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出手,事情搞定了,那個五十多歲,有些禿頭的律師混得並不怎麼樣,對於這幾乎等於從天上掉下來的CASE,高興還來不及,拿了十萬塊,就屁顛殿地去辦事去了,並且還辦成了,高陽從傘裡現身,只對他吹了一口氣,那禿頭律師就變得有些癡傻,高陽指著保險櫃裡的十萬塊,想了個餿主意:「反正他會記不住,不如我們把錢拿回來,白佔他一個便宜。」
孟東河連連搖頭:「以前我就最恨老闆拖欠工資,現在我可不能讓人給我白幹活,這是他應得的,留給他吧,只是他清醒過來,這突然多的十萬塊,夠他折騰一陣子了。」
高陽「咯咯」直笑:「沒想到我主人還這麼正義,是我看錯你了。」
「你可別叫我主人,整得跟在女僕店一樣,怪彆扭的。」孟東河一邊示意她回到傘裡,一邊朝外走。
「你用你的血收了我,你就是我主人,你讓我幫你泡妞都行。」高陽雖然是唐代公主,講起話來可一點都不文縐縐。
「唉,你還真是只特立獨行的鬼,還幫我泡妞?我妞剛跑了,我泡誰去?」孟東河一提起陳宛,心就瓦涼瓦涼的。
「泡你大師姐,柳湘湘啊,她可是難得一見的清純美人。」高陽口無遮攔。
「她?得了吧,她可是我大師姐,在我面前,她就是絕對權威,我哪裡敢,頂多放在心裡想一下,說實話,不動心是假的,天天對著她那張臉,怎麼著都會有點小想法,也頂多是想的層次,更深層次,咱沒那膽。」孟東河自認為有自知之明。
「好了,我們明天還有正事呢,你少貧了,回去可不准對湘湘說三道四的。」
「知道了,主人。」高陽一邊笑著,一邊答應。
看來孟東河對於「主人」的稱呼是抹不掉了。
回去後,黃恕已經將公司結構和人員特點全部寫了出來,讓孟東河全部記住,柳湘湘唯恐他記不住,讓他先盤腿坐好,練那個靜心咒。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孟東河秉氣凝神,念完靜心咒,只覺得雙目雙耳皆清明,再看那厚厚的一疊資料,簡直是入目不忘,沒半小時就將所有的資料全部COPY進了腦子裡。
資料進了腦子,孟東河反而輕鬆不起來:「你們公司也太盤根錯雜了吧?」
「沒辦法,」黃恕的表情也很無奈:「要不是太複雜,我也不至於被人害死都沒人管,現在也不會鬧得沸沸騰騰了,總之,你明天去了公司,千萬要小心,提防有人背後下手,也不要叫人抓住你的小辮子。」
「我盡量吧。」孟東河一邊應著,一邊捏緊了拳頭,孟東河,你不是一直想要在商界大展拳腳嗎?這次就是試金石了,就看你能耐如何了!
柳湘湘看得出來他對商業比對捉鬼有興致得多,一想到父親,又有些傷感起來了,也不說話,自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晚上出來吃飯,話也不多,弄得孟東河又想東想西的。
第二天一早,孟東河就起來拾掇自己,一身行頭上身,還真有幾分架勢,連黃恕這老江湖也誇:「不錯,有模有樣了,小伙子,記得我們的交易,這也算是你賺人生中第一桶金了。」
孟東河提醒黃恕這黃頁鬼:「別忘了,我暫時不收你,是指著你替我把本金翻一番,不然對不起那金寶神枕,更對不起我柳大叔在天之靈。」
「炒股的事你就安心吧,交給我,沒問題的。」黃恕催他:「你趕緊行動吧。」
孟東河看向柳湘湘的房間,她沒有起來,這女人的心還真是海底針,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現在自己和她好歹也是命運共同體了,她連心都不操一下,也不來送一下自己,孟東河有些鬱悶,拎著包包,有些憤憤然地出了門。
打了一輛車,來到大名鼎鼎的黃氏集團,孟東河從包裡掏出一幅金絲眼鏡戴上,冒充一回斯文敗類,走進大堂,美麗高挑的前台MM正站得筆直,見來了名斯文俊男,笑得格外甜:「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
聲音不錯,甜美又不膩味,孟東河直接將授權書攤到桌上:「我是黃恕先生的委託人孟東河,他委託我在他離世後,全權接手他的股權。」
前台MM的臉色變得雪白:「這個,這個,不好意思,麻煩您稍等一下,我要通知一下上面。」
孟東河也不著急,收起授權書,坐在大堂的高檔沙發上,心裡感歎:難怪這黃恕死也不甘心,這麼大的家業要被人吞了,還真是嘔得慌。
前台MM的資料印在孟東河腦子裡,這MM叫陳菲菲,是黃恕合夥人陳曉的侄女,長得還挺水靈,屬於纖細型美人,只是,現在她恐怕正在給陳曉通風報信呢,一想到這裡,孟東河就覺得陳菲菲不停地在偷瞄自己,好像在掂量他有幾斤幾兩,以便全部上報。
足足等了五分鐘,陳菲菲才走過來招呼他:「這位先生,我們陳總請您上去說話。」
孟東河慢慢起身,順便整理了一下領帶,文質彬彬地沖陳菲菲笑了一下:「多謝陳小姐了。」
陳菲菲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這麼出眾的女孩很難不引起一個男人的注意。」孟東河說完,大踏步地往電梯走去,留下陳菲菲在身後發呆。
進了電梯,孟東河才想起來,黃恕給的資料裡可沒有各個辦公室的位置,只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下可好,要按幾樓才好?
正在遲疑中,陳菲菲跑了過來:「陳總在十八樓,請直接上去。」
「謝謝。」孟東河衝她笑笑,卻讓陳菲菲紅了臉,他有些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是客套話一句,電梯門關上,孟東河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變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