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王戒 少年激情 朋友
    「火兒,讓開!」瞧得韓楓流氓似的微笑,大長老心裡一驚,旋即便是對著面前的火兒皺眉微怒道。

    「不讓!」火兒站直了身子,朗聲道。這一仗他打得憋屈,輸得委屈,現在還要讓自己看著自己的朋友被人毆打,甚至殺害,這些都不是他可以忍受的。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同時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朋友有難,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他可以。

    為了朋友他不退!這一刻他猶如一座大山擋在那裡,高山仰止,令人不得不敬佩。

    「火兒,你走開。」林易鵬咳嗽一聲,伸出手推著火兒道。兩人之中他受到傷最嚴重,此時原本剛毅的面龐,饒是以他那堅強的性格都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我不走,我走了你就死了。」火兒斷然道。

    朋友是可貴的,友情的珍貴的。世上的人那麼多,真心的朋友不多,知心的更是如同鳳毛麟角,一輩子能夠交到一個可以為你去死的朋友,即使是死,也足夠了。

    即使全世界拋棄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單挑整個世界。

    「你不走,死的就不是他一個。」韓楓微瞇著眼,身上鬥氣外放,一觸即發的樣子,看著兩人冷笑道。他嫉妒他們兩人的友情,他害怕孤獨,雖然他狂妄,他不羈,但是他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會孤獨,會害怕的人。

    「他是我兄弟,我就有義務保護他,即使是死,我也會擋在他前面。」火兒不理會韓楓帶給他的氣勢威壓,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韓楓那雙陰冷的雙眸。這些年他和林易鵬的友情早已昇華#9763;;到血濃於水的感情狀態,為了他的命,他可以毫不顧忌的用自己的命去交換。

    「火兒,你讓開,這是我的事情,你不可以擋在這裡,你的家族需要你,你不能死在他手裡,我死了,也就算了,這輩子能夠得到你這個兄弟,我心滿意足了。」林易鵬掙扎著站起身,嘴角一裂,笑道。

    朋友,這個詞到底有多重?

    王道看著兩人決然的表情,心裡忽然一痛,他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孤單,從小到大,他都是生活在血雨腥風的刀劍生活中,小時候為了得到生的機會,他必須時刻不離的拿著刀,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身邊的同伴給殺死。即使是睡覺,都是刀不離身,睡前的最後一件事便是緊握著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撫摸身旁那冰冷刺骨的刀。

    刀是他唯一,僅有的朋友,喜怒哀樂不入於胸,卻是和它訴說,痛了,抱著它無聲哭泣,高興時,握著它迎風舞刀,一直到他筋疲力盡。

    後來長大了,雖然離開了那個讓他日夜提心吊膽的訓練營,然而他卻是融入到了另一個更加恐怖的圈子,那裡是無盡的殺戮,是生活中唯一,只能做的事,他沒有任何同齡人應有的快樂生活。

    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只有六歲,那時候他身邊一共有一千人。

    三年後,他九歲,然而身邊的同齡人卻是只剩下五百人,每個人不哭不笑,不怒不悲,不喜不樂,臉上是永遠不變的冰一樣的表情。

    五年後,他十四歲,曾經的五百人只剩下少的可憐的十個人,小小年紀,然而每一個人卻是擁有著恐怖的殺人技巧,九年的殺戮生涯,從一開始的不懂,到後來擁有超然的本能反應,殺人成了他們生活中唯一的目的,那時候的他們在這種殘酷的訓練中,已然成了一個無情無慾的殺人機器。

    十七歲,他成了十個人中唯一僅存的最後一人,至此,歷時十一年,他經歷了千人斬計劃中從一千人中脫穎而出的唯一一人,也是一千人中唯一存活的,十一年,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蛻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善於偽裝,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魔頭。

    他的成長是殘酷的,血腥的,也是悲劇的。

    他的一生從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他生於殺戮,死於殺戮。

    朋友,這兩個字,在他的生命中根本就是不存在。

    「你們真的那麼勇敢?不如你就帶他去死如何?」韓楓看著林易鵬面上一寒,冷聲道。

    他很好奇這兩人之間的友情到底達到了怎樣的一種地步,同時他也在感歎友情的偉大。

    「這有什麼不可?」林易鵬擦去嘴角的血漬,鏗鏘的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放過他?」

    「這個不是你管的,現在我只要你去死。」韓楓微瞇著眼說道。

    「韓楓先生,這樣做恐怕不好吧,焚香宗可不是好惹的,您在這裡殺了他,無異於將焚香宗得罪死了,到時候你想要走出大唐帝國,都是一種麻煩。」大長老眉頭微皺,旋即出聲道。

    他能這麼說,不僅僅是為了韓楓考慮,同時也是在為自己家族著想,如果韓楓在這裡殺人,那麼自己家族一定會被焚香宗盯上,家族裡現在的實力,這個責任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如果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了,自然是百分滿意。雖然或許會得罪韓楓,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這麼說。

    「哼,看在大長老的面上,這一次就放過你們,日後若是遇到我,記得一定要給我繞著走。」韓楓冷哼一聲,大長老話裡的意思他多少聽出來了,雖然自己一個孤家寡人闖了大禍,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自己在這裡沒有什麼顧忌。

    但是大長老他們就不同了,即使不考慮他們,香凝這個小丫頭他就不會放心,帝都中沒有人不知道他們認識,萬一他們將怒火牽引到香凝身上,這個後果可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了。現在有了大長老說話,他正好接著這個台階下來,同時也是買它一個人情。

    趙家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弱的,一個曾經可以和焚香宗比肩的老牌家族,他的實力永遠不會輕易被外人瞭解。因為他是一頭獅子,一頭懂得隱藏的獅子。

    「今天你不殺我,日後我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不過我依然會找你比試,今天這個決鬥,我輸得不服。」林易鵬生性高傲,從來都沒有服過誰,即使是宗門內那個神秘的少宗主,都是不曾有過哦敬仰。現在被一個修為弱於自己的人打敗,這對他是一個難以磨滅的恥辱。

    「如果你對我沒有惡意,我自然不會殺你,若是你想要找我比鬥,我隨時奉陪,前提是你可以找得到我。」韓楓臉上的冷漠忽然如春天裡的冰化解一般,一股淡淡的微笑浮現臉龐,是那麼的溫馨。

    自從見識到兩人堅定的友情後,韓楓就沒有了要折磨他們的打算,從一開始他所表現出來的也是純粹的嚇唬人,他尊重他們的友情,羨慕他們,同時也為他們能有這樣的朋友存在而感到高興。

    他們是朋友,但是自己呢?王道是嗎?韓楓搖搖頭,對於這個在第一時間便是出現在腦海中名字,韓楓最多只把他當做一個既是敵人,又是朋友的人,朋友和敵人之間徘徊,有的只是一種惺惺相惜罷了。

    「那個,你回去跟你那個什麼少宗主說一句,讓他準備好,我可是會隨時上去挑他場子的。」韓楓看著林易鵬淡淡的道,時間越來越近了,體內好戰的血脈越發的沸騰,那種熱血的感覺真是期待啊。

    「這個不用我多說,他也會準備,不過,你想要上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林易鵬停下將要邁出院落的右腳,背著韓楓淡然道。

    「沒有那麼容易?有多難?」韓楓摸了摸鼻子,聳聳肩,自言自語道。

    「四大弟子,八大護法,這是上山的路,上山以後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在等著你。雖然你很強,但是群毆還是不看好你。」火兒對著韓楓拱了拱手,悶聲道,然後便是轉身離開。

    「哎,兄弟,你先別走,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懂,和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韓楓伸出手,對著火兒的背影叫道,可惜他卻沒有停下。

    院落中滿地狼藉,三人先前的大戰,以一種頗為怪異的方式落幕,似乎有著虎頭蛇尾的感覺,因此這個宴會已經很難再繼續下去了,不過就在眾人興趣全無的時候,一直不曾現身的宴會主角琳兒卻是姍姍來遲,她的出現頓時令得整個冷清的宴會猶如一鍋開水般的沸騰起來。

    這個一直幾乎處於傳說中的美貌女子,即使是帝都中這些身法不低的貴族子弟都是難得一見,聽說多餘眼見,耳聞總是不斷。因為琳兒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目光跟隨著她的移動而轉動。

    在琳兒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定眼望去,竟然是帝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和王后,這兩人一左一右的擁護在琳兒身邊,而且還刻意的落後她一步,這個時候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帝王身份的擺設,猶如尋常貴族身邊的管家,也不在乎周圍人怪異的議論,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此時被皇帝,王后前呼後擁的猶如高貴的女王的琳兒臉上保持優雅的笑容,邁著小巧的蓮步,向著韓楓走來。人還未到,身上的芳香卻是淡淡的傳來。

    韓楓看著即將來到他身前的琳兒,心裡頓時好奇起來,她到底有著怎麼樣的身份,竟然使得一國之主的皇帝都是為其做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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