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皺著眉頭聽完整個事情,原來的女王架勢更是十足,雙手握緊,連漂亮的唇也緊緊地抿在了一起,等孟東河說完最後一個字,她挑起雙眉:「結論是什麼?」
「結論是孟婆湯那裡出了點問題,讓胡近還記得前世的事情,以致於讓他產生了錯亂的情形。」孟東河還想繼續,閻羅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搞什麼東西,把那個孟婆叫來問上一問不就行了?孟東河心裡直冒嘀咕,這麼簡單的事情,閻羅會不曉得?過了半小時,閻羅還是不發一言,孟東河是真的急了:「有這麼難嗎?把孟婆叫來審問一下不就行了?」
閻羅輕笑一聲:「你個孟東河,還是根嫩蔥就想裝蒜?你憑什麼用審問兩個字,孟婆在地府的資歷甚至大於我,如果是個例,我根本犯不著動她,總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就糟了!」孟東河順口一接,隨即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像胡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那人間不是亂套了?他們都有雙重的身份,帶著兩份記憶存活,正常生活就要被打亂了。」
「你到底還是太年輕,太著眼於眼前,這件事情往淺了想是孟婆失職,往深了想,是有人蓄意破壞,是前者還是後者,總是要調查清楚再決定對策。」閻羅今天的情緒不是很對勁,雖然分析事情來有條有理,但眼睛角角里有些濕潤。
孟東河向來對女人細心,早就留意到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柳湘湘今天也格外地安靜,連一句話都沒有插。
「好,既然這樣,我先回去想辦法弄清楚,再來找你。」孟東河已經站起身來,閻羅看到他打算走,突然激動起來,她嘴裡喃喃念了一長串,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孟東河只看到白芒芒的一片,光線刺得眼睛都睜不開,等他恢復視覺,發現自己的閻羅在一個白茫茫的空間裡,師姐不知道去了哪裡。
「鍾馗……」閻羅充滿魅惑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整個人貼到孟東河身上,溫香軟玉一般的女性身體讓孟東河渾身一緊:「你叫我什麼?」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閻羅此時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傲氣,像一隻溫柔的小綿羊,她的手撫上孟東河的斯文俊秀的臉:「你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已經徹底地消失了嗎?」
孟東河更加吃驚起來:「你在說什麼?師姐呢,你把她弄哪裡去了?」
「東河,我這就讓你想起來一切。」閻羅咬破手指,手上鮮紅的血滴出來,她快速地將其點在孟東河額頭,嘴裡念了幾句佛經,孟東河就覺得一陣倦意襲來,雙眼已經開始打架,終於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人依然在地府,只是和閻羅是在一個佈滿了紫色紗幔的房間裡面,閻羅只穿著一件抹胸,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股膚,下半身裹在一床緞面的被子裡面,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身後,整個人就像一隻慵懶的貓。
「對不起,」孟東河聽到自己在說話:「我一時糊塗,我……」
「鍾馗,你還忘不了你的秋妹?你為了她執意要去輪迴?哪怕我和你共渡長夜,也不能讓你改變心意?」閻羅的眼淚像散落的玉珠子,落得一床都是。
「唉……留在地府,我要怎麼面對你,要是讓地府的人知道我們倆……你也顏面無存,你就忘了我吧,我根本就配不上你。」鍾馗埋著頭,好像做了違背良心的壞事。
閻羅好歹是一界之王,怎麼受得了這份委屈,她從床上跳了起來:「好,你去投胎,帶著你的石碑神符和陰陽劍!」
「我……」孟東河剛一開口,發現場景已經換了回來,自己仍然和閻羅在一個白茫茫的地方,他反應過來,大罵一聲:「開什麼玩笑,鍾馗居然和你……」
閻羅冷冷地說道:「你就是鍾馗,只要體內有石碑神咒的人就是鍾馗,孟東河只是一個代號,可要可不要的代號!」
「你醒醒吧,鍾馗雖然和你上過床,做了那事,但他根本沒有喜歡過你,他是為了秋妹投胎做人的,至於我,我是孟東河,和鍾馗已經算是兩個人,鍾馗他會電腦嗎?鍾馗他會開車嗎?我孟東河喜歡的是我師姐柳湘湘,這一點我很明確。」
閻羅雙眼瞪得比雞蛋還大:「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不怕我把你禁錮在地府,讓你受盡折磨嗎?」
孟東河聳聳肩:「隨便。」
「哈哈哈……」閻羅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的乾妹夫有氣魄,你小子通過考驗了。」
什麼?孟東河額頭冒出冷汗:「剛才的,都是假的?」
「當然,能爬上我閻羅床的男人至今沒有,他們頂多只能YY一下,如果湘湘要爬,那自然是另當別論了。」閻羅伸出手抵住孟東河的胸口:「你要是敢對不起湘湘,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