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貨帶人馬上就要離開,哮天犬還沒有帶回新的消息,將臣再鎮定也是身負巨大責任,壓力非同小可,再說了,堂堂殭屍王連這點小事也擺不平,面子打算擱哪裡?
結果……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船駛入海裡,將臣懊惱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該死的,讓他跑了!!」
「不會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由於太過於緊張,連身後來了人也不知道,將臣回頭一看,趕情是青龍載著孟東河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哮天犬,將臣長吁一口氣:「你們終於來了。」
「我再不來,估計將臣大哥都要親自下手了。」孟東河開朗地笑著:「這樣我們的章大隊長會鬱悶的,而且他估計也會很頭痛這一次的結案報告,怎麼說,天降高人,一舉擒獲毒品走私犯?到時候不知道警方要怎麼解釋將臣大哥的身份?為了善後工作著想,我得搬出章巖來了,他一舉兩得,即得了名又獲了利,我們也完成了委託。」
「那船已經開走了。」將臣畢竟是出人世不久,不太明白現世刑警的工作流程。
「走,我們去看戲去。」青龍化作龍身,載著孟東河飛入空中,將臣也展開雙翼,緊緊地跟在其後,哮天犬緊隨其後。
飛了沒多久,就看到海上開來不少緝私船,船上打起燈光,直射向潘淵所在的漁船,「前面的船隻,請立刻停下來,請立刻停下來,這裡是海上緝私隊,請接受我們的檢查。」站在最前面輯私船上,拿著喇叭的喊話的正是章巖章大隊長。
在海上打轉的漁船裡沒有一點回應,孟東河幾人看下去,潘淵正掏出別在腰裡的槍,拉上了保險栓,看來,為了一個億,他是打算負隅頑抗了,再看船老大,船老大顯然不想陪著潘淵等死,他突然朝外面跑過去,並且舉起雙手:「不要開槍,我投降,我把船開過去!!」
「混蛋!!想臨陣脫逃?」潘淵惱羞成怒,舉起槍來,對著船老大的後背就是一槍:「你自己要找死,不要怪我!!」
「砰」,槍聲落下,船老大捂著前胸,踉蹌地倒在船舷下,一切發生得太快,孟東河幾人居然沒有反應,就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面前喪失,章巖扔下喇叭:「小心,對方有槍,全體準備就位,強行拿下!!」
幾艘緝私船向漁船靠攏,燈光齊齊打在漁船上,潘淵舉起槍,躺在船艙裡,探頭看出去,外面的情況於自己很不利?怎麼辦?楊柳突然有一種感覺,她瘋了一樣撈起那幾個袋子:「不行,不能讓這些東西和我們在一起,這樣就人髒俱獲了啊,我們要把它們扔掉!!扔進海裡是撈不出來的!」
「不行!!」潘淵拿槍頂上楊柳的腦袋:「臭女人,算盤打得挺好的呀,我在這裡殺了人,反正是逃脫不了了,你把這些粉一丟,你自己頂多算是個從犯,我可還是死路一條!!咱們倆結過夫妻是緣份一場,不能同生,我們可以同死,這樣我下到黃泉也不會寂寞了。」
楊柳一鬆手,將袋子扔到船板上:「你不要衝動。」
「衝動?」潘淵的槍抵在楊柳的太陽穴上,惡狠狠地說道:「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們的行蹤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將臣他們已經出了海,留下的只有你和我,我會出賣我自己嗎?剩下的人只有你了!我跑不了,你也不要想獨活!」
「我沒有!!」楊柳是真沒有,她此時恨不得急得跳腳,自己的謀劃要等到了東南亞才能展開,警方的到來也是她沒有想到的。「潘哥,你先把槍放下,我們好好商量可以嗎?你看,外面同的警察已經圍上來了,我們只有兩個人,寡不敵眾,不如……」
「不如什麼?叫我投降嗎?你瞎了眼了,這裡有價值一個憶的白粉,抓到了還是一個死!!」
「所以……所以我才要把這些粉扔到海裡,這些證據沒了,警察也會說不清楚的,還有屍體,也扔到海裡!!一不做二不休。」楊柳的聲音已經帶有哭腔:「潘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潘淵總算有些冷靜下來了,「對,對,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把這些扔下去。」
孟東河大叫一聲不好:「哮天犬,不能讓他們把東西扔下去,不然我們就白幹了!!」
「知道!!」哮天犬像箭一樣衝了下去,像一陣風一樣呼嘯而過,潘淵和楊柳手上的袋子就被它叨走,兩人看著一團黑色雲霧朝自己飛來,轉瞬之間,自己手上就空空如也,兩人不可思議地對視一眼:「剛才那是什麼?」
趁兩人發愣的一刻,章巖也抓住了時機,帶著手下人乘著橡皮艇悄悄地潛在了漁船旁邊,「快速解決!!」
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六個裝備精良的刑警翻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漁船之上,掏出槍來對準正處於驚愕之中的兩人,章巖一個箭步,邁上前去,一腳踢中潘淵的手腕,潘淵手裡的槍應聲而落,道上鼎鼎大名的閃槍連對警察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服了,楊柳是個知時務的女人,沒有潘淵那麼傻,她舉起手來:「別開槍,我只是個從犯,主犯是他!!」
好無情的女人啊,這讓將臣心中一黑,也心生了一點疑慮,這個女人真的會真愛上一個男人嗎?
潘淵突然狂笑起來:「沒關係,沒關係,東西不見了,它就在我的手上不見了,你們沒有證據,沒有!!」
「誰說沒有?」章巖走到他身後,拎起地上的袋子:「不就在你的身後嗎?潘先生,是你自己扔到地上的,不是嗎?」
潘淵呆若木雞:「不可能,不可能……」
「有沒有可能你跟我去警局慢慢想吧,來人,帶走……」身後的幾名警察立刻走上前來,給兩人戴上手銬,「請吧,兩位。」
就在此時,楊柳突然悲淒地朝海面看過去,嘴裡喃喃道:「他應該安全到達了吧……」
聲音雖小,隱在半空中的幾個卻聽了個真切,孟東河疑惑道:「她說誰呢?難道還有同夥。」
將臣心內五味翻騰,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她在最後時刻還在掛念著自己的安危,難道說她真的不僅僅是利用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將臣真想衝下去,帶走柳柳,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因果報應,善惡循環,這是她應得的,不然也會對不起死去的李大勝,他會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