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原來你在這裡?」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跑來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
青年男子身材壯碩,臉容摻帶著點點邪魅,眉清目秀,不得不承認這副容貌的殺傷力,尤其是他前額上有著一縷淡淡的白髮,更是將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邪魅彰顯無遺。
青年的目光很是火熱的看著帝妃,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充滿了深情,「你在這裡就好了,今日練武場有人比試,你不過去看看嗎?」
帝妃收回臉上那淡淡的微笑,繼而莊嚴高貴的看著青年,淡然道:「這個事情就不用我去了,每一次的比試不都一樣嗎?」
青年無語了,剛才看著帝妃少見的笑容,心裡很是高興,因為在平常的時候,帝妃總是一副高貴的樣子,身份特殊的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少的可憐,雖然這樣有些冷酷,但卻依然不影響別人對她的喜愛。
現在聽著帝妃的話,更是臉上尷尬了一下,帝妃本身的實力在族中弟子中是出類拔萃的,除了少數幾人,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而且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帝妃幾乎很少出手,尤其是近幾年,帝妃出手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這樣一來,就更加引起了別人對她的關注,一些族中弟子便是將帝妃本身實力這個事情,當成了一種無聊時的談資。
「額,這個是誰?怎麼沒有見過?」青年見帝妃沒有說話,這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韓楓,當下不由得沒話找話說。
帝妃淡淡的看了眼青年,然後看著韓楓目露微和光芒,給韓楓介紹青年道:「這是第三營騎兵隊長,鷹豈。」
韓楓對著青年點點頭。青年目中露出一抹驕傲。
說完了青年,帝妃又對著青年介紹韓楓道:「他是王。」
他是王,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並沒有說他是誰,也沒有介紹其他的話,但只是這簡單的三個字,卻是令得鷹豈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韓楓。
他是王,在寒冰一族中能夠稱王的人只有那傳說中的帝王,可是一千年以來,寒冰王卻是從未路過臉,長時間的沉寂,連他們自己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王的存在。他們也期盼過王的出現,因為在人們的認知中,王是強大的體現,更是族中的象徵,然而當這個王真的出現在眼前時,他卻是有些忐忑了。
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特點的人,說他長得帥,還可以看得過去,說他實力強悍,卻沒有在後者身上感到任何壓迫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王?頂天立地的存在?
「你,你真的是王?」鷹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人和現實中的想像簡直就有了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韓楓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笑著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的確是你們的王。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驚訝?何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看了看帝妃,發現在韓楓說話以後,後者都是一副沉默的態度,顯然這個事情是真實的。如果他真的是王,那帝妃豈不是要和他在一起?想到某種可能,鷹豈看著韓楓的眼神頓時充滿了一股戰意,或者用敵意來形容會更加的準確。
這股敵意一出現,便是立刻被韓楓兩人感知道。
帝妃皺了皺眉,對著鷹豈呵斥道:「你這是做什麼?」
鷹豈對於帝妃的怒斥時若不見,目光咄咄逼人的注視著韓楓,「傳說,王都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不知道屬下是不是可以有一個和王切磋的機會?」
這個所謂的切磋,在場的三人誰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明面上是打著切磋的幌子,實際上卻是想要給韓楓一個下馬威,同時也是藉著這個機會向帝妃表達自己。
這是什麼?這是蔑視,也是犯上,同時也是一種自傲。
帝妃怒了,她從來沒有生過氣,但是現在她卻是真的生氣了,王是不可侵犯的存在,然而這個鷹豈竟然在她的警告下,還斷然做出這種以下犯上的舉動,這已經脫離了個人,而是上升到一種權威,這不但是對自己的挑釁,同時也是對王的蔑視。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帝妃壓抑著聲音,怒斥道。
雖然知道帝妃在生氣,但鷹豈卻是不怕,依然昂著頭,對著韓楓逼視道:「希望王同意。」
「鷹豈!」帝妃再次怒喝道,聲音中更是加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
三人彼此對視,似乎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好啊,如你所願。」韓楓笑了笑,答應道,看著鷹豈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他便是知道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今天有了帝妃當擋箭牌,以後的日子也是會有著各種人來找他麻煩。他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麻煩來了,他卻是不喜歡躲避,有時候,與其讓麻煩找上門,不如將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扼殺在搖籃中。
這個時候,韓楓便是將鷹豈當成了自己立威的第一站。
「不可以。」帝妃見韓楓答應下來,立刻否決道,作為一個王,怎麼可能會降下身份去和自己的手下打鬥?
韓楓擺擺手,笑道:「沒事。」
看著韓楓那從容的笑容,帝妃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依然選擇了沉默,對於王,她只用服從兩個字而已。
「帶路吧。」韓楓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對著鷹豈說道。
鷹豈看著一向強勢的帝妃對韓楓做出妥協,他心裡對韓楓的敵意更加濃重,在聽了韓楓的話後,直接轉身,朝著練武場走去。雙手緊緊地握著,心裡下了個決定,今天他要將王的傳說終結在傳說中。
韓楓和帝妃走在後面,兩人各自表情不一樣,韓楓依然是淡淡的微笑,而帝妃卻是一股高貴的不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