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神棍 初涉鬼界 蠶爺與蛛婆
    孟東河在莫哥的幫助下開了門,回頭卻看見莫哥一臉陰沉,這讓他的心也沉了一沉,一想到身上的蠱很有可能是眼前這個壯漢下的,孟東河就覺得渾身冒出寒氣,冷得夠嗆。

    幸好此時柳皓陽已經叫了出租車過來:「喂,還不上車!」

    孟東河背著柳湘湘三步並成兩步邁到出租車跟前,柳皓陽早就已經將後車門打開,他小心翼翼地將柳湘湘放下並讓她以舒適的姿勢躺好,這才上了出租車,車開走前他還不忘回頭張望,身後的莫哥早就不見了蹤影,這讓孟東河非但沒有放下心,一些顆心跳得更猛烈起來。

    回到事務所,高陽從琅邪戒從出來,就開始補充能量,一股火燭的香氣在事務所裡迴盪。

    柳湘湘依然人事不省,柳皓陽擔心地看著侄女:「以後可不能讓她再碰酒,不然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安全。」

    「知道了,我去拿熱毛巾來。」孟東河說著,人已經衝到了洗手間。

    柳皓陽微微地笑了起來。

    柳湘湘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事所務的電話罕見地響了起來,從事務所開張起來,只有金城集團一單,至今都在為柳皓陽的事情奔波,事務所的運營好像已經停滯了一般。

    電話那頭是高敏:「喂,孟東河,你們事務所怎麼連名片也沒有啊,對了,連一個正式的名稱也沒有,我要怎麼向朋友推薦你們呢?」

    孟東河有些愕然,這些小事情他根本沒有想到,看來自己根本就還不具備商業運作的能力:「幸虧高姐提醒,我這就和師姐商量一下,盡快印名片出來。」

    「嗯,我這邊有一個重要人物,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正在盡力向他推薦你們,到時候,你可要隨傳隨到。」

    重要人物?既然是高敏的重要人物,那不是商界的就是政界的嘍。

    「好。」

    掛上電話,孟東河就看到了一臉憔悴的柳湘湘:「師姐,你起來了,頭痛嗎?」

    柳湘湘靠在臥房的門上:「還有一點點,怎麼,高姐又介紹客人了嗎?」

    「是啊,叫我們隨傳隨到呢,只是,我們得盡快解決現在的狀況才行,對了,師姐,你說我們事務所叫柳家事務所怎麼樣,我們得去印個名片什麼的才行啊。」

    「柳家?」

    「是啊,當然得叫柳家,我體內的修為都是你父親的,那是你們柳家的東西,不是嗎?」孟東河一臉真摯。

    柳湘湘心裡一暖:「好吧,聽你的。玉在你手中,你就是繼承者。」

    「只是師姐,我們現在還沒解決師叔,還有我身上蠱的問題,我現在越發肯定這事就與那個莫哥有關係,可是,我又直覺那個人不是什麼壞人。」

    「東河,你有沒有想過,他也來自湘西,有沒有可能崔婆對他有些印象呢,記得嗎?崔婆說過,現在養蠱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那麼,不多的人中,有沒有這個莫哥呢?」柳湘湘越說越肯定:「只要我們搞清楚他會不會下蠱,事情就會一清二白。」

    「師姐,你是不是喝了酒,頭腦才這麼好用?看來,以後遇上麻煩,就要讓你喝酒了。」

    「少貧嘴吧,幹正事吧。」

    崔婆看上去比上次更老了一些,柳湘湘的神色出賣了她的心思,崔婆捧著熱茶,不以為然地笑了:「我說過,我是快死的人了,所以,一幅老態也是正常的。」

    孟東河心裡有些難過:「崔婆,都是我沒用,所以還要勞煩您老人家東奔西走的。」

    「哪裡,我七老八十的人了還能對你們有用,老婆子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吧,這次你們想知道什麼?」

    「您上次說湘西那邊會蠱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不多的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但是留個光頭,很黑很壯的人呢?」

    「光頭?很黑,很壯?」崔婆瞇著個眼睛,想了半天搖搖頭:「會蠱的年輕人倒是有那麼幾個,但是從你描述的樣子來看,好像都不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只知道姓莫,現在認識他的人都管他叫莫哥。」

    「姓莫?」崔婆激動起來:「難道是莫爺子的孫子?」

    「哦,果然有姓莫的會下蠱?」孟東河與柳湘湘對視一眼,露出笑容來。

    「對,想當年,在湖南,蠱師盛行,這其中數崔、莫兩家最為得勢,崔就是老婆子我了,莫就是莫大昆老爺子,所以有南崔北莫之說,莫大昆擅長用金蠶下蠱,而我,則擅長用蜘蛛,所以,圈裡人又管莫大昆叫蠶爺,管我叫蛛婆。」

    這些雖然與事件無關,但充滿神秘色彩的描述讓孟東河等人聽得入神,一想到那些匪夷所思的情形,孟東河彷彿就看到了幾十年前何等風光的崔婆。

    「時代不停地在變化,蠱師的地位也一天不如一天,甚至有人說我們是邪教,再說了,現在的人一心只想著賺錢,有孩子的都希望孩子能夠上大學,鯉魚跳龍門,還有誰願意研習蠱呢?只有這個莫大昆的孫子有些奇怪,從小他就對他爺爺非常敬仰,時常跟著莫大昆養蠱,據說,在他十歲那年,就成功地養育了一隻蠱蟲。」

    「哦,這個莫大昆的孫子叫什麼名字?」

    「莫昆,是他爺爺取的,說這個孫子像我,就在我的名字當中取一個字做他的名吧,所以取了昆字,以前是很瘦弱的一個孩子,和你們的描述不太相符。」

    「有可能是他了,只是現在要怎麼樣才能讓他解蠱呢?」孟東河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崔婆,不是自己領域,只有寄希望於他人了。

    「我去,」崔婆將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他如果能念在我與他爺爺交情的份上解蠱最好,不然的話,就只能以蠱治蠱了。」

    「以蠱治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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