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很晚梨花才回來,漠然沒有睡,他一直在等她回來,梨花扣好門,將漠然帶進房她拿出套平民常穿衣服。
「明天你就穿這個,」
『梨花姐,你這怎麼會有衣服,』
「我這好幾套呢,以前掩護人備的」
「明天我會帶你去見黃協軍的黃團長,他會幫你安排的」
「好」
「給我講講你的事好嗎」梨花眼帶乞求,讓漠然不忍。就將自己的一些事講給梨花聽,梨花卻越聽越激動,她沒想到漠然就是『太行神刀』也沒想到漠然有過妻子,經歷過男女歡愛。更沒想到雪然去了但卻仍然佔據著漠然的整個心靈。她的愛開始變了,變成即尊重又渴望,她知道那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但她願意這麼去想。不管他怎麼想。
二人聊著不覺天已大亮,梨花買回早點,二人用過後,梳洗一番就引著漠然去了黃團長那。
「站住 ,幹什麼的,」一個衛兵攔住他們
「喲,軍爺,我是小梨花,黃團長」梨花扭著腰嬌語道還沒說完
「梨花姐都不認識,您 來找我們團長」又一個兵跑過來笑道,看來梨花是這常客
「是啊,黃團長在不」
「在,在這位是」他盯著漠然
「我表弟,想在黃團長手下混口飯吃」
漠然馬上掏出煙來挨個發起來,這都是梨花教他的。
「行,梨花姐您等回,我去通報下」那兵笑著跑了進去不一會就跑了出來
「梨花姐,團長有請」梨花帶著漠然在眾目窺視下進了團部
「小梨花,你可想死我了,來快進屋坐」一肥頭大耳的傢伙從門裡迎了出來
「假的吧,團長可好些日子沒去關照過小妹了」梨花笑著隨進房
「忙,最近軍務煩忙」
「這是我表弟,上次跟黃團長說的事」
黃胖子上下看了看漠然,漠然馬上低三下四叫了聲
「黃團長好,」
「什麼事啊,」胖子打著哈哈
「我表弟想在您這混口飯吃,你不是都答應了嗎」
「這個,好說好說」
梨花使個眼色,漠然忙掏出一袋大洋遞了上去
「黃團長多費心了,」
黃胖子接過來掂了掂,臉上堆滿了笑。
「好說,想去那個部門啊,」
「看你說的還由的我們挑啊,看我表弟怕打仗 ,安排個不打仗又閒點的」梨花走到黃團長面前拉著他的胳膊說道,雖然漠然看著一肚子火,卻也不表現在臉上。
「那就上次說的,去看大牢,不打仗還有些油水撈,不錯吧」
「行,還不謝過黃團長」梨花又使個眼色
「多謝團長費心,我一定好好幹,給團長爭光」
「哈哈哈,來人,」一個勤務兵跑過來
「帶這位兄弟去黃三那,讓他給安排,就說我說的」
「是」那兵回道
「在我這吃中飯,我還有話跟你說」黃團長一臉色迷迷的
「行,還不是團長說了算」梨花道
「還不快去」看勤務兵沒動黃胖子又叫道
「是,走」勤務兵馬上招呼漠然跟他走
漠然看了眼梨花,梨花擺擺手,
「要好好幹哦,給團長爭光」梨花說……
黃三就是黃團長的堂弟,本事沒多少就是張嘴會說,見到漠然,漠然自然也是少不了好處給他。換了軍服,黃三將牢裡的情況給他講了講,又喊來個兵帶漠然去熟悉牢房的環境,自己就在那數大洋了。人為財死啊,一點都不假,這黃三連這錢還沒來及花就見了閻王,這是後話。
漠然隨著個牢兵去牢房轉,他仔細觀察著牢內外,牢房外四周是三米多高的圍牆,上面還圍著鐵絲網,四角有四個看守台並有探照燈,日夜有人把守,並有十幾個日軍和三十多個偽軍,輪流換崗,還有流動哨二人一組,分二組,日軍,偽軍。大鐵門口還架有機槍。牢房是個雙層建築,地上地下各一層,上面關的是一般些的犯人,下面關的是重犯。漠然發著煙,還遞了塊光洋給那領他的兵,可把他高興的。他仔細講了牢裡的配備的人員和裝備,並帶著漠然上下轉,給他講了犯人的大概情況,並告訴他應注意的事項,和犯人的人數。漠然看著聽著想著,這裡想救個活人出去可不是那麼容易啊。
下午漠然被安排到下層監獄值班,共一個鬼子,一個黃協軍加上他。下面沒日曬雨淋,還不時有犯人家屬送點酒菜來,那黃三還真會安排。漠然新來的,當然要極積,那二傢伙坐那喝著,漠然給他們上好煙,就被指去各牢房看看,漠然真還巴不得呢。他挨個房間看著,尋找著,他巴不得馬上找到那個領導,這裡他可是一天都不想多待。房裡的犯人多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草中,光線又暗,一時還難以找到。但漠然知道那領導一定是關在下層,雖然敵人還沒清楚他的身份,但可以確定他是八路軍。
接連幾天漠然值班時就挨個察,同時也問偽軍們一些情況,由於漠然大方,經常買些酒菜來兄弟們喝,黃三又特別照顧他,所以大家都巴結他,連日本人都很喜歡他。他不值班就穿著軍服跟著偽軍滿世界轉,歷城並沒多大,所以沒幾天漠然也混的大街小巷都熟,那是鬼子的駐地,那是黃協軍的,那的酒樓最好,那個妓院是有名。他都知道。
這幾天鬼子連著提審一個犯人,經他打聽,終於得知他就是他要找的人,他迅速聯繫上城中的地下黨,救人的方案一周的時間在他心中想了無數次。他看到了那個人,就關在他們下層第四號牢房,是一個人。如果再遲了,那人可能就有生命之憂。
他跟地下黨的同志確定好救人的時間就是明晚,他只要求地下黨同志在城外備好車馬接應他。而沒讓他們冒任何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