,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咱獨立團的冤家。」
「哈哈哈,老鄧啊,雖說這次漠然也立了大功,可他這種做法是不值得推崇的,等他好了,我們還是該記過的記過,該關禁閉的還是得關。政治思想教育不能放鬆。」郭政委語重心腸的說道。他也打心裡喜歡這個小伙子,可他是一團之政委,部隊的紀律可都看著他呢。他不能因私而庇護任何一個犯了錯誤的戰士和軍官。
「對,老郭,這小子野狼一樣的性格是要改改了,殺起小鬼子來眼都不眨,他手下就沒一個俘虜,是要好好教育下了,這事就交給你了,呵呵。」鄧雲說完看著大伙都看著他和政委,氣不打一處來。
「看我們幹什麼,臉上有花啊,快點抬人啊」。鄧雲惡狠狠的聲音。
第三天漠然醒了,看著美玲趴在他的床頭睡著了,睡的很香,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翻身起來卻把美玲弄醒了。
「漠然哥哥,你醒了,」
「嗯,美玲我睡了多久了,這是那兒,我記得我看見團長和政委了」
「你睡了三天了,這是團部,團長和政委都在呢」
「我要去見他們」漠然起身就往團部跑。美玲在後面喊著追著。漠然一口氣跑到團部,看到鄧雲和郭政委,他們正盯著他看呢。
「團長,政委,你們槍斃我吧」
「喲,這幾天養足精神啦,又開始胡鬧了」鄧雲說道
「團長,我沒胡鬧,神風小隊因我犧牲了那麼多戰士……」
團長擺擺手。
「漠然,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代表你進步了,對你的處分團裡下在研究,不過你養好傷在說」郭政委說道
「政委,我好了,我沒事了,你處分我吧」。
「團裡決定先關你一周禁閉,你有意見嗎,漠然同志」。
「沒有,」
「你好了是不是,能動了,老郭我看禁閉是便宜 這小子了,你每天去炊事班挑水,洗菜,餵豬,晚上回禁閉室外睡覺。」
「是,團長,政委,」漠然敬了個禮,轉身向屋外走去。美玲站在門口看到漠然出來。漠然拉了她一把,她跟漠然出了門。
「美玲,你先回三營去。代我去看看營長和戰士們。」
「我不回去,」美玲嘟起了小嘴,這幾天她真夠幸苦的,沒睡幾個安穩覺,但是她覺很幸福,每天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可以跟他講話,觸摸他的手他的臉。
「那我去炊事班了,你在這幹啥」。
「我也去炊事班幹活。」
「那團長又沒讓你去,你又沒犯錯誤」。漠然受了罰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我幫戰士們洗衣服」
「你回去看下三嫂,還有雪林,你不想她們嗎,我過幾天就回去。」
「真的」美玲真的想三嫂,雪林,還有曉雨了,她只是放心不下漠然。
「真的,我保證,禁閉完了我馬上回去。」
美玲回三營了,漠然也買力的在炊事班幹著活,挑水,劈柴,洗菜什麼都干,甚至連炊事班幾個老戰士的衣服他都搶著幫洗了,還學著炒菜,在胡班長和幾個老兵的照顧下干的不亦樂呼。
這天漠然正在劈材,遠處傳來一陣羅鼓聲,他也沒理會,羅鼓聲越來越近了,像是進了部隊,炊事班的同志都跑去看熱鬧了。漠然依然劈著他的材,他劈著劈著突然一拍大腿,大叫聲「壞了」丟下斧頭向團部衝去,他急於想見到團長,他忘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一件關係到獨立團和八路軍其他團的重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