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波是和向明亮摟著肩走出市一中的大門的,看來,這兩小伙子又和好如初了,看到孟東河的新車,向明亮驚得嘴都合不攏:「孟哥,這是你的車?」
「是,不錯吧?」
「那是,」李雲波小心翼翼地摸著車身:「車不錯,價錢更不錯,孟哥,你從哪發財了?」
「你一個學生講話怎麼這麼俗啊,這是我通過合法的勞動獲得的合法報酬,瞧你把我說得跟爆發戶一樣。怎麼樣,離下午開課還早,和我出去遛遛吧?」孟東河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小孩高興地連滾帶爬上了車,興奮地左看看,右摸摸:「孟哥,你這車是最新款的吧?」
「那當然,你們坐好,小心別碰了頭。」孟東河說著,啟動了車子:「你們知道為什麼法拉利的標誌是一匹躍動的馬嗎?」
「不知道。」兩名少年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是一名英雄賦予法拉利的意義,一戰期間,一名優秀的意大利飛行員Francesco Baracca最早將這個標誌噴塗在飛機上,作為他的個人徽章,結果他真的成為一名戰鬥英雄。戰爭結束後,飛行員的父母將這一躍馬標誌托付給恩佐·;法拉利,建議法拉利也應在車上印上這匹帶來好運的躍馬,結果,這個標誌真的讓法拉利成不速度的標誌,怎麼樣?」
兩名少年已經聽得入了迷:「難怪男人都喜歡速度,喜歡速度就喜歡法拉利。」
向明亮很是頹然:「唉,我看我這輩子是開不了這麼好的車了,倒是雲波有機會,誰讓你老爸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呢?」
李雲波馬上申辯:「才不是呢,你別以為當個官有多了不起的,那是腹背受敵,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隨時要提防紀委的調查,和一些人的捕風捉影,我看我爸就活得挺難受的,你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
「孟哥,我真覺得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痛苦,不管什麼人,都會有煩惱,不管什麼人做什麼事,總是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太沒勁了。」向明亮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李雲波捏緊湊頭:「向明亮,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根本不在乎你是什麼人的兒子,我們是朋友,就是朋友,其他人說什麼,就當他們是放屁,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原來如此!向明亮看上去明朗成熟,可是心底裡也有說不出的痛苦啊,和家世這麼好的同學做朋友,心裡有時候能夠會出現陰暗的一面,自卑的一面,孟東河能夠體會他的心情:「明亮,你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車和女人嗎?」
「不知道。」向明亮嘴裡嘟囔著。
「車子代表速度,女人代表著激情,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大家都會覺得不正常?一個男人不想擁有一輛車,說明這個男人一定很膽小,你喜歡這兩樣東西嗎?
「當然喜歡啦。」
「喜歡這兩樣的男人往往是不羈的,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只管走自己的路,像我,你們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可是連我自己,當初都害怕過,退縮過,我做的只是找了一個機會證實自己,讓自己對現在的這條路更確定。所以,每一個人的退縮與害怕都只是一個過程,至於讓它成為暫時還是永遠,只是在於你自己,在乎你的人會管你,其他人才不會管你心裡有多驚濤駭浪!」
向明亮的眼睛裡閃出一點淚光,他搖搖頭,把淚水逼退。
孟東河的車速慢慢變快:「你看,車外的風景,你走得越快就越模糊,有時候放慢速度或暫停一下都是必要的,你現在只是心情暫時DOWN一下,但你也會得到不一樣的體驗。」
「啪啪啪」,李雲波激動地拍起巴掌來:「孟哥,今天我總算知道聽君一席話,勝過十年書的真義了,你要是我的老師該多好,我也不會打瞌睡了。」
「你聽懂有什麼用,該明白的人明白才行。」
向明亮此時才抬起頭來:「你們別說了,我其實都知道,真心朋友不需要去在乎身份地位,只要一顆心就行了,只是我聽到有人說三道四的,我就受不了。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糾結了,我已經停了很久,是應該往前走走了。」
「這就好嘛,出來兜風就是讓心情變好,」孟東河將車開到市裡有名的人工湖旁邊停下:「其實我你們來是有事情要問你們。」
「什麼事情?」兩名少年又是異口同聲。
「你們學校有件怪事,筆仙招來了無數遊魂,這些遊魂互相吞噬,直到形成一個最大的靈,就是這個靈在你們學校興風作浪,現在這個靈已經被消滅了,但是我要弄清楚,這個靈用來詛咒什麼人。」
「太好了!」兩人先是一陣歡呼,又有些疑惑:「那你想問什麼呢?」
「是誰教大家學會玩筆仙的?」
兩名少年對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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