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來的錢買陳曉的股權?」黃恕老鬼一臉不解,在孟東河跟前胡亂晃悠。
「啊,怎麼,現在的結果不滿意嗎?」
作為商界的名流,最終還是選擇了臉面,陳曉,自己選擇了退出,只是,黃恕老鬼怎麼也弄不明白,孟東河是怎麼玩得空手套白狼。
「打白條。」孟東河堂而皇之地回答:「先欠著吧,以後高敏會解決的。」
「什麼意思?」柳湘湘依然不太明白。
「到我手上的股權,按照黃恕老鬼的意思,全部交到了高敏的手上,現在黃氏真正意義的掌門人是高敏了,我欠陳曉的錢就歸高敏來償還了,哦,不對,不是償還,是施捨,他騙了高敏和陳菲菲,這就算是她們對他的懲罰吧。我想,高敏不會那麼痛快地吧,得好好折磨下他才行啊。」孟東河突然笑了一下:「還有,我們手上的照片,會成為陳曉老頭的一塊心病吧。」
「自作孽不可活,對了,那些照片呢?一定要放置好。」黃恕捏緊拳頭,只要一想到陳曉的狼狽模樣,他就有說不出來的痛快。
「燒了。」
「什麼?!」人鬼們一起叫出來聲來。
「對於不知道的陳曉來說,實在是一種天大的玩笑吧?」孟東河雙眼炯炯有神:「怎麼樣,我這一招夠絕的吧?」
「你還真不按常理出牌。」高陽縮了縮肩:「我可不敢得罪你這種人。」
「啪啪啪。」孟東河痛快地拍了三下巴掌,像是在慶祝自己的初戰告捷:「好了,黃老鬼,我算是達成我們的協議了吧?」
「嗯,算是吧,只是這樣會不會太便宜陳曉了?」黃恕仍有忿忿不平之色。
「他只是見死不救,可不是謀殺。」孟東河攤攤雙手:「我向公司的職員打聽過,你是自己摔下去的,只是陳曉故意延誤了搶救時間,嚴格算上來,他是見死不救。」
黃恕沒想到孟東河居然調查自己的死因:「你小子,哼,就這樣吧。」
黃恕走到電腦前面,調開炒股賬戶:「小子,看好了,這幾天我已經將你的二百七十萬變成了四百二十萬,不好意思啊,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股市不可捉摸,沒能翻上一番,可是,這也算是達成我們的協議了吧?」
到底是老狐狸啊,孟東河心裡歎一聲:「好吧。」
「你的時候要到了,黑無常會引你到地府,只是,你還有其它的選擇,不如,做我的隨身小鬼?」孟東河涎著個臉問黃恕,自己還真需要一個會理財的小鬼。
「你小子別做美夢了,我已經報了仇,也算對得起高敏了,接下來我要再來活一場,轟轟烈烈地。」黃恕撇撇嘴:「我怎麼會給你一個無名小輩做隨從?」
打擊,孟東河總算真正明白過來——無商不奸,互相有利時互相利用,目的達成了便一拍兩散,絕情得很。
「隨你吧。」
黃恕嘴巴一冽笑開了:「不會在心裡罵我吧?給你一個忠實建議,利用自己的特長來賺錢才是最實際的。」
理財鬼,算是泡湯了,有那麼一瞬間,孟東河有強行把黃恕收為已用的想法,只是一個想法,畢竟怎麼強收,孟東河還沒抓著關鍵。
到了期限,黑無常果然準時來了,手上依然執著那根可忽長忽短的鐵鏈,見到柳湘湘,笑得合不攏嘴:「湘湘小姐在這裡哪,閻王一直念著你呢。」
「是念著要催債吧,是不是察覺到我們最近捉鬼的速度慢下來了?」柳湘湘一雙眼睛圓睜,好像就把那閻王看了個透。
鐵鏈抖了幾抖,黑無常心中暗忖女人心思果然細密,只有打了個哈哈:「最近人間這樣那樣的怪事太多,越來越多的鬼不受束縛,在人間亂竄,閻王擔心長此以往,陰陽兩界必亂,還要請柳姑娘與孟先生加把力,地府的長治久安可離不了你們的大力支持。」
孟東河覺得這完全是兩國代表面會的會辭,心中覺得好笑,又看到湘湘師姐臉上一幅憂心仲仲的樣子,又不敢笑出來,只有等黑無常拴著那黃恕老鬼離開後這才敢開口。
「師姐,那閻王是要催我們加快捉鬼的步伐嗎?」
柳湘湘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捉鬼是像你這樣等著鬼撞上來嗎?我們是專職人員,是要主動出擊的,這段時間盡忙著黃恕老鬼的事情,這才耽擱了下來,那閻王分明是借黑無常的嘴來催我們了。」
「主動出擊?師姐,我不太明白。」孟東河為人就有這一樣好,絕不不懂裝懂。
「唉……」柳湘湘鑽進房間,沒一會兒功夫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物件出來:「這是羅盤,是我爸在原有的基礎上改良過的結果,你把它放在身上,凡是灰心鬼以上級別的鬼魂,都可以感應得到,灰心鬼一般由黑白無常帶走,所以沒有設定它們,其它的鬼都可以,不……」柳湘湘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起來:「可附人身的攝青鬼還是不能探測到。」
「攝青鬼,師姐說過這是最高等級的鬼魂,也最難對付。」
「是,也不是不能探測到,只是每次我們追過去,總是無果,實在煩心,以你現在的功力,只怕是厲鬼也很難對付,所以,一旦對上了,千萬不能逞能。」
「好的,師姐。」事關小命,孟東河覺得聽話是上上策。
「你上次在陳菲菲家對付了黑影鬼,是用的召社令陽雷咒,我想問你,如果那鬼趁你沒念完咒就反過來攻擊你,你會怎麼樣?」
孟東河只覺得頭皮一麻,自己,多半會命喪鬼爪之下吧。
柳湘湘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咒語,是最初級的抓鬼方式,有些江湖術士也略知一二,我們與他們最大的不同是,可氣化力,與鬼博鬥,所以,孟東河,你現在只是最初級的階段,捉鬼,不是你現在看到的幾道咒語,幾件寶物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