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神棍 第4卷 NIE衣大戰
    看著眼前這扇厚實的紅木大門,孟東河想到門外可能正站著的人,他就失去了開門的力氣,陳宛,這個物質女回來了,不管自己同不同意,硬著搬著所有行李住進了自己和師姐的家。

    青龍動作麻利地打開門:「這麼重大的成果,還不去與湘湘分享一下?」

    這青龍是越來越知人事了,兩人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屋子裡面到處都是衣物,孟東河一看就知道是陳宛的,她的不少內()衣都是自己選的,她穿什麼風格的沒哪個男人比自己更清楚,一條大紅色的內()褲大大方方在躺在沙發上,躺在地板上的是一件配套的大紅色帶蕾絲的二分之一罩杯的胸()罩,再看電腦上,還掛著一件白色的T()字褲,電腦椅上還有一雙黑色的絲襪吊在那裡……

    孟東河右腳一邁出去,就覺得不對勁,再看腳下,居然是一件紫色的小抹()胸,這是內()衣內()褲開會嗎?

    陳宛此時正窩在客廳的角落裡抽泣著,見到孟東河,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獅子嚎了起來:「東河,救命……」話說著,身子就像一枚重磅炸彈落到孟東河的懷裡,做作得用雙()峰去蹭孟東河的胸脯中心位置,她再熟悉不過了,孟東河的敏感()地帶是哪裡,果然,孟東河發出一聲低吼,然後將她推開:「先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我睡完一覺起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還有,那些衣服自己在飛,自己在飛,東河,你這裡真的鬧鬼嗎?你開的什麼事務所啊,怎麼會鬧鬼?」陳宛的聲音都已經變了形,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在罵街的潑婦,「你說,是不是那個女人幹的?她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你是說師姐?不可能!!」孟東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具有這種能力,又能夠做到這種事的,再加上足夠立場的——高陽。

    「我師姐呢?」

    「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呢,說是要出遠門。」陳宛一提到柳湘湘渾身像長了刺一樣:「她走了也好,免得礙手礙腳的。」

    孟東河忍無可忍:「要不是師姐說好話,我是堅決不會讓你進門的,你最好對她尊重一點,不然我讓你好看!!」

    以前的孟東河哪裡敢這麼對自己說話,陳宛渾身冒火,順手撈起一件胸()罩扔到孟東河臉上:「你以前睡我的勁頭也沒有這麼大!!」

    「青龍,把她的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孟東河再次警告陳宛:「假如你不想被我碾出去,最好搞清楚你現在的立場,在這裡,只有我和柳湘湘兩個人可以為所欲為,你要是想撒潑,立馬滾蛋!!」

    青龍已經快速地去揀那一堆內()衣內()褲,一邊揀,還一邊聞一聞味道,連孟東河看了也覺得猥瑣:「快點吧!!」

    陳宛睜大眼睛狠狠地盯著孟東河:「你有種!!」

    「我沒你有種,我不想和你耗下去,說吧,你要多少錢,我給,只要你肯離開。」

    「我不要錢,」陳宛突然淚如雨下:「我要和你結婚。」

    「不可能了,從你跟著奧迪男走的時候起,我們倆就永遠不可能了,你對我來說就是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得回來。」孟東河不想再浪費口舌:「你自己想明白吧?」

    陳宛嘴巴張了一張,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憤憤然地走進客房,狠狠地關上房門,屋裡傳來一陣嚶嚶的哭聲。

    孟東河也不敲門,直接推開師姐的門,柳湘湘正埋頭收拾著衣物,高陽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見到孟東河進來,突然心虛地住了嘴,孟東河哭笑不得地說:「你幹的好事!」

    「誰讓她欺負湘湘,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她丟人丟臉都不怕,我丟丟她的內()衣內()褲算什麼?你是不是心疼了?」高陽腮幫子都氣得鼓了起來:「她居然敢讓湘湘走人?她是你的誰啊,敢這麼囂張?和你睡過就了不起嗎?」

    「不要再說了,高陽,正事要緊。」柳湘湘站起身來,眼角略有些紅,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孟東河心裡一疼,擁住柳湘湘,輕輕地吻著她的眼角:「湘湘,要對我有信心,好不好?」

    「這個無關乎我的信心,你的立場才重要,這次我和高陽離開,剩下的事情全看你自己。」高陽仰起頭:「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高陽也不懷好意地看著孟東河:「做人要講良心,做男人尤其要講良心。」

    孟東河腦子一團糟,要命,真要命。

    師姐走了,完全不拖泥帶水的那種,可能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師姐的心中懷有陰陽兩界,懷有天下安危,所以她撇下自己的男人和前任女友同居一室,也要去尋找可能被袁天罡封印的殭屍王,孟東河表示很尷尬,很忐忑。

    幸好還有青龍在,陳宛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老實的,除了晚上,晚上,陳宛總是一到八點就鑽進洗手間,脫得一絲()不掛,打開淋浴噴頭,經常性地有意或無意地讓洗手間的門留下一點縫或是乾脆半開著,再有意無意地發出一種莫名的呻()吟聲。

    青龍表示沒感覺,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孟東河:「怎麼樣?傘開了嗎?」

    「P……」

    在無意義的對話之後,陳宛出來了,純黑色半透明的蕾絲睡衣,裡面是真實的,孟東河真搞不懂這些女人勾引男人時總是真空上陣,難道不知道女人的重要部位失去了胸(0罩的托舉會變形嗎?哪裡還有什麼誘惑力??

    最要命的是,陳宛這大熱天的穿半透明蕾絲睡衣可以理解,可是WHY?穿絲襪是什麼意思?不熱麼?青龍表示不理解,孟東河心知肚名,自己以前每次和陳宛AA時,只要摸著陳宛穿的絲襪,就會激情四射,好像站在世界盃的球場之上,正等待著射門的那一刻,陳宛捏著自己的罩門。

    陳宛坐到沙發上開始看電視,雙腿交叉著,衝著電腦前面的孟東河,有意無意地略微張開()雙腿,露出裡面新買的小內()內來,孟東河有一瞬間感覺到很心疼:「陳宛,沒事就去睡吧,還有,你有這麼多時間,不如先找一份工作?」

    陳宛合攏雙腿,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孟東河:「你就是我的工作,我還找什麼工作呢?」

    「這裡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住,青龍也是個大小伙,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不要穿成這樣在屋裡轉悠?」孟東河很有些惱火:「你要自重一點。」

    「都被兩個男人睡過了,還談什麼自重,你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像召妓一樣,想怎麼弄我就怎麼弄我,要不是我留了一點心眼,還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他沒理,居然還敢打我,男人沒一個人好東西,連你也是,居然想著用錢打發我,把我當成乞丐一樣,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娶我的?現在有錢了不一樣了。」陳宛開始語無淪次起來。

    孟東河覺得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再和她說下去也是做白日功:「我先睡了。」

    可真躺到床上,孟東河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陳宛在他心裡點了一把火——慾火,渾身都覺得不對勁起來,他翻身坐好:「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反覆的誦念讓他終於平靜了,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孟東河突然覺得身上好像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心臟悶悶的,他眼開眼,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不著片縷的陳宛!!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好像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眼角邊還掛著半干的眼淚,孟東河歎一口氣,將陳宛的身子抱起來放到床上。

    透過床邊燈昏暗的燈光,孟東河看到陳宛大腿根上的淤青,一塊連著一塊,連最隱私的地方也有,胳膊上還有煙頭燙過的痕跡,孟東河歎了一口氣,這陳宛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生怕她受一點苦,受一點委屈,半夜她說要吃龜苓膏,自己跑斷腿也要去買給她,陳宛曾說假如真結婚了,她就是孟東河的大女兒,要寵著愛著不許停。

    浮雲啊,這年頭神馬都是浮雲,孟東河給陳宛的身子蓋上毛毯,自己悄悄地下了床,朝客廳走去,他不是柳下惠,可是有最起碼的責任感,現在佔有陳宛的身體,只能帶給三個人痛苦,對陳宛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孟東河的腦子很清楚,他不是偉人,可不想做賤人。

    門被輕輕地扯上,孟東河朝青龍那裡去,這深更半夜地,不找一個見證人,將來陳宛要是賴起賬來,不就說不清楚了嗎?

    青龍睡得很沉,嘴有還有點哈喇子,保準又在做跟吃有關的夢了,孟東河不客氣地用胳膊給他粗魯地擦嘴:「醒醒,醒醒。」

    「幹嘛啊!!」堂堂靈獸居然受這種欺侮,青龍一個鯉魚打挺:「深更半夜的,你跑做什麼?」

    孟東河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她殺過去了,我能不逃嗎?」

    青龍恍然大悟:「原來要找目擊者。」

    「聰明,不愧是四靈之一。」

    陳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用手擦拭掉淚水,卻有更多的眼淚噴湧而出,無止境的後悔讓她痛苦欲裂,她將頭埋進毛毯裡,發出壓抑的哭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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