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點左右幾人到了北莊碉堡附近。
「王伯順,這炮架那啊,」
「隊長,在那邊有條溝離碉保有三百來米,溝裡正好可以架炮,碉堡上的機槍也打不著」王伯順說著,天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
「你怎麼知道啊」
「隊長,我是炮兵,沒事時就會在炮樓邊轉,還琢磨過怎麼打這個炮樓。」
「太好了,原來你小子早想打了,呵呵」好走我們去那
「這炮要幾個人啊」漠然邊走邊問,對炮十分感興趣
「一般是三個,一個校準,一個填彈,一個備彈,二個也可以」
「一共有多少發炮彈啊,」
「二十發」小兵答到
「夠把它炸平吧,王伯順」
「差不多」
「那我和楊思遠幫你,小兵帶人狙擊機槍手」說完將槍遞給小兵,自己搶過炮筒扛著跟著王伯順跑起來。幾人摸黑到了王小兵說的地方,這是一條很早以前發洪水沖出的一條溝,深約一點五米,二三米寬。
「就這裡隊長,這我用腳步量過,是最好的地方」王伯順說著將炮的零件取下,摸黑裝了起來,漠然仔細看著,他沒打過炮,對這東西很感興趣。不到五分鐘,王伯順就裝好炮了。他目測出了下碉堡的位置開始摸黑調試。王小兵也帶著隊員各自找好了狙擊位置。
「隊長可以發射了」
「怎麼發射啊,」漠然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用,楊思遠也在邊上傻站著
王伯順撬開一箱子,拿出發炮彈對準炮口說
「就這樣往下一放就可以了,不過炮聲很大,放完要蹲下摀住耳朵」
「你放個試下,」二人說著蹲下摀住耳朵
隨著王伯順手的放開,一聲悶響炮口噴出一團火光緊接著一聲尖嚦的叫聲向遠處炮樓奔去,漠然他們忙起身看去。一聲巨響,炮彈打在二層的牆上爆炸了。卻沒有多大的破壞。炮樓裡卻像炸開了鍋,機槍步槍探照燈一起向這邊打過來。子彈像雨點般射在面前和四周的河床沿上。
「沒打准」漠然爬在溝裡說道
王伯順沒吱聲,迅速調整了下炮的角度,接著放了第二顆炮彈,這時王小兵他們的槍也響了起來,探照燈滅了,機槍啞了。炮彈也呼嘯著飛向炮樓。漠然起身伏在河床沿用望遠鏡看著,隨著炮彈爆炸的巨響,炮樓頂的一邊被炸出了個缺口,二個屍體從上面飛了下來。
「好王伯順,炸的好。」漠然極興奮
「我也來試試,楊思遠,炮彈」
漠然接過炮彈照著王伯順的教法,放下炮彈,他趕緊拿起望遠鏡看,爆炸聲響過後,卻接連傳來一連竄的爆炸聲,跟這炮彈的聲音一樣,再看炮樓的三層都被掀去了。漠然高興了。看著王伯順問到
「怎麼回事,我只打了一發啊,怎麼響那麼多聲」
「隊長,你一定是打到炮彈箱上了」
這時候南莊那邊也傳了巨烈的爆炸聲。
「哈哈哈,我運氣太好了,南莊碉堡也炸了」說完又拿起發炮彈裝進炮口
那邊響起了鬼子偽軍的哭喊和嚎叫聲,漠然也不管那多,炮彈一顆接著一顆的放著,一口氣將剩下的炮彈全放完了。然後抬頭再看炮樓,炮樓的一邊已經炸沒了,剩下半堵牆立在那裡,被大火燒烤著。鬼子和偽軍都跑沒了。
「哈哈,走回營」
幾個人回到營地,卻被營長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大傢伙心裡都很高興,也不管營長怎麼罵,都一個勁的傻笑。罵了半天汪營長也累了。
「打下來沒有啊」汪營長問道。
「營長,你沒聽到那炮聲嗎,炸平了,我們把它炸平了,真過癮」漠然答到
「真的,用這個炸的」營長指了指漠然身後的炮
「嗯,就是它可歷害了,營長這位是我們營的神炮手,我剛收的」
「炮彈還剩幾發啊」汪營長看了看王伯順點了下頭
「報告長官,二十發都打完了」王伯順答到
「什麼,你個敗家子,打個炮樓要二十發嗎」汪營長跳起來叫道
「報告營長,不關王伯順的事,炮彈是我打完的」
「你,你也會用炮」
「報告營長,隊長可准了,一發就打到鬼子的炮彈箱了」
「呵呵,漠然行啊,又成了神炮手了」
「營長,那是王伯順調好了炮,我只放炮彈,運氣運氣」
「一口氣就把炮彈放完了」
「我那知道啊,我還覺得沒放幾炮呢」
「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找你們算帳」其實汪營長心裡比誰都高興,但是對於漠然他們違反了紀律又不得不說。八路軍的紀律比任何隊伍都嚴。他也是沒辦法。明還要讓他們做檢討。
漠然回營房時,被偵察兵叫住遞給他一封信,是那區長帶來的。漠然大喜,知道是關於小李莊的事,急匆匆回房開閱。看著看著他眼中凶光直冒,牙也格格作響。跟他猜的一樣。就是那二個在萬花樓被他打傷的小田和黃胖子帶人來屠的村。滿城找不到漠然,他們是有氣沒地方出,正好有人告密,說李大叔家有傷者。他們便殺氣騰騰地趕到小了莊。可怎麼問也問不出漠然的下落,便殘忍地將李大叔夫婦吊在樹上,用刺刀一刀一刀的捅死,將小青沾污後殺死。接到回城的命令後又殘忍的將一村老幼盡數射殺在機槍之下。
晚上漠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去跟營長告休。但他卻必須得去殺了這二個畜牲。這次殺戳是因他而起,一村老幼都是因他而亡,漠然心裡一直在流血。閉上眼,一村老幼的慘死,小青大叔大嬸的慘死一一浮現在眼前。像是在向他傾述說著被慘殺的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