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嘟著個小嘴巴:「叫我跟著那小警花?」
柳湘湘急忙安撫她:「這不是特殊情況嗎?事情由我們而起,那個叫凌小小的警察聽著挺沒有心眼的,你就當做做好事吧。」
「就是,你還拿我當主人不?人家章大隊長左一個神棍,右一個神棍,我神棍怎麼了,沒我這個神棍,他三輩子都查不到聶冰那去!你替我長點臉行不,我的小祖宗!」
一想起章巖管自己叫神棍,孟東河就彆扭,主要是受不了章巖那種輕視的語氣。
看到孟東河動了氣,高陽這才答應:「去就去吧,那你是讓我晚上和她一塊,還是連琅邪戒一起給她啊?」
孟東河還不敢自己擅自作主,看了看柳湘湘,柳湘湘點點頭:「把琅邪戒也給她吧,這東西在普通人手上根本不值錢。」
高陽本來說的是一句氣話,沒想到柳湘湘居然真的連琅邪戒也要給那個凌小小,她心裡偷偷地埋怨柳湘湘沒有心眼,當著孟東河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有歎一口氣:「隨便你們,反正我就是你們的使役鬼,你們說什麼,我做什麼。」
「這話就免了,我倆從沒當你是使役鬼,公主殿下,我是得罪不起的。」孟東河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鬼樣子。
「哼,懶得理你。」
凌小小嬌小的身子捧著大包小包氣喘吁吁地來到與孟東河約好的地方,剛一坐下來就喝了一大口橙汁:「KAO,這助理真不是人幹的活,累慘了。」
「怎麼說?
「這個聶冰下了通告就要買這買那,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喝那個,一會兒又說自己衣服不夠穿了,連內衣都要我去買,對了,現在連她的三圍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自己想找的一點線索卻沒摸著。」
「我聽章隊說,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潛到這個聶冰身邊的?」
「是啊,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天載難逢的好機會嗎?隊裡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有我最合適了,如果我能找到她的破綻,就是證明我實力的最好證明。」
「那你找到了嗎?」
凌小小頓時洩了氣:「沒有,這個聶冰不愧是個演員,明明知道她是個首犯,可她喜怒不顯,工作中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生活中,我去過她家一次,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你說,歐陽鵬飛的屍體她怎麼處理了?珠寶藏在哪裡呢?」
孟東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歐陽鵬飛的屍體在哪裡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喏,這個給你,你戴在手上,千萬不要取下來。」孟東河掏出琅邪戒來。
「是送我的禮物嗎?」凌小小芳心大動,她站起身來,快速地在孟東河臉上親了一下:「謝謝。」
「唉呀,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個是暫時放在你身上的,它能保護你,千萬不要取下來,明白吧?」
一聽說是暫借的,凌小小興致立刻降到冰點:「哦,可是,為什麼它能保護我呢?是不是你對它施了什麼法術?」
這個說來就要話長了,孟東河長話短說:「你聽我的就行了,具體的你不需要知道。」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未必行得通,偏偏這個凌小小對孟東河死心踏地的:「你說什麼我都信,好,我聽你的,我絕對不把它取下來。」
「那個聶冰家裡你去過?」
「嗯,不過就去過一回,她不喜歡別人去她家,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內心挺冷淡的,別看她對人在笑,心裡肯定是座冰峰,不過娛樂圈的人都那樣,心裡在罵,面上還要笑容滿面,虛偽到不行。」
女人說起話來,就愛東扯西拉,「嗯,她家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
「異常?你說擺設嗎?挺別緻的。」
這個凌小小還真沒什麼心眼,看自己把聶冰的信息告訴她,也一點也不去問消息的來源,就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拿琅邪戒給她,她也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想到這裡,孟東河愈發覺得她不地是那個聶冰的對手,搞不好哪天就被識破身份了。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問有沒有什麼特別誇張的地方?」
「誇張?」凌小小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終於「啊」地一聲:「我想起來了,她家的廚房很誇張,恨不得比臥室還大,設備比得上一流酒店了,刀具全是法國貨,冰箱、消毒櫃,啊,反正就是你說的誇張了。」
「沒有了?」
「沒有了。」凌小小相當洩氣:「我是一點沒發現她的不對勁,一點破綻沒有。」
你這臥得還有啥意思?孟東河不好意思說出來,他看了看時間:「你該回去了吧,現在找你可不容易了,有事我們電話聊,盡量不要出來見面了,你也小心一點,不要讓她發現你的身份。」
「哦,」凌小小突然遲疑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凌小小提著大包小包站了起來,向前邁了兩步,突然扭過頭,大聲地說:「孟東河,我愛上你了。」
話音剛落,凌小小邁腳就跑,生怕孟東河會追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