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沒有理會身後,一腳踢臥房門,看見二人正相擁於床。張遠山不愧是軍人出身,聽到門響見一人突進,他一把將**的日本女人拉在胸前擋住,當他看清來人時心都涼了。
「張遠山,你還認得我嗎」漠然無視眼前白花花渾身顫抖的日本女人,如電雙目緊盯著她身後的張遠山。
「太行神刀,」他口裡念著手卻摸向枕下,但卻未及觸枕便大叫一聲縮回右手,手背上卻多了把飛刀,刀身已穿過手背,血開始滴落在他纏綿已久的床上。張遠山看了眼抖動著的右手,心也跟著顫抖起來,冷汗刷的佈滿全身。
「張連長,你記性不錯,不過這也是你最後一眼了,好好看看吧」漠然冷冷的說道,已持刀在手,慢慢走向張遠山。
「等……等等,我有重要情報,重要情報」張遠山已是汗流滿面,一隻手挾著那女人,向床後退去,但後面是牆。
「說,什麼情報,」
「你要答應不殺我,我就……就說」張遠山已是語不連慣了,以前的那條硬漢子早已不存在了。
「那要看情報的價值,」漠然很耐心,雖然心中湧起萬丈怒火,這是政委叮囑過他的,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了打聽些情報。不然漠然早一刀結果了他。
「有價值,絕對有價值」張遠山急了,他面前的女人顯然聽不懂那麼多中國話,只是無奈而又驚恐的盯著漠然。渾身發抖,不知是凍的還是怕的。
「好,你說我答應你」
張遠山說出了二個人的名字讓漠然也吃驚不小,雖然他沒見過他們,但有一個人的名字卻是他聽過的。這情報的價值的確不小,但放過張遠山卻不是他想的。
「這些都是真的,消息從那來的」
「真的都是真的,是王懷宇告訴我的,千真萬確。」
「好,下來」
「你可要說話算話,」張遠山沒動身,他知道他做的事八路軍不可能會饒過他,所以他不信。但漠然並不知道他實際上干的圍殺一營的事,只知道他是叛徒。一營被滅的事團長政委並沒有透露。
「哈哈,當然算數,」
張遠山心慌的穿好短褲,剛下床準備拿放在床邊的衣服,龍鳴刀已閃過數道紅光。緊接著是張遠山的慘叫聲,和大罵聲。
屋外,呂柄權出門執槍一呼,身邊跟著楊思遠和美玲,楊思遠手握雙槍緊張的四處搜索著可能存在的危險,美玲右手執把武士短刀,左手還拎著個人頭。
「弟兄們,王懷宇投降日本人,已被就地正法,如有同隨者,同此下場」聽到呂柄權這話,美玲將頭朝地上一扔,還在滴血的人頭打了幾個轉仰面停在院中。
士兵們一下楞住了,這時上官劍已帶隊迅速衝了進來,槍口逼住守衛士兵,可守衛士兵卻並沒有棄槍,卻也持槍對立著,事態卻一下子僵在那裡了。這時二具屍體從屋邊平台下落下,沉悶的響聲,卻震撼著每一個人,沒有槍聲,二人卻都是頭部中彈,血槳一起汩汩的往外冒著。原來這是藏於平台的二個暗哨。正準備動槍射殺呂柄權。被王小兵用漠然的槍打個正著,王小兵早已瞄準這二人。唯一呂柄權他們看不到的也只有這二個人,而李二寶則瞄準著院內其他人等。他的槍可沒有消音器。
「兄弟們,這裡已被包圍,想跟著我幹的,就放下槍,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呂柄權不太會講大道理見還有六七個沒動靜。他大吼一聲
「放下」
卻如同獅吼,聽得人心驚膽顫,守衛士兵們左右看看,都快速把槍放下。上官劍指揮士兵迅速收了槍,控制火力點。並迅速派人搜索其他幾個屋子。團部的戰鬥已經結束。遠處卻傳來數聲槍響,呂柄權這才擦了把汗,他也挺緊張,他緊張的不是這裡,而是派出的三個連是否成功拿下那二個營。槍聲讓他更放心不下。
「上官你在這守者,我去看看,」他說完撥就往外走,這時從外面跑進個傳令兵見到他立即立正匯報,
「報告,二營已拿下,李連長已抽部分兵力去協助三連」
「好,」呂柄權臉上露出微笑,這時候槍聲也停了,他也不慌了,看來他對自己的部隊還是很放心的。
漠然跟著個衣衫零亂的女人從裡屋走了出來。他直走到楊思遠跟前悄聲說道,
「去,把屋裡那傢伙頭砍了」
「隊長,你……」楊思遠還沒想通為什麼叫他去砍,平時隊長可是殺人從不手軟的。砍頭是常事。
「我答應了那傢伙不殺他」
「哦,」楊思遠提槍向屋裡跑去
「兄弟,那個張遠山解決了嗎」
「解決了」漠然點頭說道,另個幾個士兵也押著三個女人,走了出來。
「這幾個女人怎麼解決,」
「這就是呂營長的事了,不過我答應放那個女人走,因為她幫我殺了張遠山」
「她殺的,?」呂柄權和眾人都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是她殺的,」漠然又點點頭。
楊思遠已拎著個人頭走出來,出門將人頭扔向王懷宇的頭一起。他進去時,張遠山已經死了,手腳的腳筋均被削斷,胸腹也被刺了七八刀。旁邊還丟著把染血的軍刺。楊思遠看到那並不是隊長刺的,隊長殺人從來就是一刀斃命。
原來,漠然挑斷張遠山手腳筋後,對那女人說「殺了他,我放你走」但那女人卻似懂非懂,漠然又給她比劃了下,並從床頭抽出一把刀遞到她手裡,她終於明白了,執刀一步步走向張遠山。
「日你八輩祖宗,太行神刀,你說話不算話,小人」張遠山大罵道
「我只答應不殺你,但沒說不殺你,也沒答應不讓別人殺你,哈哈哈,看著你的美人受死吧」
張遠山看著昨晚還被自己玩弄的女人,執刀赤身一步步靠近自己,眼中卻閃著莫名的凶光,他急了
「枝子,別殺我,我帶你走,跟你回日本……」那個叫枝子的女人並沒有有理會他,而是舉起刀,閉上眼猛向下刺去,一刀二刀三刀……噴射而出的鮮血塗滿了她赤裸的身體,直到她感到他已經死了才停手。漠然看到此景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報告營長,三營已被控制,」一個小兵氣喘著跑到呂柄權面前說道。
「那怎麼會有槍聲」
「是三營長張忠伯,和幾個連長想反抗被就地槍了」小兵回到
「好,上官」
「有」上官劍應到,疾步跑上前來。
「你帶冷兄弟他們回營部休息,整桌酒菜你們先喝著,我處理完事就回,今晚我們好好喝個痛快」
「是,」上官應道,漠然他們也跟呂柄權道了別,直接去酒樓,定了桌酒菜,叫上王小兵和李二寶奔營部去了,那掌櫃也被整慘了,一夜沒睡陪著小兵他們。沒找他的麻煩他已是謝天謝地了。
事情處理完已到晚上,呂柄權回營宴請漠然他們。
「呂營長,今後如何打算,」漠然問道,並不提參加八路的事,他認為是不可能的,第一現在是抗日時期國共合作,八路軍也是國民黨編製。第二這個呂柄權人仗義一時不可能會改變他盡忠黨國的信心。不過漠然從心裡非常欣賞呂柄權。呂柄權後被任命為二七團團長,調任山西與日軍作戰中光榮犧牲,這是後話。
「我已上報師部,師部明天會派人來調查,」呂柄權說道
「王懷宇和張遠山怎麼辦」
「懸頭暴屍三日,以正國法」
「好,呂營長深明大義,」
「哈哈,漠然兄弟別給我客套,我不愛聽這個,這次還是多虧你們幫忙,沒你們我頭可能現在都不在脖子上了,要謝也應謝你們才對,來乾了這杯,哈哈」呂柄權一口乾了杯中酒。眾人行禮後各干了自己的酒。
「明一大早我們就走,還有其他軍務,請呂營長和各位兄弟見涼」漠然和呂柄權都清楚,明日師裡來人,漠然他們在這是絕對於方便的,弄不好還有通共之疑,雖說是國共合作,但大家都心照不喧。
「好,上官,你去準備一百枝步槍,五挺機槍,二門五七戰防炮,子彈十萬發,炮彈一百發,裝車,明日送漠然他們回去」
「呂營長,這太客氣了吧」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王小兵,李二寶,楊思遠也高興的合不攏嘴。這下子發了,不擔任務完成了,還弄了這麼些個玩意,團長都要跳起來了。
「別跟我客氣,兄弟什麼都別說,喝酒,以後能一起喝酒的日子不多」呂柄權看的挺透
「好,干了,」漠然一口飲下,隊員們也都起身干了,連美玲也不例外,喝的嗆著直咳,眾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