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入龍嶺鎮並不十分困難,龍嶺鎮無城牆圍著,雖然四處崗哨彼多,同時有流動哨巡察。但是若大個鎮子想圍完整怕也是難。漠然他們選擇了夜晚,悄悄潛入龍嶺鎮。龍嶺鎮還算熱鬧,街面上吃喝玩樂的都有,路上行人已漸稀少,漠然他們在楊思遠的帶領下,住進了個距團部不是很遠的三層酒樓。他們在三樓選了二個房間,並要了些酒菜,邊吃邊商議。漠然在窗邊仔細觀察了團部的情況,覺得這裡雖是一好的狙擊地點,可是事後逃身卻是比較難。很容易被敵人形成包圍圈。街面也寬不利於隱藏。
他們正說著,樓一傳來一陣嘈雜聲,漠然示意戰鬥準備,他聽出那腳步聲不是一般人的,而是有過訓練的軍人的皮鞋聲,而且人數也不少,是直奔樓上而來。漠然示意王小兵等三人藏身於房間各處,自已和美玲仍然坐於桌前喝酒,不一會一陣響亮的腳步就在門外響起,緊接著門被踢開,擁進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國民堂士兵,嘩啦啦把他們圍個結實,槍口指著他倆。漠然並沒有起身,還在喝著酒,這種生死之事他見多了,到是美玲有些奈不住了,站起身來。
「你們想幹什麼」美玲有些緊張,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當官的,是個少尉排長,他長的還算過的去,穿著軍裝倒也是個像樣的軍人,個頭跟漠然差不多,也有身軍人的體魄。後面還跟著這酒店的掌櫃,漠然一看心裡明白了,原來是掌櫃告的密。但漠然他們並不知道,這裡所有酒樓,旅館都被下令,只要有陌生人進駐,都必需通知國軍,如有未執行者一但發現不死也得脫層皮。那排長看看漠然他們,說道
「汪掌櫃,你不是說有五個人嗎,怎麼現在只有二個」他並沒有回頭
「長官,他們確是有五人,現在……」汪掌櫃一時答不上,眼睛也在四處找尋
「長官,我們是有五人,但不知犯了何罪」漠然站起身來,將登子向後移了下,引得周圍士兵一陣騷動
「坐下,老實點」幾個士兵用槍指著漠然吼道
「世道不平,例行檢查,證件」那排長顯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子。
「這呢,別動,舉起手來」王小兵等三人持短槍忽的冒了出來,卻引起士兵們的大亂,一時都轉了槍口對準王小兵他們,漠然見那排長正要掏槍,晃身閃入他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把刀已經抵在他的脖頸上。那排長也是驚的一身冷汗,他決沒想到漠然能這麼快的制服自己,怎麼說自己也是個軍人,自認為還是個不錯的軍人,可龍鳴刀冰冷的刀鋒貼在他脖子上讓他回到了現實。
「叫他們放下武器,我們不會傷你們」漠然冷冷的面露一絲笑意的說道,聲音卻透射出無比的殺氣,令人不寒而粟。那掌櫃早已是嚇了褲子都濕了,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結果。那排長到也是條漢子,並沒有顯得太慌張,但受制於人卻也是不得已。他擺擺手,說道
「兄弟們,放下槍,聽他們的」
長官發話了,誰也不想送死,士兵們也不情願的放下槍,王小兵他們迅速將槍收集在一起,並將他們安置成一排蹲坐在地上。槍口對著他們。美玲不用漠然發話已經將門關起,並看著那掌櫃。漠然下了那排長的槍,收起刀,笑著說道。
「長官,請坐,我們無意冒犯,只是到此有些小事,辦完就走,你們來的正好,有些事想請教一二。」
那排長還算有剛氣,也是個直脾氣,直聲說道。
「事已至此有話請講」
漠然坐到桌邊,示意那排長坐下,這次他沒有拒絕,來到桌旁坐下。
「請問長官貴姓」
「上官劍」
「好名字,請問閣下是中國人吧,各位兄弟也都是中國人吧」漠然的語音環繞一圈。
「當然是」
「好,沒忘了祖宗,是條漢子」
「可你們知道,你們馬上要背負千古罵名嗎」這句話卻讓他們一下子低下了頭。
半天的沉默後,上官劍喊道
「反正老子不是孬種,我的兵也不是」
「好,有骨氣,像個中國人,但是你們團長已經投降日本人,並馬上要把你們改編成黃協軍,也就是汗奸,走狗,你們難道不知道」
「你們是什麼人,」上官劍此時才顯得有些緊張,這事,他也有耳聞,但畢竟不是現實,為此他還跟他的營長馬炳權爭過,馬炳權也算是一個正真的軍人,雖然也有些國軍之陋習,但他骨裡子流的是中國人的血,還知道什麼是民族大義。
王懷宇二十七團共三個營,除了一營長馬炳權,其他二個都跟他是一丘之貉,馬炳權參加過徐州會戰,是個能打的老兵,所以王懷宇,曾多次試探過他的口鋒,卻碰了一鼻子灰,以至,後面的事跟本不同他商議,攻打八路軍牛背山一營的事,也是瞞著他幹的。王懷宇準備在接到日軍委任後,如果馬炳權仍然不聽話,就會陰謀幹掉他。
「我們是八路軍,此次來的目的不防告訴你,就是來要王懷宇狗頭的」
「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那團部戒備的跟鐵桶似的,怕是你們再來一個團也未必能攻下」
「別笑,知道我們隊長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難「上官劍顯然不相信這個
「我不是天王老子,但我一定能拿下他的人頭」漠然話語鏘然有聲,驚的上官劍一時呆看著他
「我們隊長就是太行神刀,曾一人擊殺一百多鬼子,用刀知道嗎」
「你就是太行神刀,」上官劍更驚了,上下打量著漠然,眼神漸漸在變化著,太行神刀在他心中也是偶像啊。蹲著的士兵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怎麼不像,哈哈」漠然笑了
「不,不,跟想像中的有些差異」
「不會想我長的像張飛吧」
「是的,差不多,不過今天敗在你手上,也不丟臉」
「那好,我想問些個問題,請上官兄明示」漠然開始切入正題
「請,知道的一定明告」
「好,我要問的你也知道,就是王懷宇團部的防備情況和他居住的房間,還有張遠山,他也一定得死」
「這個……」上官劍有些說不出口,畢竟他是王懷宇部下的一個排長,出賣長官的事傳出去他認為是可恥的。漠然已經猜到他想的。接著說道
「他現在不是你的長官,而是民族的敗類,汗奸,狗都不如的東西,日本人已命他為黃協軍司令,不是我路截情報,怕他現在早已改了番號了」
「這個我要跟我們營長商議下,我做不了主」上官司劍說道
「你們營長?」
「你放心,我們營長也是個血性漢子,參加過徐州會戰,」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見見他」
「好,不過去多人恐怕不方便」上官劍說道
「楊思遠你跟我去,你們幾個留這裡等我們回來,看好掌櫃的」
「你們二個過來,把衣服脫了給他們」上官劍叫過二兵
漠然他們換好衣服,把槍也都還給他們,二個沒軍服的士兵留在這裡,漠然和楊思遠跟著上官飛出了酒樓直奔一營。美玲到是挺靈活,攜著老闆去下面又叫了些酒菜,並讓掌櫃說是朋友,要留在樓上喝酒。他們幾個到是吃的很香,二個士兵也放棄了拘束不一會就混熟了,並纏著要聽漠然的故事。
漠然他們一行來到一營營部,上官飛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半步,這關係到他的營長,他自己,漠然等人的生命。完後自己帶著漠然和楊思遠進了門,那馬炳權正在一人喝悶酒,見到上官劍,招乎到。
「兄弟,來的正好,來陪大哥一起喝幾杯」
上官應了聲,漠然看到這呂炳全四十歲左右,有一身癡氣,但眼神裡透出的卻是八分正氣。上官劍卻不急,坐在桌邊獎漠然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卻也把呂炳權可嚇著了。他也不信太行神刀就是面前這個滿面笑容的毛頭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